盘海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白马兵团,西方教兵团排行榜第五的杀神兵团。
这支兵团上榜的理由,并非是他多么的强悍,而是因为无所不用其极。
佛门教义在他们的身上连一个字都体现不了,别看他们一个个在嘴上念叨上我佛慈悲,可下手却未见一丝一毫的慈悲。
地府最穷凶极恶,在十八层地狱镇了上千上万年的恶鬼,见到这帮秃子,都得颤抖成筛子。
如果说下山传教的佛门弟子,是世间最仁慈的化身。
那他们,就是世间最凶残的恶鬼。
西方教的崛起,大概就像是这两者结合之后的产物。
面带着仁慈的笑意,手提着一把血粼粼的刀,阔步走在天地间。
一面高唱佛号,一面挥刀砍人。
他们就这样在西方那片天地,企图站成永恒。
并且现在,又想以这样的姿态,在诸天万界站成永恒。
盘海挥动手中的长枪,在面前划出了一道杀气弥漫的长河,而后对那和尚说道:“高僧,这是我与地府的恩怨,你们也要插一手吗?”
“贫僧为何不能插一手呢?”
白马兵团为首的和尚紧闭着双眼,但他锐利的目光,却似乎牢牢的锁定在盘海的身上。
“西方教还真的是管的够宽的,什么都想管上一手吗?”
盘海冷嘲道。
和尚轻笑,“贫僧并非是管的宽,只是眼馋于世间少有的九爪金龙,奥……还有一群的五爪金龙。
今日贫僧突有所悟,想将白马兵团改个名字,不知你以为九龙兵团如何?”
“贫僧以为若坐下白马换成九爪金龙,或许会更拉风一些。”
我想骑你,这大概是世间最直白的侮辱。
不管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还是一个和尚对一条九爪金龙说。
总之,不见丝毫的情调。
除非,女人媚眼如丝,火烧了身,金龙濒死,舍了节操。
“秃贼,你妈生你的时候,绝对见了很多的男人,就你这嘴上功夫,绝对遗传的!”
盘海冷声喝道,手中长枪震颤嗡鸣,已是蠢蠢欲动。
“贫僧天地所生,我妈自然见了不少的男人。”
和尚悠悠说道。
“天地所生,是否简称野种?
我身为龙,人眼中的动物,都好歹还有个父母,你这挺可怜的,连个爹妈都没有。”
盘海的眼神像是一杆锐利的长枪,无比的凝重。
和尚轻笑,“君不见道祖、三清。
我佛准提、接引?”
“我眼瞎!”
盘海轻喝。
忽然,盘海一声闷哼,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在他眼眶下方,赫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伤口。
虽然这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唇枪舌剑,各种骂娘。
但暗中的交锋,从第一个照面开始,就已经发生了。
而且,相当的激烈。
和尚的眼睛终于睁开了,没有瞳孔,全是眼白,看着格外的瘆人。
他邪魅一笑,“不好意思,手误,你好像没瞎成。”
第一波交锋,盘海败下了阵。
“不好意思,我也手误了,秃贼的脑袋没砍成!”
盘海回敬了一句。
语气虽轻松,但神态却是越来越凝重了。
头生四角的鬼将,看着这二位的你来我往,表情相当的夸张。
他……有点涨见识了!在他的印象中,天禺部龙魂军和西方教白马兵团的碰撞,应该是会非常的激烈才对。
可这场景,实在是有点违和。
他们竟然是以口水战开始的……而且,骂的,还都好像挺有水平的。
反正鬼将扪心自问,那样有水平的骂人话,他好像想不出来。
两下相对比,他好像显得很粗糙。
战斗的爆发,是在是猝不及防间开始的。
头生四角的鬼将正在感慨这俩人的高水平口水战,眼角一瞥,便只见漫天的刀光剑影。
阴晦的晦暗天空,被灵力和法宝的光辉映衬成了五光十色,像是开了一场刀与剑、血与恨的高级盛会。
翱翔的龙,浑身缠绕着五行雷电之力,峥嵘毕露的游走在白马和和尚的行伍之中。
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便是一个和尚落了肚。
但也有被和尚的金身崩坏了牙,打穿肚皮的。
金色的血和白色的血,像是下了一场雨,洋洋洒洒的落入了下方波涛无际的黑色海面。
鬼将身后,一群鬼兵弹出了头。
“将军,大补!”
坏了半颗脑袋的鬼兵,龇着仅有的两颗门牙,望着漫天的血雨,狠狠咽了口不知是海水还是吐沫的吐沫。
鬼将仰头将一滴金色的血吸入了口中,缓缓眯上了眼睛,来了一句,“确实大补。”
“将军,我们要不然……”看着自家将军吸收龙血,鬼兵更眼馋了。
鬼将将他的三叉戟戳在了木船的破洞上,问道:“你们能打得过他们?”
众鬼兵齐齐摇头。
“那就看着吧,要想死的,可以喝上两口。”
鬼将说道。
现在他们这些东道主是看客,可要是喝上两口血,那他们不想参战,也得参战了。
身后响起了一连片的咽口水之声,一鬼兵低声说道:“可是,将军,我们早就已经死了!”
这话,似乎挺有道理的。
“你们不想以现在这样的姿态活着吗?”
鬼将趁着说话的空档,又吸了一口龙血。
那滚烫的感觉,让他如沐甘霖,浑身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