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听懂,过去了?「过去哪儿了?」他一脸茫然,眼睛却自己流出眼泪。
sunny没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哦,她去找我爸妈了是吧?」反应过来,点点头:「这样也好。挺好的。」
难怪刚刚昏迷时候,他梦见玫瑰上台跳舞了,她在舞台上穿着tutu足尖点地,几个旋转大跳跃舞的像要起飞似的。他在台下用力鼓掌,她笑得好开心。最后下台一鞠躬的时候,还给他抛了飞吻。
他用力抽出被sunny握住的手,藏进被子里,翻过身也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他打了一个呵欠:「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下,玫瑰那边的手续…」
「金姊刚刚去处理了,玫瑰先暂时停灵在医院的助念室,有法师为她助念。」su,
「嗯。」闭上眼睛,他真的好累了。
第二天不顾医师的劝说执意出院,接着马不停蹄的在三天内办完了玫瑰的后事,第四天去有木提离职,第五天……。
人间蒸发。
sunny在有木摔了一瓶麦卡伦21年,金小靡给他记在帐上。
已经一个月了,的踪迹,他真怕他一个想不开,跑去跳海了。
这七年来的所有重心都在玫瑰身上,他付出全部,包括自己的身体,最终却依然失去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sunny知道他肯定得崩溃,所以一直陪着他。
那五天,一直很乖,非常安分,也非常有效率。他心情沉重却依然一丝不苟的办好所有事,该流泪流泪该吃饭吃饭。他越这样,sunny越心惊。
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几乎。
那天,他只不过是进浴室洗了个五分钟的澡。他回到床边,头发还低着水呢,原本该睡在床上的人却就此消失。
sunny气得差点拆了床。
再接下来,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过去了。
都不再有这个人的消息。
直到现在。
的时候,他抱着一个包,坐在他家门口睡着了。sunny仔细地端详一年多不见的这个人。他穿的干干干净净净,人虽然蜷在那里,但看的出来身体结实了。露出来的侧脸,眼下泛着一点淡青,但脸部线条柔和,显示这个人现在是十分放松平和的状态。
他伸出脚踢踢坐在地上的人,平静无波的要人别挡着门。
迷迷糊糊地醒来,起身,让开。他陪着笑站在门边等着sunny开门,然后跟进门去,关门。
sunny没理会身后的人,此刻的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狂风暴雨。不知道该要立刻把人紧紧抱住锁起来再不让他消失,还是干脆进房拿枕头闷死。
两种想法还在斗争,所以他选择视若无睹默不作声。
sy进屋后自顾自地走动,先是去上了厕所、洗手洗脸,又去厨房给自己到了杯水,然后就坐下来打开电视,看起了晚间新闻。完全不觉得家里进了一个人,就站在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