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青年时,失去法兰和伊莎贝尔,经历过暴走与觉醒,他知道什么叫心痛。
在那以后这么多年下来,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士兵,组建了一个又一个新的班,看过已具又一具尸体,他体会了什么叫麻木。
他渐渐地成了自由之翼的象征,成了被誉为的人类最强,进行着为了自由进击这一被调查兵团描述为 “与死亡拥抱,沐浴自由的阳光”的事业。
他沐浴着地面上的阳光,并不会再体会到寒冷,不是阳光温暖了他,而是寒冷到已经习惯。
他在阳光之下和其他士兵一样为了人类献出心脏,不是找到了光明,而是光明与黑暗同行。
【if you need e bule】
“要把巨人全部都杀光!”
利威尔喜欢从一个人的眼睛判断一个人。
就像他认为埃尔温的眼睛虽然充盈着温和的光明,其实比他更接近黑暗。
他认为艾伦的眼睛虽然会发出嗜血般的黑暗气息,其实却比他更接近光明。
104的这群孩子们和以前的士兵不一样,他们眼中的信念,比其他人要强,他从他们身上,尤其是从艾伦,三笠,爱尔敏三个人身上,看到了超越。
他们的眼神里的信念,就是他们会走多久的衡量,利威尔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他那个时候想,如果真的有战争结束的那一天,这三个人大概就会像他们之间约定的那样,一起走到战后。
可悲的也是,他这个以眼睛里燃烧的信念判断一个人走的长度的理论。
在他看到艾伦的眼睛,看到那眼睛中炽热的光芒,看到那眼睛中过于顽强的信念的时候。
他突然意识到,佩特拉他们的信念,比起艾伦的,浅上许多。
大概在遇到艾伦的时候,他就模模糊糊地预感到,他又要为战友送行了。
佩特拉他们走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麻木,疼痛感最终没有放过他。
他们是目前为止在他身边最久的士兵。
那点疼痛细细的,带着很长的间隔,一下一下击在心房上,远远不能蔓延成悲伤,却已经远远不是麻木。
这个时候他回过头,对上了艾伦一直注视着他孤单身影的目光。
那双曾经闪现过嗜血的凶狠的眸子里,此刻全是满满的温柔,忧伤而又真诚,祖母绿的瞳仁镌刻了阳光的痕迹,从未消失的顽强信念埋藏在眼底。
还有这小鬼。
他突然意识到,即使他身边的人都走了,也许还会有这小鬼。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那双眼睛里的信念。
那小鬼应该会走得很长。
【if you are r love and you are alone】
人类最强的名头,爆表的战斗力,冷静严谨的军人特质,略显年轻的长相。或许这些都是理由,或许这些都不是理由。在战争中,力量就是话语。
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对他说过崇拜。
也不是没有士兵向他告白。
只是那些吐露爱语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他从壁外战场上活下来。
只是那些向他倾诉崇拜的士兵没有一个愿意为了追上他的脚步珍惜生命。
他不过是那些士兵心中一个美好的影子,拿来充慰一下他们的信念,他不过是那样一个在士兵心里一直屹立不倒,却又总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不相信爱。
凯尼是他的亲人,可是不管哪次,亲情的爱都没有让凯尼为了他留下来。
法兰和伊莎贝尔是他的朋友,可是友情的爱没有让他们为了他珍惜自己的生命。
佩特拉喜欢他,可是青春的爱没有让她为了他从战场上归来。
他不渴望爱。
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他太强了,他身边的人会更接近死亡,他不需要陪伴。
在接到埃尔温给他那个几乎就是去牺牲的清扫任务时,他就知道没有补给与救援,可是他没有想过死,即使真的快要坚持不住时,他依然想到了好多还没有做完,还要去做的事情。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小鬼,那个小鬼那样疯狂地战斗,把他,把他们两个人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有j-i,ng力来关心他的生命。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保存自己生命的情况下,还能来关心他的生命。
他看着那小鬼,那小鬼的笑容在他的心脏上投s,he下一片剪影,
那小鬼眼中欣喜的光芒灼伤了他的眼睛,烫伤了他的心脏。
这是陪伴在他身边最久的人。
只有他一直从战场上归来,只有他一直陪着他行走在死亡线的边缘。
可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爱。
【you a hide】
过分。
当他意识到这个词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不知道是那个孩子过于喜欢得寸进尺,
又或者是他不经意间一直纵容,
不知道是那个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
还是他一直以来忘了排斥,
当他意识到那个孩子已经在一条没有人的道路上走了太久,
走到他心中紧闭的门前时,
太晚了。
他想那个小鬼太过分了,
一直自以为是地在他的身边围着他转,
他又不知道过分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居然在不经意间就习惯了那小鬼的的嘘寒问暖。
他发现自己真的把监视看管的监护人,
变成监督保护的监护人之时,
也已经太晚了。
那孩子扫除的身影成了他的习惯,
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