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万劫不复,却依然飞蛾扑火。
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容容,容容?”
容谴回过神来,发现非夜白正搂着他,轻轻地晃着。
他揉了揉眉心,笑了笑说:“怎么?”
非夜白吻着他的眼角,心疼地说:“可是累了?”
“无碍,就是觉着,有些不真实。”
“如何不真实?”
他靠在非夜白的肩上,想了想道:“千年前,我还总与你拌嘴。谁知一转眼,你便成我准夫君了。”
非夜白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可冤枉为夫了。”
“怎么冤枉你了?”
非夜白亲了亲他的脸颊:“为夫怎敢与娘子拌过嘴?自始至终,为夫对娘子可是百依百顺的。”
容谴拧了拧他的胳膊,不乐意道:“你是说,都是我在欺负你?还有,不许叫我娘子,要唤我为夫君。”
非夜白眼中全是笑意:“好,娘子。”
容谴笑着说:“别这么叫,外头有人来了。”
非夜白紧紧拥住他,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不管他。”
“陛下,臣有事请奏!”
非夜白脸色一黑,冲着门外低吼了一句:“滚!”
一股强烈的威压向着门外狂舞肆虐开来,只听外头请奏的那位不知名的倒霉蛋“嗷”地惨叫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容谴汗了汗,心说非夜白这喜怒无常的狂暴性子,当真是说暴走就暴走。
他灵机一动,一把推开非夜白。
非夜白一愣神的功夫,容谴麻溜的缩到了床脚,揪了被子就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活像个大馒头。
容谴特狡黠地笑弯了眼:“这一个月来你足不出户,轰走了几十拨人马,再这样下去,我这蓝颜祸水之名当真要名扬天下了。”
非夜白顿了顿,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缩在被子里笑得极为开怀。
非夜白不动声色得眯了眼,此时少年的额间竟隐隐现出一抹淡金的莲花形的印记。
没想到这枚印记竟如此之早的出现了!
若是被有心人看去,只怕要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这时院外又有人哆哆嗦嗦地禀告:“尊上……臣,臣有急事……”
非夜白这才起了身,放柔了目光说:“两月之后便是你我大婚之日。那时,荼邪魔皇,琼苍魔皇,还有各位魔主都会到场,你近日谨慎些,莫要到外头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去,以免遭遇些心怀不轨之人。虽说如今你的功力在魔宫已少有对手,可毕竟魔头们阴险狡诈,尤其是荼邪魔皇凰朝,阴毒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心狠手辣堪称当世第一。”
容遣汗了汗,心说你在仙界的威名可远胜其他二位来着。
不过接触久了,他也知晓其中谬传的成分居多,多半是非夜白从前在仙界呆的久了,知道了许多仙界秘事,相比其他二位魔皇来讲,更为仙界忌惮,索性将他一黑到底。
见他听的晃了神,非夜白手指一紧,眉心微皱。
魔界许多的弯弯绕绕一时半会也教导不清,左右不能让些个阿猫阿狗将人给坑了去,还是多派些可靠的人暗中保护比较放心。
☆、荼邪魔皇
非夜白那日提点之后,容遣便长了个心眼。
他这几日四处打探了些荼邪魔皇的消息,着实令他心惊。
想他花了八万年,从小小仙主起步,苦苦修至仙君,又升至上仙,得了非夜白相助,这才修至六劫上仙。
可这位凰朝,出身正统魔神一脉,无需从魔能,魔主,魔君步步晋升,生来便是一劫魔君的修为,短短三万年便修九劫魔君,起步之高,天资之聪慧,令人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