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能克服癌症,那就是神的恩典,让他继续在地上作主的见证。假如他不能,那就是主要接走他了。总而言之,需要我们祷告。”我父亲说,“我们并不知道上帝对他的旨意如何。”
不管那位牧师死不死,耶稣始终是胜利者。
教会里那位肥胖的太太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谢谢太太。我现在并不需要。”我回答说。
“难道你有了男朋友了?”太太不甘心。
“我觉得神给我的旨意是一辈子不结婚。”这是实话。
“你清楚的知道吗?”
“是的。”
“你说不定感觉错了。这位男性真的很适合你。他又高又帅。是软件公司上班的。”
“我回去祷告吧。寻求神的意思。”
我连祷告都没有尝试。
“我是绝对不可能试的。”在床上,我边看书边说。
“你都30岁了。”她说,“肯定会不少人问你的。尤其是在教会。”
“早知道我就当律师了。”
“你不适合。”她笑了。
我30岁,她也28岁了。
30岁生日那天,她和我玩了一个游戏。
她给我化妆。让我穿上裙子,高跟鞋。我小时候穿过裙子,但是穿不惯。
我照着镜子。差点没有认出我自己。
“老天啊。能不能别这样……”我的脸都红了。
“你不觉得你化妆了之后很好看吗?”
“还……可以吧。”
“你平时就是不大会打扮自己。”
“因为我……不喜欢……”
“哈哈哈,好吧,我帮你卸妆了啊。”
卸完妆后,我坐在床边问,“我可以把裙子换掉了吗?”
“当然可以。”
她把我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我们又开始吻对方。那晚我是被动的一方。裙子最终还是被换掉了。
有时深夜,我们两个肚子都有点饿了。只有一杯泡面。于是我们两个人共用一一碗。两个人吃的时候坐在一起。
夏天的时候,我和她又去爬山。在山中的一个水边。我脱掉了我的衣服,下水游了一圈。我上岸的时候,发现她也不着一物。我们没有发生性。只是就那样在阳光之下被晒着。
接着,我迎来了我的天启。羔羊的愤怒终究逃不过。
我和我父母一起出席晚宴。是一个学院教授的儿子的订婚宴。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交际应酬。但是这位教授真的非常重要。如果不重要我就逃过了。在遇到我的爱人之前,我学不会和任何人真诚交往。主内的我只能用主内的用语,非信徒更没有真诚交往的理由。
我还是我那套老打扮。很中性。虽然我的继母打扮很华丽,但是我父亲甚至不让我戴耳钉。我如果戴上耳钉,那我更像个男人了。
我到了大厅,我私下环顾。看到了她。她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那个可能就是她说的男同性恋同事?外界有人误解过他们二人的关系。甚至认为他们在一起。也许她是故意给人这样的错觉。
她落落大方,来和我父母问好。我父母看上去对她很欣赏。在寒暄的最后,她还和我握了个手。
他们好像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晚上9点,我父亲开车,说要送我到我的住处。
“我想回家看看。”我说。
“你要不要晚上在这里住?”我妈妈说。我习惯叫她妈妈了。在我眼里她真的和亲生母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