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早晨, 门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罗望意识朦胧, 往温暖的怀抱里拱了拱, 想把耳朵遮住。接着,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半睡半醒地过了一会儿,罗望迷糊地想:我旁边为什么有人?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 脑袋还是昏沉的,屋子里没有开灯, 屋外晴好的天色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入房间, 让罗望看清楚了眼前形状优美的锁骨。
俞柳的睡衣是系扣款式, 第一颗扣子在睡觉时蹭开了,露出一小片v字形的胸口。
这小片皮肤健康润泽, 在v字收口的位置有道y-in影。罗望看着那里, 迟钝地反应过来了。
身边是俞柳,眼前是r-u-沟。
捂在耳朵上的手移开,慢慢地摸着她的头发, 动作中的温柔让罗望快要溺水。
她凑上去在这片裸露的皮肤中央亲了一下,上不挨着锁骨, 下不靠近胸部, 极度纯洁的吻。俞柳的嘴唇也碰了碰她的头顶回应了她。
又厚又重的两层被子下面暖暖和和, 两个人偎在一起都不想动。罗望躺了一会儿想起工作,问:“几点了?什么时候开工?”
俞柳:“不知道。”
“你没看时间?”罗望手伸出被子,够到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八点多了,没人来叫我们起床吗?牛姐呢?”
“牛玉萃给我发了短信, 今天上午暂时不拍摄。”
“哦。”罗望胳膊收进去,奇怪道,“怎么通知你不通知我。”
因为怕吵醒你,俞柳在心里说。
早上六点多天还黑着,她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一看是牛玉萃的短信她就明白怎么回事。罗望设置的手机铃声和她不一样,所以对她手机的声音没那么敏感,动也没有动一下。
本来也睡够了时间,俞柳就闭目养神,养了两个小时等到罗望醒过来。
“我们睡在一起,通知一个人就够了。”俞柳捋着罗望的头发说。
罗望没多想,说:“我居然睡了十个小时,骨头都睡硬了,我们起床吧?”
“好。”俞柳说着,侧躺的身体倒平了,半晌没动。
罗望坐起来,见她还躺着,问:“你想睡吗?”
“不,”俞柳说,“胳膊麻了。”
“哪条?”
“两条。”
昨晚入睡时,罗望的手压在她一条胳膊上,早上刚醒俞柳就发现太久不动已经麻了。
她用另一只手看了短信后,手臂搭回罗望腰上,怕弄醒罗望就没敢动,谁知罗望一睡道大天亮,那条胳膊也僵了。
罗望想起了早上醒过来时候两个人的姿势,抱歉地说:“把你压麻了,对不起啊。”
“不怪你压着,我只要动一动就不会麻,是我一直没动。”俞柳躺着稍缓了缓,轮流捏揉自己的胳膊,找回了知觉。
等两个人起床背对背换好衣服,罗望还在想“压着”、“动一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别的地方。
打开门的一瞬间,罗望脑袋里的想法全部空了。
清寒的空气吸入鼻端,迅速唤醒了大脑。天空高远,四外开阔,山上覆盖薄雪,罗望伸展手臂感到自己被自然拥抱。
“姐姐!”院子一角传来小女孩珠珠悦耳的声音。
罗望循声看去,见那块角落积着厚厚的雪,好像整个院子的雪都被铲过去让珠珠玩。她戴着皮手套,正站在堆好的雪人后面冲她们招手。
罗望走过去笑着问:“这是你堆的雪人?”(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我爸爸帮我堆的!”珠珠看见俞柳,又脆脆地叫了声,“阿姨好!”
罗望忍笑回头看一眼俞柳,然后环顾院子问道:“你爸爸妈妈呢?”
“出去了,厨房有饭,我去给你们拿。”
罗望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爬上爬下拿热汤热饭,跟着她去了厨房,把主人家留好的饭菜端到桌上和俞柳一起吃。
珠珠看了会儿她们吃饭,又跑去玩雪了。
主人家回来时看见罗望收拾碗筷,忙说:“放着吧放着吧我们来弄。”
罗望坚持把碗筷送到了厨房,男主人说什么也不让她洗碗,客气地把她送出去。
吃饱喝足,身体里暖洋洋,罗望和俞柳坐在小凳上,看珠珠在雪堆里打滚。
俞柳:“想玩雪我们出去?”
“她才五岁,我都二十五了。”罗望笑着说。
“找雪景拍照?”俞柳又提议道。
这个建议倒是正中罗望的心思,立马掏出手机说:“我把茵茵叫上。”
牛茵茵正在村子中间的一片空地上玩雪,各家各户都已经把门前院里的雪扫干净了,就这片地方没人管。
罗望和俞柳找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牛茵茵正在雪地里滚。
罗望笑着说:“这个顶多十五岁。”
俞柳从后面抱住罗望说:“在我眼里你也是小孩儿。”
牛茵茵从雪地滚起来,看见那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甜甜蜜蜜地抱着,感到心脏遭到一记重锤。
她应该把姑姑喊上保护自己的。
单身本无痛,恩爱看多了,就有了痛。
三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互相都拍了许多照片。村里的景取完了就往村子外面走,一直走到快要进山了,担心不安全才返回来。
昨天晚上十点左右雪下得小了,时不时飘落几片,要停不停,到凌晨又变成中雪下了三四个小时,天光微凉才完全停了。
剧组人一边清路,一边等温度升起来晒化积雪,不敢贸然下山,也没法赶去另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