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余父长叹一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余行书,“这聘礼是向行书下的。”
“啊?”这次余行书也惊呆了,半天才道:“我?”
“不知是哪家闺秀?”倒是余行言来了兴趣,竟然有人向自个儿的弟弟直接下聘礼,连提亲都省了。
“严家。”
“哪个严家?”
“刚搬来扶阳县的那个严家,听说也是个书香世家,只是我们和人家并无瓜葛啊。”
余行书皱了一下眉,“可他们并未见过我,怎么会有如此做法?”
“哎……”余父又是一声长叹,“来送聘礼的人说他家小姐对你一见钟情,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让你不要妄图拒绝,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一见钟情?!
余行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和谁家小姐见过面。
“不会是前几日我们在学堂外面碰见的那个大肥婆吧?”
“不会吧?”余行书显然一下子也想起来了,兄弟俩人面面相觑。
“大概就是了吧,那人说他家小姐是在学堂外面遇见你的。”
余行言和余行书一时无语。
“行书啊,要是你不喜欢那严家小姐,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之前也听说严家那小姐非常人所能驾驭。”余父用了“驾驭”这个词,可见那严家小姐实乃非常人。
“拒绝的话会不会得罪人家?”余行言突然道。
“就算得罪了也不能委屈行书啊,罢了,我这就去送一封拒绝信。”余父起身,找了纸笔来,写好信之后叫来了管家,让他带着几个家丁将信连带着聘礼送回了严家。
几日过去,严家并没什么动静,提心吊胆过了几天,余父稍稍放下了心。
心道严家毕竟也是书香世家,不可能如此心胸狭窄。
恰巧这几日正是扶阳县重要的日子。扶阳县附近的南音山上有座南音庙,据传,只要年轻的男女在春夏交替之日上山祈求,便能得到好姻缘。除此之外,南音庙也可以保平安送财运。因此南音山在这几日香火不断,山上的人络绎不绝。
余行言一大早拉着余行书上了山,余行书本来不想去的,无奈兄长要求,不愿拂了他的好兴致,想着上山为余家求个平安也好。
人流不息,纷纷攘攘。余家兄弟二人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祈求完毕,余行言建议去到庙里逛逛。余行书看了看日头,时间还早,便应了下来。
南音庙很大,景色也非常不错,祈福之余,游客还可游览庙中景色,因此年复一年,庙里的香火愈加旺盛。
余行书停在一棵槐树前,因那树生的奇特,庞大无比,大约有几百年树龄,如今依旧枝叶繁茂,当地人们对这棵树奉若神明,十分崇敬。
少时,哥也经常围着这棵树玩耍。有次哥哥还顽皮地爬山了树,结果从上面掉了下来。想到这里,余行书不由得嘴角微扬,刚想转过身去叫一声“哥哥”,脑袋一疼,两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
余行书觉得又有些痛,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此刻应该在床上。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睁开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屋顶,仿佛不是自家的!
猛地一下坐起,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穿。下意识地转过头,果然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余行书心跳的厉害,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前几日向自己下聘礼的严家小姐吗!
余行书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此刻看着严家小姐那平静的脸,他怎么都平静不起来。
果不其然,余行书刚想拉过衣服穿上,正在此时,房门被一脚踢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冲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年纪与自己父亲相仿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床上的情形,脸都气黑了,“大胆狂徒,竟敢染指我女儿,看我不杀了你!”说着就拔过一个家丁的刀,向余行书冲去。
“等等!”余行书纵然害怕,也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急忙道:“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染指您的女儿!”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如何解释!我严家前几日向你们余家下了聘礼却被你父亲回绝了,我女儿妙龄伤心欲绝,说她没法再做人了。我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昨日她说想去逛庙会,我便应了。回来的时候,我看她j-i,ng神不济,以为是累的,就没有过问。谁知今天早上妙龄却一直没有来给我请安,我让侍女去看,结果她回来却告诉我说……说……”严妙龄之父说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将话说完整。只拿着剑狠狠指着余行书,眼里喷火,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虽说严父说的头头是道,余行书却一点印象也没有,昨日他和哥哥一起去南音山,后来觉得头一痛,两眼一黑,醒来就这样了。
余行书是个聪明人,此刻早已明白自己是被人给陷害了!
“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您相信我,我一定还你女儿清白!”余行书迅速穿好衣服,看着严父诚恳道。
“怎么还!我竟不知道堂堂世家公子居然会在背地里做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今日便要你还我女儿命来!”说罢一刀砍向床尾的余行书。
余行书一个闪身躲过,此时已经翻下了床,他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叫还他女儿命来,难道严妙龄死了?怪不得闹了半天也不见她有动静。可是余行书又不太相信,谁家父亲死了女儿还会先唠叨一大堆废话指控犯人,而不是先抱着女儿的尸体痛哭?
严父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