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彬鸢看着慌慌张张地小六。
小六伸手指的是扭达成一团的台下:“大人下面好像出事了,我们要不要离开?”
彬鸢起身往下一看,几个大汉打了起来,穿着像家仆,扭打着的那一群人的旁边有一个穿着华贵的老头正伸手扯着一个戏子,戏子半下台,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求饶着。
“大人!大人你就放过我吧,我就一唱戏的,出生不好,没那个福分侍奉大人,大人饶了我吧!”戏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脸上的红妆花了,却依旧没有得到那人的同情,还被老头狠狠地踹了几脚。
“给本大人做娈仆是你的福分,你还嫌弃不成?”那老头恶言相语,示意几个家仆伸手抬着戏子,将人拖出去。
戏院的管事连忙跑得出来,堵在门口,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磕着头求饶道。
“大人呀!这孩子要是被大人带走了,我们戏馆就没法开了呀……”
家仆一脚踹开管事,那老头却冷言开了口:“我管你开不开得下去,这戏子我要了!”仆人扔下一点钱,连拖带拽把人弄走,看戏的其他客人都纷纷让道,他们不过是一些寻常的老百姓哪有势力和这些人相媲美。
眼瞧着戏子就要被拖出戏馆,二楼的阁楼一个白影晃过,比那戏子还要美上无数倍的少年从天而降,挡住了几人的去路,站在门口笑靥容容的说。
“天子脚下如此行事,这样目无王法,该当何罪?”彬鸢想了想曾经电视剧里那一套说辞,拿捏着装模作样说了一番。
装逼是每个现代人都会的,彬鸢抛弃了世俗的想法,看得开了以后,倒也是活得圆润了些。
少年的美让人无法移开眼,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惊讶的。那老头看到少年以后再回头看自己手上这个哭哭啼啼花了脸的戏子,完全没了兴趣,这一比较,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彬鸢讨厌那老头看自己的眼神,看着天黑人多口杂,在那老头和自己对视的时候,施了一点障眼法。
☆、太子
众人都有些不解,这刚刚还吵着要把戏子拖走的人,怎么迷迷糊糊的离开了,家仆也感到很疑惑,但还是追上主人跑了。
彬鸢走上前来将这戏子搀扶起来,“阁下没事吧?”
哭哭啼啼的戏子看了一眼恩人,眼眸中呆愣片刻,反应快速的回了神,跪地感谢道。
“多谢恩人相救!红姝做牛做马感激不尽。”
彬鸢算是受了对方的感谢,但也回绝了对方话语里的恩泽:“做牛做马什么的就不必了,阁下日后一定要小心那些人。”
眼见白衣少年要走,红姝大胆的走上前,追上少年,询问道:“不知恩人贵姓?他日定当上门感谢。”
彬鸢怕这人心里不好受,便回了句:“彬鸢,感谢便不用了,阁下保重。”
回到皇宫,彬鸢可算是累得恼火,毕竟要带着两个人飞,还是比较耗费体力的。
院子里依旧平静,池塘里甚至还有青蛙的叫声,彬鸢觉得永明好歹也是一国太子,这老皇帝贪图美色,连自己儿子过得什么生活都不知道,当真是太失败了。
难怪这国家会大乱,这天下会成为祸害,就这治理国家的能力,当真是让人望尘莫及。这国家的祖先英勇善战打下了天地,要是知道后人如此挥霍,恐怕也得气得从土里爬起来。
给两个小家伙送回到皇宫,彬鸢也不敢停留,趁着夜色还早,回了家。
还别说那两个小猫仔真的是夜间活动的好手,彬鸢刚推开院子的门,两个小猫仔一前一后从屋里奔出来,就开始往他身上爬。
“彬哥哥!你这一晚上都去哪了?”黑曜不爽的翘着尾巴,兴师问罪一般。
朔月则是显得温柔些:“我们都还没吃宵夜。”
彬鸢一手托起一个,朝着厨房走,“那你们两个想吃什么?”
“香喷喷的鱼!”
两家伙异口同声,把在院子里熟睡的小花妖给吵醒了。花澜揉了揉眼睛,发现厨房里亮起的灯光,幻化成人形,跑进厨房,果然是仙君回来了。
“仙君!”花澜赶紧奔过去帮忙,把鱼处理干净,又给锅里加上水,忙得不亦乐乎。
“这些交给我了就好,你去睡吧。”彬鸢拍拍花澜的肩膀,“月光的精华比较珍贵,你得多吸收一些,好快快变强。”
花澜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这些什么时候都可以,仙君不必担心,我来做饭吧。”
彬鸢说不过这个孩子,便任由对方掌勺。花澜现如今已经脱离了五六岁儿童的样子,成长为了一个少年,身高略高彬鸢。
伺候两个小毛崽子吃饱喝足后,小院终于恢复安静。
这几日陪着凤屿给皇子们上课,彬鸢倒是在仆人的口中听到了朝堂中的动向,先不说那什么将军搵夜站在皇后娘娘那一边,各派丞相明争暗斗明显,显然是靠不住的。
彬鸢琢磨着,得拉拢几个势力给永明作为后盾,不然这孩子在宫中只会成为一个傀儡皇帝,任人摆布。
可是,这朝堂中选来选去,却没有几个如意的。要不就是痴心妄想一心想要获得赏赐的无能大臣宰相,要不就是一些心怀叵测,暗地里夹着尾巴做人的无名小辈,连几个杰出的人物都没有,这腐败的朝堂,简直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