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万重胜。”席若白道。
金玉堂脸上大放异彩道,“是啊!师父果真料事如神!”
一个手劈在他脑袋顶,甘青司道,“别急着夸你师父,没用,烟万重胜和你赌博有什么关联?”
“关联可大了呢!”金玉堂贼兮兮笑道,“如今北楚各大赌坊联合三国赌坊设局,在猜四更天终场的胜者,今日起下注,明日截止,所以我便跑来了。”
“三家为底吗?”甘青司问道。
“是啊,大哥你们、烟万重和凌霄殿。”
“啧啧,做得一手好生意。”
“可不是吗?”
甘青司唇边的笑一收,“小玉儿,那这和你买注有什么关系?”
“诶,大哥你不知道吗?也对,你昨天带着师父消失得没影儿,也难怪了。今日烟万重比赛结束后,四国府长老没多久就公布了直接进入终场的一队,你猜是谁?”
甘青司哼笑道,“烟万重。”
金玉堂摆首道,“果然问你等于没问,师父,你猜猜是谁?”
“我们。”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表情甚是滑稽。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席若白轻叹一声,“显而易见的事。”
“是这样吗?”金玉堂还是紧盯着自家师父不放,那样子简直就是像在膜拜神明。
“明日是烟万重与凌霄殿是吧?”
“嗯。”
“所以又回到原先那个问题,你买这个干嘛?”
金玉堂气鼓鼓道,“大哥你不知道我们的注有多寒碜,你说三国中不看好我们也就算了,可是你在北楚这么有名为什么就没人给你们下注?这不,为了给你们撑场面,我就把自己的积蓄全丢进去了。”
席若白难得的开口问道,“你压了我们?”
“是啊师父!不论如何,底气最重要对吧!”
席若白笑道,“放心,你赢得回来的。”
“啊?”
席若白徐徐朝前走,道,“通都终场,我们会赢。”
甘青司望着他的背影一把拍上金玉堂的肩膀,道,“没听见你师父说的吗?”
“听见了。”
“放心,你的积蓄会回来的,可是下次不许再赌了。”
“为什么?大哥你又不准我喝酒又不准我赌,哪有这样的?”
甘青司道,“嗯,就是这样的。”
“好,大哥,我知道了。”
“顺道问一句,其他人买了什么?哪一门比较多?我要不也去下一注?”甘青司笑嘻嘻道。
金玉堂指了指前方道,“大哥,师父在看你。”
“小玉儿,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好,大哥,我知道了。”
往回的席若白见两人嘀咕半天也不动,便上前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金玉堂一个紧张,忙道,“师父,大哥说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听完这话,甘青司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哦?”席若白微微提起嘴角,“他让你当作没听到什么?”
金玉堂被席若白看得不敢移开视线,吞吞吐吐道,“大哥问我其他人买了什么。”
“就这样?”
三个字从他师父嘴里轻飘飘的出来却硬实的打在他心上,金玉堂抖着小心肝道,“还问了哪一门比较多。”
甘青司的心此时凉了一大半。
“就这样?”
金玉堂紧咬着唇,十分壮烈道,“还说他要不也去下一注。”
金玉堂视死如归的神情正应了甘青司的心情,此时他的心已经凉透了,更不敢往席若白身上看过去一眼。
席若白笑道,“很好,玉堂,我们走吧。”
“诶?那大哥呢?”
“他不用回来了。”
“哈?”
“还是你要陪他?”
金玉堂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忙道,“不不不!师父我们走吧。”
甘青司欲哭无泪,只得牵着个马车左右闲逛,好不容易晃到家门口又不敢往里走,直到黄昏都一个人缩在自家墙角。
一双白靴来到他面前,甘青司喜滋滋抬头却见是甘云归,“云归,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长草了没?”说完他就蹲在甘青司旁边,“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怂的?小仙使又不吃人。”
“我不怕他吃人。”
“那你怕什么?”
“怕他生气。”
甘云归差点没气死,一巴掌就拍了过去,“你丫的是欠抽是吧!”见对方仍是老样子他又道,“你确定不回去吃饭?”
“坚决不回。”
“饿死也不回?”
“饿不死的,放心。”
“如果我想不放心然后饿死你呢?”
“……,”
后来某人真的没有饿死在街头,没过多久就被人给捉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大家早早起了身准备前往魂灯守观看凌霄殿与烟万重赛事,虽是通都终场,可赶到魂灯守的百家屈指可数,看客大多为门人和通都百姓,最为瞩目的还属房顶上围坐一团的活尸,看得百家弟子瑟瑟发抖,生怕一个对方不开心就开杀。
江溢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刚准备好好看比赛就见大家细细低语,当他目及活尸时眼中的兴奋与他人的畏惧形成鲜明对比,要不为什么说鬼师可怕呢。
“青司兄,你们北楚这么有意思的吗?”江溢这一路可是领略了北楚不少风情,才几日都快呆出感情来了。
“是啊。本来这几日它们是要留在鬼牢的,可那几位老前辈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