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钱府府门处。
‘水牛,擂鼓聚将。’
水牛很兴奋,在钱府这一段时间只感觉整个身子都要生锈,竟然被黄野擒下。
鼓声在钱府传出,回荡在整个慧庄,平日安静的慧庄仿佛变成了一只嗅到血腥的猛兽,嘶喊怒骂声不断响起。
‘快,别他娘的喝了,听没听见,这是聚将。鼓说明有战事,立功的时刻到了。’
‘娘,我盔甲呢,快帮我拿出来,孩儿要去战场了。’
套上盔甲后在家人的目送下奔向钱府。钱府门前的空地上,不停有将士赶来,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水牛涂寒苏亮三人十分兴奋的点兵,遇到顺眼的还会提上两脚。
只有黄野脸色阴沉的在自己的对中来回巡视,看谁来晚了,便拿他出去。
‘水牛,涂寒,苏亮你们三个作为中队长,现在开始挑选五百将士随军,家中独子者不可,妻子待产者不可,现在开始,一直香时间。’
李崇义在钱府门前大声嘶喊着,将士们听说只有五百人能随军参战,纷纷请命,声称能一挑五不费吹灰之力。黄野站在队伍前没有动,身后的队伍中也各自议论纷纷。
‘队长,怎么只有他们三队,难道我们不如他们?’
‘别他娘的问老子,老子是留守慧庄的,所以你们也得留守。再问打死你。’
黄野暴躁的样子落在水牛眼里,引来水牛等人哈哈大笑。李崇义看着笑成一片的水牛等人,大声道。
‘水牛,如果本指挥在听到与选将无关的声音,你就与黄野呼唤留在慧庄。听到没有。’
一句听到没有吼的水牛耳朵嗡嗡作响,水牛不敢胡闹,黄野则不断的逗弄水牛。李恪与长孙冲已经把棉衣取了回来,站在队伍外饶有兴致的盯着李崇义,
长孙冲眼中更是燃起了火苗,李崇义此时以没有平日嘻哈样子,换成了一幅十分合格的将军,被选中的五百人留在了空地上,至于剩下的人李崇义宣布了解散。
被解散的人没有离开,在外围站好队伍,等待各自队长的吩咐,李恪见此便知道轮到自己了。没有李崇义的嗓门,李恪不断在队中巡视。
‘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我们要去梁州,去找李元昌这贼人,我们同去会有三万于人,而你们五百人就是我最大的依仗,你们会有最好的装备,最好的指挥已经最充足的粮草,既然声称一挑五,那么没有拿到五个人头的人不要滚回来见我。’
李恪开始亲自为这五百人分发棉衣与兽皮靴,李崇义与长孙冲也开始分发,李恪每将手中的棉衣塞进将士怀中时都会加上一句。
‘小心些,莫要伤了,你们钱候会内疚的。’
‘小心些,军工固然重要,但你在咱们慧庄更为重要。’
将士们抱着棉衣心中十分不适滋味,有伤感,有满足,更有些激昂。站在队伍外的人也想加入这五百人之中,后悔选人时没有大喊自己能以一对十。
棉衣分发后,李崇义下令原地着装,转眼间五百人变成了请一色的绿衣军人,墨绿色的棉衣,皮质的短靴瞬间为这五百人添上神军之势。
‘现在,你们这五百人跟着你们的队长去长安,找太子领取你们的战甲,军资。水牛,涂寒,苏亮,你们三人跟随这一次左先锋官长孙冲前往长安,现在立刻马上动身,’、
‘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这些日子偷懒,影响了一整只队伍,那么我让你知道我李崇义的厉害。’
‘最后一队第三个,如果不行,立刻退下换人。’
李崇义不停对离开慧庄的队伍嘶喊,李恪叹了口气道。
‘你歇会吧,明日你便要指挥三万人,你要没有了声音这仗怎么打,这一次咱们没有火药,没有大量的箭矢,这一场仗不再是像上次占襄城那般轻松。’
李崇义背对着李恪,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所以我要与他们多说说话,都是在占襄城带回来的人,我真的不想再让他们去战场,哎,跟钱欢呆的久了,我的心也变了,开始厌恶战争。’
说完话,李崇义便去房中找钱欢。李恪看着李崇义的背影,不由想到,难道有了媳妇儿的人都会变得如此?钱欢这样,李崇义如今也是这样,
散去了剩下的将士,看着黄野怂搭着脑袋,李恪拍拍肩膀安慰道。
‘让你留下是有道理的,水牛虽然与你伸手差不多,但脑子没有你转的快,涂寒与苏亮更不是你的对手,也只有你留下,才会让我们放心。’
‘吴王殿下,你们的意思我都懂,但属下就是有些不放心,钱候与李指挥在占襄城受如此重伤,都是我们等人的失职,钱候又不会功夫,我担心他会受伤。’
黄野的话触动李恪,拍了拍黄野的肩膀,
‘都不是孩子了。’
此时钱欢被李崇义烦的头疼,不断的追问自己这一次会拿出什么武器来对付李元昌。李二不允许自己用火药,钱欢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因为技穷了,没有了。枪不会做,飞机坦克更是神话般的存在。
‘这一次只是李元昌,又不是国战,陛下不准我们动用火药,只能硬碰硬。你是总指挥,我是后援,这种事你去问长孙冲或者李恪。’
李崇义盯着钱欢看了许久,发现钱欢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一次会死人,你有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钱欢叹了口气,死人对钱欢来说是最大的折磨,他不希望身边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