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促成整件事的神来之笔,竟然是苏明泷,若当日没有苏明泷的出现,这件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样,这个苏明泷果然不简单!
就快要窒息了,小丫的脸终于离开水里,用手将脸上的水抹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倒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家恨,在无数难民的生死面前,却显得如此轻盈渺小。
如今虽然是功亏一篑,却让那成千上万的流民有了安生之所,也算是值得!
至于拓跋珣……
坐在前院杏树林下的白玉石桌旁,岑欢小心翼翼地为小丫抹药,前段时间白陌染受伤,给他亲自磨的药有余,自己便留下一些,以做备用,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用上了,淡淡的药香味,十分好闻。
旁边犹绿和烛剪正在一旁谈的正欢,犹绿竟然红了脸十分害羞。
没有婉月在身侧像喜鹊般闹腾,小丫身边实在太安静了,看着她们二人的模样,像极了苏府的她们,便缓缓开口道:“什么事情如此有趣,说来听听?”
犹绿脸上的羞色还未退去,娇羞地开口道:“回锦姑娘,今日城中都在讨论,那位刚进城的兹夷国的三王子,模样生得实在是俊朗,英姿飒爽,气宇不凡!虽比不上那白家公子那样美艳,可也俘获了不少姑娘的芳心啊!”
“是呀!是呀!旁边围观的女子纷纷抛上自己亲手绣的手绢,一路上,飞满了精美的手绢,那场面,美极了!”旁边的烛剪也激动地开口道。
兹夷国的三王子,不就是那个在缥缈之舟上偶遇的那个草包王子吗?若真如白陌染所说,那夜刺杀拓跋珣的人就是他,那说明他与拓跋珣也有仇!
小丫嘴角扬起一抹诡笑,这倒是好消息。
花吟匆匆进院,“锦姑娘,殿下命您去一趟正殿。”
小丫起身,光从“正殿”两个字,便猜出来是谁来拜访。若是一般的人,自然不用在正殿接待,若是女子,自然就来后院了,如此一想,那人应该是位男子,并且身份尊贵,那么就只有那个草包三王子了。
没想到这兹夷国的三王子这么快就来太子府了,也是,师父炼制的蝶恋花之毒,毒发时令人痛不欲生,自然是想早日解毒,摆脱折磨的。
还没入正殿,便听见裴东隅的声音,“原来你竟然是华玥国的太子殿下,当日在船上,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拓跋珣面上淡淡一笑,并不搭话,“不知三王子,来本王府上,指名要见她,到底是有何要事?”
拓跋珣一直在追查那夜刺杀他的人,而在同一艘船上的这位兹夷国的三王子,自然也有嫌疑。
“自然是想求她帮本王解毒。”
“解毒?”拓跋珣疑惑不解,解毒你找我的女人做什么?难道若雪会解毒?
“三王子,你真是幽默,你要解毒应该去找名医,为何来太子府找我一个根本不懂毒的人解毒?”小丫在门口笑道。
裴东隅听到小丫的声音,一阵窃喜,转身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淡蓝色纱衣的女子,肤白若凝脂,衣领处若隐若现的锁骨黯然销魂,脸却清瘦了许多,着的娄香,见着自己的爷这副模样盯着别的女人看,心中泛起了股酸意。
拓跋珣赶紧上前,搂住小丫的肩膀,像是在宣布,这是我的女人,你少看两眼!
“既然小丫已经说了,她不会解毒,三王子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拓跋珣之前碍于他是兹夷国的三王子,如今周围列国虎视眈眈,自然是想与兹夷国交好,故而他上府拜望小丫,他也没有拒绝,可如今见了面,他竟然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女人,那双眼恨不得将小丫直接吞了,自然不想他在太子府多待一刻。
“此毒十分罕见,平常的大夫居然连是何种毒都诊不出来,更别说解毒了。白公子说过,本王的毒,小丫能解。”
“白公子?”拓跋珣问道。
“就是在船上赢了本王的那个白侍郎嫡长子白陌染,他亲口说的,他曾经中过这种毒,就是小丫亲自为他解的毒。”
拓跋珣眉头微蹙,怎么又是白陌染?!若雪为他亲自解过毒?虽然心里一直在劝自己,若雪跟白陌染没什么关系,可每次看到他二人待在一起,总会莫名的愤怒!
“简直是胡言乱语,三王子,你怕是被他骗了吧?这种谎言你也相信?我一介弱女子,怎会懂得解毒?”
小丫当然不能承认自己会解毒,因为她根本就不想为他解毒!让这毒药多折磨他一段时间也是好的,这个嚣张且愚蠢的三王子,若真是他派人刺杀拓跋珣,便是他害自己坠入大海,险些丧命!
我锦小丫可是很记仇的!
况且,自己还要用解药跟他做交易,这一切都不能让拓跋珣知道。
“他骗我?”
“嗯,白陌染这个人,诡计多端,谎话连篇,他说的话,你也信?”面上言辞凿凿地说着,心底却笑了起来。
裴东隅听小丫这样一说,再转念一想,觉得小丫说得也不无道理,况且自己如今已经来了郾城,跟他之间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小丫望着裴东隅脸上立马露出疑虑之色,不由得心底一乐,果然,这个三王子确实是个草包,这样就相信了自己的话。
瞟了一眼他身旁的娄香,望着自己,眼中似乎颇有敌意。
娄香望着小丫,心里冷笑着:难怪她当初要拒绝咱爷,敢情是早就傍上了华玥国的太子爷!
小丫望着她微微一笑。
娄香心里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