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这个……公子责令只能暗访,不能明察。昊天寨派出的人手很多,为了不惊动他们,我们不敢放肆查找。夏姑娘乖觉精灵,估计目前已经不在锦州城!至于去向何处,还无消息!”
“区区一个山野女子,你们都能让她脱离视线,废物!”
“属下无能,请公子责罚!”
“回京之后,自会赏罚!”
那人默了一瞬,低声道:“公子,这昊天寨只是一个江湖势力,那寨中的女子出身草莽,本配不上公子,还不识抬举!公子还要在这里继续等下去吗?”
锦衣男子面色一沉:“这是你该管的吗?”
那人肩头一抖,低下头去,道:“属下该死!”
“行了行了,夏文锦不用再找了!退下吧!”
“是!”
那人很快隐入草丛,好像从没出现过。
锦衣男子低低地道:“山野草莽?你懂什么?”不知想到什么,他脸色舒展,自语道:“乖觉精灵么?本公子要的人,看来甚有智计,公羊监正所言不虚!”
再看一眼昊然山苍翠青葱的树木,他微微一笑,去往前山。
昊天寨的大本营在前山,第五批派出去追逃婚的大小姐的人回来了。
寨主夏万清是个四十岁的壮硕汉子,浓眉大眼,豪气干云,在江湖中也是有名号的,昊天寨在他的带领下,成为西南江湖第一势力。
这会儿,听到派出的人回报又没找到人,他极是不满地道:“这都是些干什么吃的,连个小丫头都抓不住?”
门口一暗,有人进来了。
夏万清看向走来的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知道他听到了刚才的话,呵呵笑道:“贤婿莫急,人肯定能抓回来!”
锦衣男子笑容温润,谦和有礼:“让岳父大人费心了,文锦姑娘也是因为对小婿不了解,这才逃离。待文锦姑娘回来,了解小婿为人之后,也许就不会逃了!”
这番回应,风趣又自信!
夏万清哈哈大笑,道:“贤婿说的对,你们这可是天赐的姻缘,再没有比你们起,身姿轻盈,抱拳一礼:“请问爹爹,是向左滚,还是向右滚?”
“不管你向左还是向右,麻溜的给我滚,老子三天不想看见你!”
“得嘞!”夏司尘脚尖用力,连续几个后空翻,潇洒利索地“滚”出了大厅。
夏万清翻着白眼看着他滚了,才对锦衣男子道:“贤婿,我这个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让你见笑了!”
锦衣男子微微一笑,道:“司尘兄爱玩爱闹,性子跳脱活泼,倒是我羡慕的!”
夏万清摇头:“那有什么好?但凡他有三分你这样的沉稳,我也放心了!”
那锦衣男子正是夏万清在山下遇见的皇甫宇轩,他的父亲身份显赫,乃是当今太子。
他是太子的次子!
本来这样的身份,应该在京城里享受锦衣玉食,不会跑到锦州这个远离京城的地方,不过当今圣上年已花甲,而朝堂的氛围,太子的地位,却有些微妙。
太子四岁时被册封,从小被皇上着重培养,他的几个兄弟,一到十八岁,便被封王,迁往封地,不得逗留京城。在这样的情形下,太子的地位应该稳如泰山。
然而,太子天资平庸,个性还很残暴,贪欢好色,皇上叫他办的事,就没几件叫人满意的。好在也没有出什么大错。
太子在这位置,一待就是四十年。
他的兄弟们在各自的封地,成为一方之王,而他还是太子,当今圣上也越活越精神。
太子原本就贪图享乐,也就越活越懈怠。
太子才能平平却占据高位,他那些封王迁外就藩的兄弟中,不免有人动了心思。
太子昏庸无能,而且花样作死,做的事实在不得人心,连皇上对他都很不满意。
以往非诏不得回京的诸王,这些年皇上召见得勤,几乎每年一次,回京一住便是半年,尤其是篱王和庄王,庄王办事精明通达,深得皇上信任,篱王孝顺体贴,何况又是幼子,深得皇上疼爱。
朝中有人猜测,太子之位只怕已经岌岌可危,皇帝这做派,是打算另立贤明储君?
太子浑然不知,依旧浑浑噩噩,醉生梦死。
太子长子皇甫鸿翼与太子一脉相承,酒池肉林,日日贪欢。
但这次子皇甫宇轩却是胸有大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