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见自己在这里实在多余碍事,便哂道:“不必劳驾您二位借一步了,我退一步便是,你们愿意在门口吹风,那便吹吧。”说罢,拂袖而去。
哼,老子找炸炸和阿星玩去,不理你们两个冷面傲娇的高岭之花!!
谢谢见那身影远去,笑道:“看来公子病因在他了。可恨的是他,可喜的也是他。”
门口风大,好在是春夏之交,风却不紧,到底带着几分暖意,在幂篱飘摇的幻化之中,两人附近的气息更加柔和。
卿子甘挑眉,道:“此话何解?”
“南国辛氏情蛊,因情而生,无情而死。公子此情,本就不被世俗之人认可,偏偏一心人心上只有你,不可喜吗?可事实终究难两全,无法尽如人意,纵使两情相悦,也总有牵绊从中作梗,岂不可恨?”
卿子甘不愿表露心迹,无论那谢小郎君说的对还是不对,都不重要。他都会报以微笑。
“不过过眼云烟罢了,迟早都会过去。”这句话明显是敷衍了事,不愿承认,不愿否认,卿子甘心中在纠结打转。
谢小郎君却道:“情蛊好治,情关难过。”
“喂!喂!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干嘛呢?干嘛呢?”萧玦蹲在房顶之上,远远地喝道。
谢小郎君道:“你看,他多爱你,连我的醋都吃。”
“............”卿子甘觉得谢小公子从刚刚到现在似乎一直在以打趣年轻姑娘有情郎的态度打趣他。
“喂!说什么呢?我怎么感觉你们在说我呢?有什么事,进来说呗!”萧玦两手托着炸炸,抚摸着他的毛,顺滑无比。
卿子甘扭身入门去了,谢小公子紧随其后。
萧玦攀附在卿子甘耳边,悄然问道:“小心肝,他刚刚同你说什么来着?告诉告诉我呗。”
卿子甘十分优雅有礼地坐在大殿梨花木之上,命人吩咐了茶水,这才道:“谢小兄弟不要嫌弃我们卿家寒酸才是,毕竟比不得北海慕容和栖霞皇甫家。”
谢小兄弟忽闪着手中折扇,笑道:“我却觉得卿家山环水绕,茂林修竹,雅致之至,生而不能来神山卿家才是一大憾事。”
萧玦翘着二郎腿,啧啧道:“瞧我这小兄弟嘴巴甜的,竟把这里说成人间圣地了,如今我们不留你几日,倒是我们的不对了。”
谢谢还是眯着眼,当然萧玦跟只能看到他那双眯着的眼镜,一张面具下脸如何模样,无从知晓。谢谢笑道:“我兄长事务繁多,如今亲昵竟不似小时那般,疏远多了,我虽和慕容嫂嫂亲近,到底血浓于水,也罢........”
“说起来,还未赌尊兄真容,与他结交一番,卿某倒是有些遗憾。”卿子甘道。
谢谢道:“不看也罢,都是同一张面具,也就身形,声音不太一样罢了。”
萧玦见谢谢越发谈吐不凡,想必是有什么心事压着,得以勤奋求学,虽年龄尚小,可到底早熟。便问道:“你可是从栖霞来的?”
谢谢道:“正是。我在皇甫哥哥家无聊至极,自学了医书,栖霞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恰碰见了医药世家的大人物,经其点拨教训一番,如今也算小有成就。”
卿子甘道:“说起来,多日前去往栖霞时,听闻皇甫夫人身体不适,我命遗玉替她检查了一番,却是无果,不知她现在如何?”
谢谢道:“我正有意要说此事。皇甫大哥一直挺在意结婚多年没有子嗣一事,虽他喜好男风,可到底夫人娶回家是奉了皇甫大公子的命令,若是哪一日西去,家业无人继承,倒是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偏这夫人从不见动静。我既受人恩惠,寄人篱下,总要替人分担一些。研读医书之余,拜访那位名医老先生,他问我夫人平日里吃什么,用什么。我一一同他说了,他却要我娶夫人妆盒里的胭脂来。我偷偷潜入夫人房中,一样胭脂采了一些出来,那老先生看后大惊失色,说着了不得了不得之语。我见他慌乱了神色,自己也紧张了起来。良久,他安定下来,方与我说道,那胭脂中是y-in毒至极之物,长久用去,对女子身体生育损害极大,根本无法生养。”
说到此处,萧玦也是疑惑不已,究竟是何人,如此y-in毒心肠?就算那皇甫姚喜好男风,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自证清白,有生育功能的机会,怎么竟想要人家断子绝孙来着?
想着,萧玦竟笑了起来,自己的想法实在恶毒。
看卿子甘平眉不展,萧玦收住了心下的笑,继续听了下去。
“那先生给了我方子,说断了使用那胭脂,加以调养,还是有机会的。我心下暗喜,将夫人的胭脂偷偷拿了去,她不见这脏东西,也好。谁知,第二天她便发现了,说什么这是她多年来最喜欢的胭脂,怎么忽地就没了,实在是蹊跷得很,好在她也懒得寻,只说过些日子再派人去找她妹妹讨要便是。我一听,这可不得了,听夫人意思,难道那胭脂竟是嫂子送的?可心下一想,嫂子根本不可能是下此□□的y-in险之人,她只可能是受害者。我怕自己猜错,找夫人再三问那胭脂是否嫂嫂所赠,她点头道是,竟还骂我不顾正业,整天就知道关注这些俗粉胭脂,骂我同那皇甫姚都是一出货。我见她脾气上来,便顺着她,道:那盒胭脂能好到哪去,姐姐你也别要了,我回来送你更好的。”
“她道:好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你们谢家产的。我用习惯那盒,便想一直用它。”
萧玦惊呼道:“若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