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落的首领听了,都一起站了起来:“札木合首领,塔塔儿部的将领,竟敢当众威胁我们,你是联军的主帅,可得为大家作主啊。”
札木合站起来,举起了酒碗,却不置可否:“都是我的错,大家都是男人,喝了几碗酒,难免说几句有血性的话,都别当真。”
为了转移大家的话题,奸滑的札木合,对身边的那可儿说:“快去,从乞颜部的俘虏中,选十个最强壮的过来,让他们摔跤,供大家饮酒作乐。”
接着,他看着塔里忽台,“你来说说,摔跤输了的话,该怎么处理?”
“我们干什么,是带兵打仗而来的,摔跤也像打仗,败了就活该被杀死。大家说说,这样处理如何?”
札木合立即赞成,语气中也带着威胁:“这样最好,男人饮酒,就不要婆婆妈妈的,沾一点鲜血,说不定会给大家带来好运,明天就能找到铁木真了。”
塔塔儿部的将领建议:“札木合主帅,这么好的戏,怎么不叫答里台和蒙力克,让他俩也来喝几碗酒,一起欣赏下摔跤比赛吧。”
于是,札木合让人去叫答里台和蒙力克。
十个乞颜部的俘虏过来了,札木合选出两个最壮的,让他俩开始摔跤。两个乞颜人,还不知道对方的毒计,便开始摔了起来。
两人来来去去,十多个回合后,其中一人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答里台和蒙力克来了,札木合让两人一起坐在最靠边的矮桌上,并倒上了酒。
那些俘虏见两人,竟然成了对方的座上宾,而且还是欣赏自己摔跤的看客,都愤怒地盯着两人。
答里台和蒙力克见了十个俘虏,还不知道札木合在玩什么花招,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当两个札答阑人,带着刀走上去,手起刀落杀死摔跤落败的那个乞颜人时,答里台和蒙力克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眼前的一幕。
另外九个俘虏,都知道了摔跤的残酷规则,认为这无异于是在变相地杀人。
当札木合叫另外一组俘虏摔跤时,两人都没有动,知道迟早是死,不如来痛快一点,不想成为敌方饮酒作乐的工具。
塔里忽台生气了,拿着刀上前威胁时,两人还是不为所动,拒绝摔跤。
见俘虏竟然不配合,札木合也非常扫兴,便趁着酒劲,拿着刀上前,与塔里忽台一起,当众砍死了两个俘虏。
三具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毡帐,答里台和蒙力克一点喝酒的心情都没有,只是象征性地抿了抿,便放下了酒碗。
其余七个俘虏,由于拒绝摔跤,先后都被杀死了。
杀完那十个俘虏,札木合已喝得差不多了,一个那可儿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札木合听后,脸色刷地变了。
看着十具乞颜人的尸体,他开始咆哮起来:“来人,留下那些孩子,将所有成年俘虏拉到毡帐外,大家还有更好的戏看。”
接下来,他吩咐人抬来九九八十一口大锅,九横九纵地一字摆开,再让札答阑人搭好灶台,架上大锅,锅里装满了水,然后在下面生起大火。
大家都有几分酒意,不知札木合的肚子里,又要倒什么坏水,都趔趄着走到毡帐外,看札答阑人跑来跑去地忙碌着。
这时候,八十一个成年俘虏,被押送到了现场。
札木合开始说话了:“阴险的铁木真,竟然派人去偷袭我们的札答阑部,杀死了我驯养多年的巨狼,我要为巨狼报仇,活活煮死这些乞颜部俘虏。”
听了这话,除了答里台和蒙力克感到意外,身子开始瑟瑟发抖,连塔里忽台和塔塔儿部的将领,也有些胆寒了,酒马上醒了三分,更不用说那些小部落的首领了。
大家都不敢说话,怕得罪这位喜怒无常的年轻主帅,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札木合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家可能都知道,我的祖先是草原上的大英雄冒顿单于,他当年有一个嗜好,就是砍掉敌人的头颅,然后将头颅煮熟,去掉皮肉以后,用骷髅来饮酒,我现在也想学学,选出其中最大的一个骷髅,与大家一起饮酒如何?”
讲完这些话,当即有两个喝醉了酒的小部落首领,开始呕吐起来,恐怖的气氛中,又飘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这天晚上,毡帐外面的风很冷,可是在场的人,除了自娱自乐的札木合没有感到丝毫的寒意,其余的人都战战兢兢,看着一个又一个俘虏,被投入沸水中惨叫。
听到惨叫声,札木合还让人抬出一张矮桌,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边旁若无人地饮酒。
很多人想赶紧离开,看到札木合那满脸的杀气,都不敢挪步。直到札木合陶然大醉,倒在矮桌上打起震天的呼噜来,大家才赶紧散了。
第二天,当札木合醒来时,立即听到了不好的消息,除了塔里忽台的泰赤乌部,其它十一部的联军,都连夜走了,连答里台和蒙力克,也趁乱带着家人和家畜跑了。
札木合还不知道,他前一晚丧心病狂地,用大锅煮活人的举动,像冬日里最寒冷的白毛风,将十一部联军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吹得一干二净了。
他已大失人心,曾经看好他,一向归附于札答阑部,这次也出兵的一些小部落首领兼将领,也都彻底寒了心,争先带着人马跑了。
一个晚上,三万多人的联军,只剩下了札答阑部的一万三千多人,加上塔里忽台的两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