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簇焰火越燃越旺, 包覆了整座石棺,几乎冲上房梁,接着毫无预警突然熄灭。
符文、血阵、黑焰尽皆消失,干干净净不留痕迹。石棺之中,封望殷缓缓睁开眼。他的魂魄已经成功从古剑转移到r_ou_身之中。
少了封望殷的元神支持,石棺之侧的地火剑发出铮鸣,断成两截。檀期佳猛然捂住腹部,呕出一口浓稠的污血。
他无暇顾及损毁的本命法器,跌跌撞撞来到石棺边,张口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封望殷从棺中坐起,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在习惯新的r_ou_身。但他的呼吸浅而微弱,手掌微微发颤,显然神魂不稳,随时有魂飞魄散的可能。
“你这又是何必?”他替檀期佳拭去唇角的血迹,苦笑道,“元神受创至此,任何灵丹术法都难以回天,我心里很清楚。即使是这具身体,也撑不了一时半刻,枉费了你这番工夫。”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檀期佳脸色发白,目光却十分清明。他将封望殷从棺中搀起,让他坐在自己床缘。“我有办法,你只管运功疗伤即可。”
“哦?你还有什么办法能逆天而行?”封望殷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
“师兄,我从前经常说谎骗你,但是这一次,我说的是真的,你尽管信我。”檀期佳拉住对方的手,讨好地笑道。
自从封望殷被师尊选入内门,就再也没有见过檀期佳露出这样柔顺乖巧的神情。
他心神一荡,一股莫名的酸涩充斥胸中,不知所起。只得依言盘起双腿,闭目运功行气。真气自丹田发散,行遍周身血脉,却由于太过微弱,起不了多少作用。
“师弟,我早说过……”
他睁开眼,却见檀期佳除下了外袍,站在自己身前,双颊泛红。
“你想做什么?”他心中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语气也跟着严峻起来。
“是我冒犯了,师兄不要怪罪。”檀期佳低着头涩声说。
他无视对方森冷的表情,扶着封望殷的肩膀,跨坐到对方身上。敞开的衣襟中,线条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封望殷一把将他推开,厉声道,“檀期佳,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这一身修为你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檀期佳向后踉跄两步,咬牙道。
“乱来!”封望殷难得动了真怒,欲要起身,却发现双手手腕上不知何时现出一条黑色锁链,锁在床柱上,让他寸步不能移。
“师兄,你不要怪我。”檀期佳捂着眼,声线哽咽,“我知道自己不成材,让你多有费心。我确实曾经怨你专注求道,抛却我俩情谊,却真的不是有心害你……只是,看你与别的弟子交好,实在让我太难受了。”
“你现在还来说这些做什么?”封望殷眯起眼,恨不得堵上他的嘴,好让他别再像这样交代遗言似的说话。
“我说这些,只想告诉你,大道长生,若是不能有你相伴,我一点也不稀罕。”
檀期佳放下手,双目通红,泪盈于睫。
封望殷看着他,只觉得胸口窒闷难受至极,一时竟无言相对。
檀期佳趁着他出神之际,取来床头矮几上一壶酒,含了半口,渡进他口中。
醇酒扑鼻,隐约还有一丝不寻常的暗香浮动,是魔道双修常用的合欢酒。只是一般魔修专将他人用做炉鼎,檀期佳却是拚着一身修为尽废,自甘为炉鼎。
他自己也没想到,这壶药酒第一次使用,居然会是用在自己师兄身上。
他伸手去解封望殷的腰带。封望殷无法阻止,索x_i,ng扭头不看他。
他难堪地咬住唇,轻声说:“一会就好,师兄要是嫌弃,不妨闭上眼。”
檀期佳生x_i,ng好洁,一直对双修功法嗤之以鼻,对闺房之事也仅一知半解,不曾亲身经验。
此时他的动作虽然生嫩青涩,却没有半点迟疑,迳自分开双膝,跪在封望殷身旁两侧,小心翼翼沉下腰。
身.下传来阵阵钝痛,彷佛要从内部被撕裂。他却坚持不肯停住动作,直到对方完全没入体内,才轻舒一口气。
两人四目相对,气息相闻。
檀期佳搂着对方的肩,委委屈屈地说:“师兄,我好疼。”
“……小傻瓜。”封望殷皱起眉,似是心疼,又像带着万般无奈,倾身吻住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肾亏了,明天补围脖
感谢小仙女下凡.胡双喜.赛尼可.七谷.花开两生面的地雷(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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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官是禁欲高冷剑宗护法14
封望殷吸收了檀期佳身上仅存的魔气, 反过来断开锁链,将檀期佳带至石室温泉中行双修之法。
两人再度踏出石室之外,已是七日之后。
在此期间,湘柳也已经回到了洞府。
那日檀期佳从明逍宗归来, 身上带伤, 几乎支持不住。湘柳情急之下, 出外去替他找寻疗伤用的药草。
孰料回到洞府之后,厅堂书房内都空无一人,只有石室之内传来阵阵魔气波动,还伴随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喊呻.吟。
湘柳捏住耳朵, 只听了片刻就满脸通红。
隔着石室传来的,应该是师父的声音没有错, 听起来似是承受着莫大痛苦,细辨起来又像欢愉。
湘柳困惑不已,几次想直接闯入查看,但是直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