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回过神,发现自己被秦一鹤以一个狩猎的姿势压住了。
她动了动手腕,发现挣不开,但心里倒也并不害怕,甚至还打趣道:“还说我呢,我发现你这人喝多了酒品也不咋样啊,这是想做什么?我昨天打了你,你今天要打回来啊?这可不太男人啊,秦小鸟……”
沈心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感受到腿根处抵着的炙热,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秦一鹤眼底赤红,像是竭力忍耐着,以至于脸部表情都有些许狰狞,他死死扣着沈心的手,咬牙问道:“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沈心这下慌了,她气道:“我还想问你到底吃了什么呢!你不是不行了的吗?!你现在打算干嘛?我跟你说秦一鹤,婚内qj也是犯法的啊!你给我松开!!!”
秦一鹤双手如同铁钳般扣住她,他察觉到自己体内冲撞的无法自控的yu望,上辈子临死前真切感受着生命力不能控制的流失的感觉再度席卷了他,血丝和仇恨同时密布他的双眼。
他露出獠牙,狠狠在沈心肩头咬了一口,道:“沈心,我重生一次还能着你的道,是你厉害,但这次,我发誓会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重,重生?”沈心震惊地看着秦一鹤。
难怪他会突然苏醒,竟然是重生!
她顾不上疼痛,急急道:“秦一鹤,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你老婆,听到没有?我不是你老婆!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把上辈子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也不知秦一鹤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但抓着她的力气却不轻反重,只见他额上冒出青筋,像是忍的极为辛苦,最后艰难地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你别再动了……”
沈心眼泪都快下来了,她气道:“你踏马倒是先停下来啊,你离我远点儿!”
秦一鹤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药物在酒精的作用下,以极强的效力控制了他,他仿佛变成一头只剩本能的雄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面前的人拆吞入腹。
……
嘴唇触到一片冰凉,他不由凑的更近了些,伸出舌尖舔了舔。
是咸的,眼泪的味道。
仅剩的那一缕神智突破野兽的本能,秦一鹤睁开眼。
她看到沈心被沾湿的眼睫不安地抖动着,她双手用尽全力抵着自己的胸膛,声线颤抖。
“秦一鹤,我真的不是那个沈心,我不是你太太,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踏马早就被她毒死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别这样,秦一鹤,你这样我害怕……”
“昨天,昨天不还好好的吗?呜……”
秦一鹤身形一震。
“欢迎回家!秦先生。”
“这个灯树好看吧?我跟策展团队商量了好久呢~”
“今天的晚餐,由我亲自下厨!”
“我不是原来的沈心啊,我是老沈心尖上的小宝贝!”
……
对方昨晚巧笑倩兮的模样和此刻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一鹤心神一震,狠狠在自己舌尖咬了一口,铁锈味瞬间充斥口腔。
趁着短暂的清明,他快速跳下床,在书桌上拿起一把裁纸刀在掌心划了一道,扯过旁边一件衬衫死死缠住,借疼痛盖住药性,留下一句“打电话叫医生”,便冲进浴室反锁住门。
秦一鹤这一连串动作非常快,沈心从床上撑坐起来,只听到浴室里传出阵阵呕吐声。
她整了整凌乱但还算完整的衣裙,手指碰过肩上的牙印,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但现在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沈心这时候也终于明白过来,秦一鹤突然发狂,必然是被下了药了,并且认为这是她动的手脚。
她稍作回想,便将疑点锁定在了宴上那小半杯橙汁上。
沈心咬了咬牙,将这事先放到一边,快速拿起床头的座机拨通了内线……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但秦一鹤却一直在浴室里没有出来,最后还是陈吉取来钥匙,才将反锁的门打开。
满室狼藉。
秦一鹤半跪在浴缸前,浑身都湿透了,包着手掌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浸透,整个浴室里充斥着肥皂水和呕吐物的难闻气味。
“快!快把秦少扶出去!”医生连忙招呼陈吉一起动手。
秦一鹤在这时抬起头,整张脸苍白的可怕,但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清明,他用过度催吐后如同瓦砾般的粗嗓说道:“姚医生,我已经催过吐了,麻烦先处理手上的伤口。”
胡乱绑的衬衫被解下来,掌心的刀伤皮肉翻卷,又被水泡的发白,狰狞异常。
沈心在旁看着,不忍心地别开了眼。
这伤口为何而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秦一鹤披着毛巾,虚弱地靠在椅子里。
他稍稍抬眼,看到沈心绞着双手站在医生旁边,看着对方为他缝针,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甚至还发出“嘶嘶”的吸气声,竟像是比他还要疼。
他的视线一转,落在沈心的左肩之上,那里有一枚带着血渍的牙印,周围已经开始隐隐泛青。
秦一鹤的瞳孔轻微收缩,他抿了抿唇,同姚医生道:“稍后请为我太太处理一下伤口。”
姚医生回头看了一眼,可能是对豪门秘辛见怪不怪了,他十分具有职业操守的没有多问,只应了声“好”。
沈心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形象也不太雅观,于是走到旁边衣架处随手取了一件衬衫披上。
虽然秦一鹤自己及时做了催吐处理,但他的症状并未完全消退,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