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下人提着的热茶壶,是那种黄铜打制的桶状茶壶。
这样的茶壶虽然是不会碎,可跌到在地上的铜茶壶,却会震开本来盖合的茶壶盖子。
而此时跌到在地上的茶壶口子,正好是对着朱达昌的腿部位置。
“哎呀呀呀...”
本来就没有什么思想准备的朱达昌,突然就被一片带着热雾气的水云袭来,继而又是正好的扑到了朱达昌的两只小腿之上。
刚刚还是哎呀的朱达昌,在那热气深入到肌肤的时候,便是疼的嗷嗷直叫起来。
一个下人因为自己的过失,结果把自己的主家给烫伤,这时候都吓坏了的那下人,便是除了原地哆嗦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啊啊啊...哎呀啊啊啊...烫死我了,你们快把我的腿上泼点冷水吧。”
大家都没有预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又怎么会提前准备什么冷水,此时在前厅里仅有的冷水,只是刚刚洗过抹布的一桶灰黑水子。
可这样的脏水,下人们又怎么敢往主家的腿上泼呢?
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看着大家都是这个样子的朱达昌,便是自己动手的直接就把那冷水倒到了自己腿上。
朱达昌这样一来,那种灼痛的烫伤倒是减弱了一些,但一切也只起到了治标不治本的作用。
不过即便是这样,朱达昌也并没有生气。
此时一瘸一拐的又坐回到椅子上的朱达昌,这才龇牙咧嘴却又轻声细语的对大家说:“你们快去给我请一个郎中回来。”
听朱达昌这么一说,早已被吓傻了的下人们,这才慌不择路的向外跑去。
请郎中的下人刚刚跑出前厅,马静蓉就带着姐妹们赴宴来了。
在前来赴宴的人群之中,除了马静蓉的姐妹们,还有朱达昌想见又尴尬见的雷香君,在她们的最前面,还有抱着继昌的朱母和麝香。
这帮女人刚刚一进前厅的门,便看到朱达昌正在面目扭曲的扇乎着双腿。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就成这样了?”
朱母是最想第一时间跑到朱达昌身边的,可是抱着孩子的朱母,却还是跑到了最后一个。
第一个跑到朱达昌身边的人,竟然是腿脚还没有好利索的雷香君。
不过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实属正常,马静蓉一个怀孕六七个月的女人,自然是跑不过其实只有一点轻伤的雷香君去。
“没事没事,香君你先招呼大家吃饭,我等郎中过来看一下就上席。”
这些场面上的话儿,朱达昌其实是应该跟马静蓉说的,可是脑子一时没搭对的朱达昌,却是不自觉的蹦出了这么样的一句来。
此时的朱达昌是没有注意到,可此时的朱母却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朱达昌的那话刚刚的说出,马静蓉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看此情形很不对的朱母,便是对正要开始招呼大家的雷香君说:“香君,我们都不需要人招呼,你还是招呼好你自己的伤吧,可不要再留下什么病根子。”
跟雷香君说过之后,朱母又把孩子交给其中一个女子之后?这才又对马静蓉说:“静蓉啊,本来家里的场面是应该由你招呼的?可是现在你不是怀着孕吗?我看为娘就替你代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