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应该知道了点什么,但是他好像是在故意瞒着我。”姜守正在电梯里面的时候这么想着。
在老观主离开清风观的这些日子,姜守正一个人维系着清风观,有工作要做,有各种选择要处理,有天庭这个假想敌的存在......
他算不得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但他在主动地学习,学习如何真正的成长。
像这种没有度量衡、没有标准的中性词汇,对于姜守正来说还是很复杂的,尤其在人际交往的方面,他看了许多的书和情感类文章,有些观点相悖,有些观点近似,这让他在处理具体事务的时候,都要反复斟酌。
在每次进行选择的时候,他都时不时地想着“如果观主”在的话,那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终究是妄想,晚上在静室偏头看去,要么是躺着姜守姬,要么是躺着一只白狐狸,老观主的身影终究是没有瞧见的。
而现在老观主再度回来的时候,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姜守正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人嘛,对自己是最为陌生的,但在保持客观中立的情况下也是最为熟悉的。
姜守正发现自己对于老观主的依赖之情少了许多,在老观主下吩咐的时候,会进行必要的思考了,会考虑到“选择”的问题......
但是这样的思考,在老观主还在身旁的时候,终究只是想一想的,不会付诸于实践。
“叮咚。”
“一楼到了。”
姜守正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身对着身后的镜子看了眼,嗯,齐板了。
他可是清楚,在这家酒店里面,可是会有很多人是在偷拍的。
他虽然对这无所谓,但是老观主在乎啊,这里面毕竟还有老观主的广告费呢,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十点钟方向一个人,身子稍微侧一点,让他拍到我的侧脸就好......
四顾扫了一眼,姜守正大概辨认出了几名酒店聘来的“宣传人员”,不避开他们让他们拍到是一回事,但是让他们拍全乎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守正啊,我们想要吃这口饭,可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的底子给漏出来,需要留上那么一手,这样的话,我们以后才方便继续赚钱。’
‘观主,怎么留一手?’
‘当然是在别人拍照的时候,自己的头稍微侧一点,避开。’
“弟子遵命。”
尽最大努力严格“服从”老观主的交代,姜守正走了五分钟才动电梯口到了前台。
“妈妈,你看那位哥哥走路好奇怪啊。”
“不要指着别人家的小哥哥这样说话,这样是很不礼貌的!......对不起啊,我家孩子不是故意说的。”
姜守正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关系,毕竟愣谁见到一个人蹲着身子、低着头、抱着膝盖、迈着小腿向前走的时候不会发出属于自己的惊讶,情有可原嘛!
谁叫这一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姜守正本人也不能够完全避开他们的拍摄,没了法子,只好出此下策!
“先生、先生......呀。”
瞧,这肯定是知道他来这家酒店入住的,可是还得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这就是成年人应该有的生活吧......
姜守正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背诵的法条,按照法律的规定,自己现在也算是成年人了,毕竟也是十八岁了,如果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肯定会表现地比她自然。
“你先进去。”
姜守正招了招手,让身旁的服务员进到服务台内,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差不多到了自己的正前方,开个天眼确认一下......嗯,黑色的丝袜,这腿型......看来是了。
秉承着非礼勿视的观念,姜守正很快地“关”了天眼,起身,双手支撑着前台的大理石凑身上前:“我和你反应一下,你们酒店的房间......”
姜守正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对方的手势给叫停了:“这位先生,如果你对房间本身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你跟我们的总经理谈,我只是一个前台的服务员,没有能力管那些事情......”
嗯?
你哪怕没有能力管,按道理不应该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再代为传达么?现在直接把我的话给堵了,还一副这么害怕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不过对方的工作还是不容易的,刚刚透过她的黑色丝袜,姜守正可是瞧见了——静脉曲张。
这是老班也有的毛病,因为这个他们在高二教室节的时候全班还特地一起送了一张电竞椅......可以让老班舒舒服服地坐着,并且大红的颜色、高高的靠垫能够让学生一眼就瞧见老班的办公卡座在哪里!
“咚咚咚。”
“进。”
说是总经理的办公室,但是并没有姜守正想象中的那么大,不过是一间二十平左右的房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靠着墙壁的二人沙发。没有有亮点的装饰物,除了办公桌上的一小盆仙人掌之外,没有其他的植被,但装修还是很让人舒服的......
总经理应该就是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人了......
姜守正瞥了眼对方的胸牌,佐证了一下自己的观点。
那么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一名住客了,也是反映房间有问题的那种么?
可是他反映归反映,为什么要打着哆嗦呢?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姜守正很熟悉,见着鬼的人都是这幅模样......
......
“你们这边怎么搞的,是不是弄错房间了?”
“先生,没有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