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盛明煊听完卿欢说的话,额角的青筋暴起,“你竟然相信严诀?你没听到我的话么?”
他说着,还要冲进房间。
“严诀老师没问题!”导演赶紧叫人拦住盛明煊,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这个小导演心里发慌,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在欢欢给我们发短信说有人进她的房间以前,严诀老师就跟我们说,有可疑人员趁我们在外面聚餐溜进小楼里,他是先来看情况的!”
“严诀说的话你们也信?”盛明煊被导演的智商气笑了,“那个可疑人员就是他派来的。他这么说,是因为我发现他要做什么,把他支走,他看下不了手,就编了这套谎话。”
说完,盛明煊又冷笑了一声:“我猜,那个可疑人员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
导演看到盛明煊顶着个猪头,还以为自己和平时一样英俊矜贵,笑得狷狂邪魅,唇角忍不住抽了抽,隐晦地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盛明煊,他刚要开口,却听严诀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你倒是说说我派那个人到卿欢房间,本来是要做什么的。”
盛明煊听见严诀的声音牙根都痒痒。
他当然不会承认,严诀的身手好到可以碾压他的程度,他认为严诀之所以能在走廊上那么暴揍他,是因为严诀是个小人,趁他没反应过来偷袭他。
他本来都打算不揭穿严诀的,但严诀不懂事啊,还非要得罪他。
好,很好。
盛明煊拎过来一把椅子,冷着脸坐在上面,双腿/交叠,噙着一抹冷笑如优雅猪精一般缓缓开口:“你想做什么?你当然是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让人溜到卿欢房间里给她下『药』,那『药』是做什么用的,大家在房间里多呆一会就知道了。”
“我在房间里呆一晚上了。”卿欢皱眉看着盛明煊,虽然他变成好看的猪头了,但他油腻的表情还在,还是让她觉得讨厌,“但我还是不知道。”
盛明煊努力睁开肿成线的眼睛,盯着卿欢仔细端详了一会,摇头:“不可能,你怎么会没反应?我之前在房间里呆了十几分钟就感觉身上很热,你……”
盛明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闭上嘴巴,看了一圈,导演他们都在古怪地盯着他:“我在卿欢房间里是因为我发现有人进她房间,为了看那人做了什么才……”
“所以,你知道有人给卿欢下『药』了。”导演三观都要被盛明煊打碎了,“但你没有告诉别人?”
“我是为了等严诀半夜过来,抓他人赃俱获。”盛明煊额角有些出汗了,眉心狠狠一拧,声音冷厉起来,“你们这是在怀疑我?”
“可是……”导演声音弱下去,但疑问却更强烈了,“你刚才说,你故意把严诀老师支开让他下不了手,那还怎么等他过来?”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盛明煊耳边嗡鸣,攥拳沉默了良久,沉着脸起身:“反正那个偷进卿欢房间的人和我无关,我会想办法叫人找到他……”他缓缓抬起脸,试图用眼神威慑严诀,“等到那时,我等着你们跟我道歉。”
说到道歉的时候,盛明煊用眼角高傲地扫了眼卿欢。
“不用等了。”
盛明煊又听到严诀讨厌的声音,转过头,还没来及说话,就听严诀继续:“那个人已经被找到了,而且。”
盛明煊看到严诀极其罕见地『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也承认了,是你母亲派来的。”
盛明煊的猪下巴差点掉下来。
折腾了一晚上,警方也来了,盛明煊虽然叫来了盛家的律师精英团,但得到消息过来的周丞可不准备就这么轻轻放过,所以盛明煊黑着脸上车跟警方配合调查去了。
“真的没事?”周丞把卿欢检查了好几遍,还是不放心。
卿欢不停打哈欠,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带着鼻音:“真的没事。”
周丞又问了几遍,在卿欢睡着之前,把卿欢送回了房间。
他本来是想把卿欢带回去的,但卿欢看导演实在太可怜了,决定留下来把这期节目最后的收尾拍完。
周丞还要看着盛家那边,所以也没有多待,走的时候,看到严诀站在一边,伸出手:“谢谢你帮了我妹妹。”
他来的路上就听人说了,是严诀的人把给盛夫人派的人抓住的。
“没什么。”严诀虚握了一下周丞的手,眉眼懒洋洋地,并没有把周丞的道谢放在心上,微微颔首,准备就这样和周丞告别回去休息,周丞却没放开他。
而且越来越用力,严诀看向周丞。
“我看过节目。”周丞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缓缓反过冷光,“你欺负我妹妹。”手又紧了紧,“这个我也记住了。”
严诀挑眉,他连卿欢都不怕,周丞看没看到,记不记住的,有什么关系。
“知道了。”严诀也加了力进去,和周丞对峙了几秒钟,后者唇角细微地抽搐了一下,面『色』镇定地放开了手。
这小子劲儿真他妈的大。周丞心里骂,面上优雅如常,向严诀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我们周家改天会向你表示更正式的感谢。”
严诀转身离开,空气里留下漫不经心的声音:“顺手而为,不必放在心上。”
周丞盯着严诀挺拔的背影,暗暗磨着牙,在心里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也绝对不会让他珍贵的妹妹找这样的男人。
严诀当晚就在小楼里住下了,关上房间门,他才抬起手,按住被卿欢揍过的地方。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