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禾从善如流,立刻起身:“那我去找蜡烛,咱们也点。”
程林高兴道:“好好好。”
可在家里的抽屉翻遍了也没有,程易禾便道:“你等一下,我去楼下问问,也许他们家里有。”
虽然这样说,可是大半夜了,程易禾根本不好意思去打扰别人的清梦,出门后,便去附近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盒,而且这种蜡烛并不是程林想象中的中式传统大红蜡烛,而是j-i,ng致小巧的香薰蜡烛,只有白色和紫色两种,程易禾知道程林会嫌弃白色的,便买了一盒紫色的,回家的路上他还担心程林会觉得没有仪式感,可是回到家中后才发现,程林已经歪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程易禾看了看手中的蜡烛,无奈的一笑,走过去给程林盖好被子,不过为了实现程林想要让蜡烛烧到天亮的愿望,程易禾还是把蜡烛拿了出来,清空桌面,将蜡烛一一摆了上去。
因为程易禾没有睡意,便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会儿程林恬淡的睡颜,不知不觉,竟这样坐到了天亮,眼见窗外天色微明,程易禾便去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所以程林睡醒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即将燃烧到底的蜡烛,总算遂了心意。
因为已经商量好不再去葛兰那里看病,所以次日又郑重的请了一次客,将两人准备蜜月旅行的想法告诉了他,葛兰自是很为他们高兴。
只是席间程林总是不时的幽怨的望向葛兰,让葛兰莫名其妙的,以为自己是个负心汉似的,程易禾却只是笑而不语,一顿饭,吃的葛兰心中怪怪的。
向葛兰辞行后,又将房子退租,两人便开始了毫无计划的蜜月旅行。
程易禾读书期间,也曾经与同学在周边的国家游玩过,不过此时再与程林一起,心境自是不同,茫然代替了坚定,心酸变为了甜蜜,只要握住了身边人的手,整个世界都是鲜亮而温暖的。
两人的旅途几乎是漫无目的,程林觉得哪里好,想要去哪儿,便立即启程,有时甚至还会再绕路回去。
就这样他们在各地走走停停,便到了来年的春天,万物复苏,到处是春意盎然的美景,程林看着手机里的旅游指南,更是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挑来选去,最后程林还是决定去荷兰看花,虽然之前想要看风车,已经去过了一次,但那时还是深冬,刚到荷兰,程林就被冻感冒了,程易禾不准再出门,那几日都是在床上养病渡过的,所以这次趁着花开,再去一次也未尝不可。
程易禾对于去哪儿从来不发表意见,程林说什么便是什么,两人当天便从德国乘飞机去了荷兰。
下机的时候,程易禾打开手机,发现有四五条未接来电的提示,全是赵英的,自上次赵英为了让程易禾给程易新汇款而打过一次电话之外,两人之后便没有再联系过。
此刻骤然又看到了赵英的来电,程易禾心底条件反s,he的升起几分淡淡的反感,皱了皱眉,便又将手机关机了。
到了酒店后,程林先去洗了澡,出来后发梢还滴着水,便急急的去拿手机,窝在了沙发上。
程易禾见状,拿着毛巾兜头罩在了程林头上,程林挣扎着逃开,“哎呀,别挡着我,我要订明天的票呢,再晚说不定就没有连票了。”
程易禾仍旧按着程林,坚持先给他擦头发,“没有就没有,多花几个钱而已,s-hi着头发,感冒了怎么办?”
程林哼哼两声,表示不愿意,可是气力上挣不过程易禾,只好放弃挣扎,乖乖的让程易禾擦干头发。
程林心急火燎的,可是今日似乎就是诸事不顺,手机的网络不知怎的,一直在连接中,程林返回重新登录了多次都不管用。
程林便去衣架上,从程易禾衣服里摸出了程易禾的手机,准备用他的试一试,谁成想,刚打开手机,便接进了一个电话,程林一看显示的名字,,他知道程易禾喜欢用简拼标注来电人名,顿时反应过来这是赵英的来电。
程林瞬间便仿佛被火燎了手,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叫道:“哥!大娘的电话!怎么办呀!?”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程易禾问:“你说什么?”
程林道:“大娘给你打电话呢!你快来接。”
程易禾默了几秒钟,道:“不用管,当作没看见。”便接着冲澡。
可是看着手机不停的嗡嗡震动,程林又觉得不接电话不太好,可是他又不敢接,跑到浴室门口,道:“哥,要不你先来接电话吧?”
哗哗的水声中,夹杂着程易禾略显低沉的嗓音,“没事,都是程易新想要钱了,我妈才给我打电话,又不急。你快去定票吧,担心一个电话做什么?”
程林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手机网络好慢,我原本想用你的手机订票来着。”
程易禾道:“那你就把电话按掉,然后去订票。”
程林简直不敢想象,假如赵英被按断电话会恼火到什么程度,道:“那还是算了吧。”
程林便跑回去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试着再订一次,但仍旧忍不住的看着程易禾不停震动的手机,而程易禾从浴室出来后更是淡定,连手机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它震动个不停。
不知为何,程林心中没来由的打了个突,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道:“哥,你还是接起来吧,万一真的有什么急事呢?”
程易禾道:“那你帮我接起来。”
其实程易禾的意思是,让程林替他说话,可程林意会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