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会武之人千千万,仅凭这点便认定是我们两个下的手,未免有些武断吧?”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来人啊,带人证!”
人证?如何会有人证?!
闻言微愣,以为他们怕了,县令脸上的得意更甚,“李刘氏,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再给大家说一遍!”
“回大人,民妇亲眼所见,昨天半夜,就是,就是他们闯进我家,杀死了我的儿子,要不是民妇被吓昏了过去,恐怕也已遭了毒手了啊!”
越说越激动,两行泪水顺着皱纹滚滚而下,“阿嚏!阿婆,你我只有一面之缘,阿嚏!你真的看清楚了吗?”没想到昨日还好心好意帮其捡拾蔬菜,今日却莫名其妙对簿高堂,察觉事情出蹊跷,不放过老妇的一举一动,邓飞瑜质问道。
“就是你们,老妇死也不会忘记这张脸,大人,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可是……”
“够了!来人啊!把他们两个压入大牢,择日再审!”
不给任何伸辩的机会,大手一挥,二人竟直接锒铛入狱;“可恶,怎么会突然摊上这种事!”y-in暗大牢,两个生死冤家蹲坐一起,四目相对,较于某人的郁闷加无奈,螯鹰却显得从容的多,似乎并未将整件事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我螯鹰生平第一次吃牢饭,竟是与邓大人你一起,真乃天意,天意啊!”突然间大笑不止,邪邪打量着邓飞瑜,螯鹰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古怪“亲眼看着我入狱的感觉如何?邓大人。”
“你有病啊!不尽快想办法查明案情,我们都得叫那糊涂县令给斩喽!”被他盯的莫名心悸,尴尬转身,却发现墙上的石窗微微撬开一道缝隙“有了!我们可以从这里出……”
“嗯?”一只手解着牢房钥匙,一只手将被打昏的狱卒轻轻放到在地,螯鹰歪头疑惑道。
邓飞瑜:“……”
话分两头,距离邓飞瑜与沈嘉杭遇袭已过去五日,期间众人将京都内外翻了个底朝天,却是始终没有丝毫收获,正忧心如焚,竟意外于城外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无名男尸身上发现了邓飞瑜的令牌与衣物残片,难以名状的悲痛顷刻间将整个武德司重重笼罩,然而,就在所有人即将放弃希望之时,却有一个人,始终坚信着邓飞瑜还好好活在人世,并为之不懈搜寻,那便是卫子风。
“混蛋,你给我慢点!你的伤还没好你不知道吗?!”一脚踢开路面上的荆棘,急赤白脸地扯住身前之人的长袍,楚黎愤愤道。
“我有预感,那家伙就在不远的地方了,哼,这一次,一定要把他完完整整给带回去!”如玉的下颌已经稀稀疏疏冒出点点胡茬,冷冷甩开楚黎的手掌,卫子风飞跃一步,欲直接跨过路中央的灌木丛,启料,脚未离地,却突然“扑通!”一声,重重跌落在泥土上,痛得不住抽搐。
“我就说,伤口又撕裂了吧?再这样下去,别说人找不找得到,你的小命都得搭进去!”一口气连挑华城附近数十山寨与匪帮,短短五天,冷面判官之名早已响彻黑白两道,但楚黎心里明白,这傻瓜之所以疯狂如斯,却仅仅只是为了能打听到哪怕一丝一毫关于邓飞瑜的下落。
这一路行来,刀伤,毒伤,明伤,暗伤,大大小小的疤痕烙印在他身上不计其数,而他却真如那张永远不会笑的冷面一样,y-in沉如水,只知道不断木讷前行。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几分嫉妒,或许是因为独子的缘故吧?从小到大,除了爹娘,自己从未体会过这般舍生忘死的兄弟之情,倘若今日换成自己遇险,他会不会也如这般着急呢?眼角扫过掌心的血痕,嘲弄地摇摇头,楚黎唯有一笑置之。
“嘶~~~”
“小心!”
寒芒如电,奈何还是晚了一步,两枚牙印整齐烙印在楚黎的脚踝之上。
“别动!”
一挑将蛇头c-h-a在剑尖,观察片刻,卫子风的脸色慕然凝重起来,“躺下!”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时间,扑通一声将其推倒在地,手指翻飞,却是将楚黎腿上的x,ue道牢牢封住!
“你在干什……别,卫子风,别,好痒!”x,ue道被封,感觉却瞬间变的更加敏感,男子柔软的双唇在脚踝处轻轻摩挲,一阵奇异的酥麻感顷刻间在楚黎的周身弥漫开来;“呃……”似有似无的火辣从伤口中蜿蜒流出,微微昂头,如血残阳下,乌青色的毒液晕染在卫子风略带苍白的嘴角,却更为其增添了一抹邪异的魅力,仿佛盛开在幽谷深处的黑色曼陀罗,冰凉,深邃,举手投足间,荡漾着令人痴迷的暗之诱惑。
“咳,你先待在这里,我去采些草药回来,有什么危险,直接叫喊便可,我不会走得太远。切忌,万不可运功!”仔细替楚黎包扎好伤口,四下张望片刻,卫子风沉声嘱咐道。
“你……注意安全。”欲言又止,回想刚才的一幕,楚黎的心头便禁不住一阵颤动,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味那种奇怪的感觉,如血残阳下,望着卫子风离去的身影,向来任x_i,ng不羁的少年,却生平第一次对一个非亲非故之人产生了依赖之情。
得益于草药的神奇功效,休整一夜,楚黎体内的蛇毒便已差不多驱除殆尽,不知是为了照顾伤者还是真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过度了,再次上路,卫子风的步伐却是明显放缓了许多,起码不再像前几日一般星夜兼程的了;一鼓作气又连挑了几个匪窝,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