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有些人出生便拥有神奇的天赋──
催眠者、梦行者、预言者、幻形者,甚至,不死之身。
然而,这些看似上帝给予的恩典,实则为撒旦的祭典,
逆天者。天逆之。
陆绚以前是靠催眠赚钱的人,但他选择脱离组织,改靠当侦探餬口,
不过电视上演的真不假,当侦探真他妈穷,如果只能一直找猫跟抓j,i,an的话。
好不容易他接了一起价码不错的委托案──寻找雇主的失踪儿子。
但没想到竟会扯上禁忌的人体实验,和一只不可能也不应该存在的纯种天使?!
最倒霉的是,一个案子已经弄得他半死不活,一个意外认识的男人更弄得他不想活──
「我刚死里逃生,你他妈就要做这种事──」陆绚喘息着。
『你伤的没那么重。』沈川笑了。『你最好不要乱动。』
「是不是我不乱动就好?」
『放心!是我动,你不用动……』
新手侦探的苦命之旅热闹展开~~ ……
楔子
你的眼睛很漂亮,就叫绚吧——
漫天的白色,一望无际,不知下了多久的雪似乎永远不会停,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
白色的、没有温度的雪,覆盖了树下小小的身影。
瘦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树下,任由自己被雪一点一点掩埋。
他不知道这样待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身体已经很冷,眼前也一片模糊。
他忘了身在何处,忘了家在哪里,连自己是谁也一并忘了。
直到一只手伸到面前,带来了一丝温度。
男人问:「在这里,不冷吗?」
那个声音,他一生也不会忘记。
抬起头,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雪白的背景和来人很相衬。
男人抱起他瘦小的身体,不是很高的体温却让人觉得温暖。
「叫什么名字?」男人又问。
他抖动着嘴唇,却无法发出声音。
看着他,男人嘴角温柔地扬起,用温暖的指尖滑过他的眼角。
「你的眼睛很漂亮,就叫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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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侦探,贞c,ao比相机重要,命比贞c,ao重要。
街边一幢老式的旧公寓里,走道两旁泛黄的墙面上贴了各式各样的小广告,多数已经看不太清楚,除了一块挂在最显眼位置的招牌。
其实将以两块木板钉起来的破败木牌称为「招牌」可能有点勉强,不过木牌上面掉漆的歪曲字体的确依稀能辨认出「侦探事务所」几个字,只是前面的事务所名称已经在岁月的洗礼下无从得知。
牌子边,还用黑色油漆画着箭头,指向四楼的一扇门。
老旧的铁门里隐约传出一阵阵哭声,在昏暗的走道上回响,使老旧的公寓更添了一抹y-in森。
屋里基本上跟外面一样简陋,狭小的客厅里没有多少家具,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外加靠在墙角的掉漆书柜,还有一台半旧的小电视和褪色的三人沙发,勉强算齐全。
此时此刻,坐在椅子上哭泣的中年妇人不停拿手帕抹眼泪,防水的睫毛膏和眼线让她没有后顾之忧,身上的高级套装和手边的名牌包,以及脖子上闪亮的钻石项链,无不显示出其家底之丰厚。
「那个狐狸j-i,ng一定是他公司里的员工!呜呜呜……他不仅到外面玩,现在连公司里的女人都不放过!呜……」
坐在她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的陆绚偷偷翻了个白眼,暗自想着,从进门到现在,经过将近半小时的痛哭,她那条j-i,ng致的白色丝绸手帕绝对可以拧出水来。
「陈太太,不要伤心了,妳先生肯定只是一时胡涂而已。」男人该胡涂的时候总是胡涂的,但是对女人来说这很难解释,所以他并不打算深入分析些什么,毕竟,那已经脱离他的工作范围。
基本上,他对听女人抱怨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因为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工作的「前奏」。
他是个私家侦探,工作量并不算多,酬劳也因工作的难易程度而不等,不过收入大概刚好够他租一间便宜的房子,应付各种日常最低开销,例如三餐都以便宜便当或者泡面解决,偶尔省一点还可以吃顿烤r_ou_奢侈一下而已。
陆绚拿起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不管是有意无意,他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连带着表情也变得温柔。
其实他长相很j-i,ng致,不同于一般男人的粗犷,前额略长的刘海垂下,遮住右眼,从发丝间隐约可以看到类似宝石的暗红色,随着他的眨眼迅速不见,彷佛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陈太太抬起头,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继续哭诉当初和丈夫一起创业的不易,到之后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情节高潮迭起、赚人眼泪,几乎可以命名为「一个女人的悲惨史」。
只可惜某人对她的经历并不感兴趣,稍稍转了下椅子,把一直放在桌下的长腿伸直,悄悄伸展了两下。
「我再也不能忍下去了!总之,这次我一定要跟他离婚!」最后,陈太太信誓旦旦地绞着手帕宣告,回忆完过去之后,她开始展望未来。
陆绚哦了一声,微微瞇起眼。当他做这动作的时候,似乎带着淡淡的邪气,但并不让人讨厌。
「那是自然,这种男人不值得陈太太伤心,以妳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得到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