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用了”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知晓这一切,为什么说不用了?还暂时?这是我自己在回答吗?
“不对,我想知道!”难道我人格分裂了吗?
“哈哈……我听谁的呢?”
“告诉我吧,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把一切都告诉我!”
“……等时机到了,自然就都想起来了……”
“……真的不能跟我说吗?我的意识里存在着另一个人吗?那个人是谁?跟我一起来的大侠是谁?为什么你对我的血液如此执着?它能救你吗?”
……
“没错,能救我的,就只有你了……”
……
“……我要怎么救你?”
……
“你知道有种东西叫“熵”吗?
……
熵?我想了想,这个问题要是问别人,可能确实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我平时涉猎的知识面比较广,读书那会对物理生物以及其他偏门知识都非常爱好。这个,我自然是知晓的。
熵这个概念,用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一个无序状态,也可以说成混乱度,熵总是在增加的,不可能减小,再讲的更通俗点用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的话,就像人总是会变老,不可能越活越小这样。这是个神奇的概念,大到宇宙万物,小到在我经营淘宝小店中都能发挥作用。
我对它虽然没有理解的非常透彻,但也是能感同身受了。
于是,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就是这样,时间长了,熵太大了,就需要老朋友帮个忙调整下了……”
“你说的是我吗?还是那个我都不知道的另一个我?这个忙怎么帮?是不是一命换一命?”
“哈哈……哈哈……”
“难道不是吗?”
“是或不是,就要看这个过程了,未来,永远是个未知数……”
“既然……既然你跟那个未知的我是老朋友,那能否也帮我做一件事?”
“……是何事?”
“我也有个朋友,跟我一起来的,我,这辈子都不想让他再遇到什么危险,甚至连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不想,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即使要用这条命换,也无怨,但是,在这之后,你要帮我送他出去,如果能帮我保护他,让他能无忧无虑的过完这辈子,那就更好了。”
……
“哦?……”
“只有这一个要求。”
“只是……老夫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过的了这一劫……”
“你也不知道?骗人的吧?这外面可是有大帮子人在说着,让我来救神木这样的话啊。”
……
那个声音这会停了好久,周围寂静无声,空气像秋风一般呼呼地吹着……
我能感觉到大波大波的落叶随风飞逝……
这感觉……很是苍凉……
许久,这声音才继续说到:“我……会尽力的……”
“你是说,你答应了?救我的朋友出去?能保护他不受伤害?”
……它没有回答……
“还是说,只是努力让你自己活下来?”
……“你觉得呢?”……
“我……”
面对这似像非像,似真非真的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只能赌一赌了?
……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
“好吧……老夫也已经没有时间了……”
……
话音还未从我脑海里消失,突然狂风大作,雨雪冰霜,落叶瞬间变得比刀剑还要锋利,它们随着狂风飞过我的脸庞,割裂我的皮肤。
几声呼啸,本来就破烂的衣衫更加残破不堪,鲜血从我周身蹦出……
这嘣出的鲜血在空气中凝成一个个亮点,照的整个空间透亮透亮……
越来越多的鲜血涌出……皮肤被划破撕裂的剧痛……
果然,这是要把我榨干吗?
咬着牙,顶着强风,我勉强睁开双眼……
“……天哪……我看到的是什么?!!!?……”
那些由我血液凝成的亮点,透过它们,我看到了无数个我……
不对,或许是“那个”我……
他们各自都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季节,甚至不同的时空……
有哭有笑,有温馨,有心酸,有辛勤劳作,有惊讶喜悦……有照耕暮归……太多太多……太多太多的那个我……
难道这就是神木要的?
那个我到底是什么人物?
……很快……我眼前开始发黑……
应该已经失血过多……
难道就这样死在这里了?要是就像神木说的一样,它没有逃过这一劫,那我的命白搭了不说,罗锅怎么办?
不行!一定得让神木能挺过去!
就在我这样想的一瞬间,有种好像跟那个我重合的感觉。那种似曾相识的记忆……
我支撑着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神木那巨大的树干……
它是如此庞大……走进之后,已经无法辨认树的形状……
遍体鳞伤,满手鲜血的我……触摸到他时……
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手心传来……
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排山倒海……
这是神木的力量吗?
不对!
这是……
就像看到了镜子里的灵魂……
是那个我……
无数记忆像洪水一样涌进我的大脑,速度太快,太多,我的大脑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就像婴儿向往母亲的怀抱,我贪婪的感受着那股温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