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我东方不败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居然会用血脉来算计我。”东方不败的手心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渗血,可是他恍然未觉,笑的十分没落的看着任我行说道:“任教主,一部葵花宝典,您断了我的血脉,从那天起,我东方不败就注定没有一个姓东方的继承人来接替我的位置了,您说我是不是该恨您入骨?”
“你夺了我的教主之位,关了我十二年,还用我的女儿威胁我,如今又把我当猴儿一样耍。东方不败,你说我是不是更应该宰了你以谢心头之恨?”任我行瞪着东方不败没落的笑容眯了眯眼,总觉得这样的表情不适合眼前这个人,他不是应该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吗?如同一次次将自己打翻在地上一样,似笑非笑的冷漠和嘲弄比现在这个表情更适合他。不知为什么,任我行忽然有种想安慰一下东方不败的冲动。
“宰了我?”嗤笑出声,东方不败如同任我行所愿的露出了嘲弄的表情,慢慢的说道:“任教主,我东方不败可是念在你当年的提携之恩没杀了你,你也知道我囚禁了你十二年,要是这十二年里我但凡下一道不给你水和食物的命令,试问到了今天,你还能坐在这里说话吗?只怕早就是一具白骨了吧。”
“这么说,老夫还该好好的谢谢你了?”任我行觉得十分可笑的扯了扯嘴角。
“谢谢我不敢当,不过是念在往日的恩情下不了手而已。说起来,你我还真是有笔算不完的烂帐啊,真不知道咱俩到底谁该恨谁。”东方不败有些迷茫,然后东方不败抬眼,直视任我行的眼睛,“任教主,明天就是二十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若明天太阳下山前您还没能出去,那明天的这个时间,就请您继续回去西湖牢底吧。”
“怎么,你那猫捉耗子的游戏玩腻了?”任我行一想到这个就恨的牙痒痒,可是谁让他技不如人呢,也只能让面前这人当耗子耍了。
“对,本座玩腻了。而且有人要来营救任教主,我总要给他一个展示的机会啊。”抛出诱饵,东方不败等着任我行的反应。
“你会让人救我出去?”任我行听到有人回来救他眼前一亮,不过他现在却有些想知道这个来救他的人到底是向问天还是任盈盈。
“为什么不?关着你也不过是浪费粮食,本座还要担心你什么时候会跑掉。”站起身,东方不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而且若这人真的能就够救你出去,这个江湖就更热闹了,本座何乐而不为?”
“东方不败,你真的不怕我出去之后杀回黑木崖吗?”看着东方不败在门前停下的背影,任我行问道。
侧身而立,傲然的回身看着任我行,东方不败慢慢的说道:“任教主,本座早就说过了,有本事你就杀回去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了院子,东方不败满脸平静的微微低头慢慢往回走,手掌的伤口已经不再滴血,可是因为之前流出的鲜血没有擦拭就干涸在手上,所以整只手看上去都是鲜红色的,趁着他那身红装,在夜色里十分诡异妖艳。
虽然面容平静,可惜眼底不停变换着的情绪泄露了东方不败的心里现在绝对不像表面这么风平浪静。
“东方。”低沉而熟悉的嗓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东方不败本能的抬头,果然在面前看到了那个总是带着松香,让人安心的身影。
微微一笑,褪去了刚才的狠辣和不甘的眼底被一抹安然占据。
“扬。”
站到东方不败面前,风清扬有些担心。不是没看到他刚刚抬头时眼里还残留的恨意,那浓烈的恨意让风清扬心惊不已。他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风清扬也不曾看到东方不败对谁露出如此强烈的负面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淡泊如他都能恨成这样?
慢慢的走上前来,有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萦绕在风清扬的鼻间。微微皱眉,风清扬问道:“你受伤了?”
抬起手,东方不败仿佛这时才想起自己的手受了伤,“刚刚不小心捏碎了一个被子,被划伤了。”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伸手将这只鲜红的手掌包住,风清扬问道:“为什么不杀了任我行呢,别说是为了盈盈,就算为了她,你要想杀了任我行也有很多种方法。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费心费力的做这多事,对向问天也是,对任我行也是,甚至是令狐冲。东方,你若觉得他们对你不利为什么不赶尽杀绝呢?”
东方不败被风清扬的问题给问愣了。
是啊,为什么,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当初最早的时候不是只要将盈盈和任我行杀了,在将向问天打发的远远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自己照样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密园里过日子,为什么还要动这么多脑子呢?
不想杀了盈盈是觉得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材,那时候也想知道一下如果以后任我行出来的时候看到已经是教主的任盈盈会怎么做。
对于没杀向问天,是一时的疑惑,为什么人都消失了十二年,他还有办法不放弃希望的去寻找先任教主的踪迹。
对于教令狐冲剑法,他也不过是一时坚持于那些记忆中的事情,更是不想看到风清扬为了自己而放弃的华山之上,没有一丝一毫他曾经存在的痕迹。
对于任我行……
对于任我行,自己虽然说是为了盈盈留下了他的x_i,ng命,可是风清扬问的对,自己若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