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燃摇头:“不,皓琳还没有爱上他,只是开始给他机会。”
那不是同我们一样?守仁有些心酸地在心里自语。表面上只得说了句俗套:“感情可以培养。”
皓燃瞟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她喜欢的人就从未注意过她。”
“怎么可能,皓琳这么出众。”
皓燃的脚步猛地收住,试探x_i,ng地开口:“她喜欢的人是你,姜守仁。你真的不知道?”
守仁愣了两秒钟,呵地笑出声:“那可不算是爱。”
“要怎样才算?”
“我爱的人,也未必一定会爱我,所以这种以为的事,并不能算数。”
“那我们的定义有所不同,喜欢就一定要相守吗?我不认为是这样。”
他讲得有些残酷,但守仁不为所动,只是盯着他略有些正经地说:“至少我从没有心存幻想,维持现状就已经足够。”
皓燃最近总会不自觉地说出一些刺耳的话,时不时地刺激和伤害也会成为一种习惯,皓燃不知这种心态是怎样养成的,就是连自己都常常觉得太过暴戾。只是今日见皓琳对守仁的态度仍旧,他很有些不快,也说不清为什么。
看着守仁走在前方黯然的背影,皓燃又觉得刚才与他针锋相对的自己,有点做过头,但说出的话不能收回,也只有自己懊恼的分了。
在得知皓琳出了小车祸之后,家父陈锦雷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他开始意识到最近由于过分关注酒店的事,忽视了与小辈的交流,甚至周年庆皓燃提前离场他都不知道。
皓毅以讹传讹,说皓燃大约当日是去约会女友,陈锦雷又感觉这不算小事,皓燃摆着场面不应酬,去迎合女友,要是日后也学皓毅来个先上车后补票,那多少有些遗憾,因此当晚特招小儿子进书房来谈话。
“最近太不关心你们姐弟两个,有什么事,你们也都不再会主动同我讲,皓琳说你好像有了正式的女伴,有机会就带回来吃个饭,别让女方家说我们做长辈的不周到。”
“没这回事,爸。”
陈锦雷看皓燃表情坦荡,倒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心一宽:“如果真的没有女朋友,王世伯倒是常常念叨要给儿女做媒,你给爸一个面子,去见个面,没缘分也不伤体面。”
“这方面的事,我还没有打算,感情的事我想自己作主。”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再愿意相信长辈的眼光,你的私事自然由你自己决定,但从网路和派对上认识也并非可靠,作为父亲,我只想你过得幸福。”
皓燃低头想了想:“爸,其实——我没打算结婚。”
“你们个个如此,没遇到人就说没打算,日后遇到了,劝都劝不回来。唉,你自己把握,我也不勉强你去见那些千金小姐。”
“谢谢您理解,爸。”
“有主见不是坏事。”
看来父亲对他的婚事持乐观态度,皓燃也不想再多作解释。
后来有整整三天,皓燃都没有守仁的任何讯息,想主动打电话,又觉得不大自然,好似前面关于“爱”这个字的争执还没有得到落实,双方又各自弹开到安全距离,不情愿地遮罩所谓的情爱幻觉,轮到守仁没有特殊化请求,皓燃又开始沉不住气。
如果他可以不顾忌姜守仁的感受,当他是新鲜尝试之一,那大可不必为此烦恼,但若是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给生活加点佐料,他恐怕也不会挑姜守仁来做实验对象。
他本来应该装作满不在乎,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姜守仁保持着特殊关系,又不必有所忌讳,但现实c,ao作时,却牵扯出无数问题,他不是个惯于玩x_i,ng游戏的人,所以当他开始与人交往时,都会抱以起码的真诚,即便爱意散去,他也可以与这一段潇洒作别。
可姜守仁出现了,太阳般强大耀眼,你没办法忽视他的存在和这种存在所产生的连锁效应,即使你刻意忽视也不能抹杀,在空虚时困难时开心时,他是个会让你首先想起来并愿意与之分享的人。
当情绪、处世方式、鉴赏品味都受其影响时,才蓦然发现,自己正体验着不一样的人生。
介于实际与幻想、平实与华丽之间,姜守仁就是那片五彩斑斓的中心。
他给你惊喜给你感动给你深刻的冲击,激发你的动能和灵感,甚至让你习惯他煮的咖啡,欣赏他亲手侍弄的海棠,认同他收集的艺术品以及他作为x_i,ng情中人商界达人的双面效应,学习他对自我生活的诚实交代。
皓燃肯定,他是第一个让自己觉得有真实感又遥不可及的同伴,跟这样一个人一起,未来会是什么样呢?皓燃不只一次想过,但又永远没有人可以为他解答。
而最可怕的是,随着交流的深入,他开始不晓得如何定位姜守仁,他其实不会再把他当作什么朋友、兄长、玩乐对象,他应该把他当什么呢?当皓燃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这个问题时,他已经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甚至在夜深入静时,他会有些想念那具像火一般温暖又带来极限快慰的身体,还有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中所蕴含的恳切暗示。
皓燃从前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得到顶级的生理满足,还有征服他时狂热的心理反s,he。
第20章
一连数日没有姜守仁的消息,轮到皓燃破功,先打了对方的手机,结果通讯系统提示电话出境无人接听,皓燃一惊,又拨了鸣风的电话,那里的助理告诉他,姜先生近日都没有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