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看宗儿的第一眼,等著听宗儿的第一声啼哭,等著教宗儿迈出第一步,等著听宗儿叫我一声“父亲”。
他说我有恋儿情节,我说他有恋弟怪癖。
他不服气,我便从柜子里抖出他那些收集的可恶的尿布,拿出剪子,要知道我忍这些尿布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顿时哇哇大叫,任由我上下其手,也要夺回我举在高处的尿布。
他本与我相差没有多少,站在近处比较甚至比我还要高上一些,可是现在他已是大腹便便,想完全直起腰都很是艰难。
看著他现在踮著脚,伸长了胳膊和脖子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像极了真儿最喜欢的那只金黄大狗。
你快点给我!
你自己来拿便是,来啊!
边说边将胳膊伸得更高,他整个人都快扒在了我身上,眼巴巴的看著我手中的尿布。
那样的表情真是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如果给他安上两只耳朵,栓上一条尾巴,再让他伸出舌头,定是只讨食的笨狗!
或者给他安上小白兔的长耳朵,也与那笨得无可救药的笨兔子决无二样。
想到这,实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八成露出的笑容有些诡异,硬生生的让他露出了戒备的眼神,虽是还看著尿布,身体却从我身上弹开。
你、你要干嘛?!
不干嘛~
可是你笑得好可怕……
怎麽会呢,笨兔子~
不许叫我笨兔子!
好、好!我的小白兔一点也不笨~
我的笑容扬得更大,接著说道,我的小白兔一点也不笨,只是有点傻而已,傻得可爱~
他的脸意料之中的在瞬间涨得通红,去看他的耳朵,更是红得近乎透明。
心口顿时像是被爪子挠著,痒痒的。
又涨又满。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耳朵,用指腹细细摩挲,那样炽烈的热度几乎快把我灼伤。
他撇过脸躲了躲,却还是任由我揽住他的後腰,一点一点的抚摸著他的耳廓。
成成,最近你是不是很无聊?
怎麽?
他长而弯翘的睫毛抖了抖,黑漆漆的眸子望向了我。
忍不住的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越亲越舍不得离开,又啃了啃他的鼻子,在他的鼻子上留下个齿印,最後在他的唇上舔了舔然後恋恋不舍的放开。
我们改天来玩些好玩的事情,怎麽样?
好玩的事情?
嗯,非常好玩的事情,成成你要不要玩?
……我想想……
有好吃的,好喝的,那天还可以不用批奏章。
那好吧!
果然是只容易上钩的笨兔子!
我拍了拍的他的脑袋,看来这几天得叫人赶紧准备狗耳朵狗尾巴兔子耳朵兔子尾巴,现在只要稍稍在脑子里幻想下那样的风情,我便快要像那些没有定力的悲哀的男人一样化身为狼,将他扑下。
让他扮成小狗、小兔的想法没想到等到实现已是将近一年之後。
狗耳朵狗尾巴还没做好,他便在半夜扯著我的头发说肚子疼,待我点上灯才发现他已是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全部s-hi透。
为他为什麽不早说,他却说本想忍忍怕吵著我睡觉。
这分明是分娩前的阵痛,明明生产过一次的他竟完全不知,让我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麽。
可是看著他认真的说著怕吵醒我的话时,喉咙竟开始酸痛,几乎逼上了眼眶。
後宫顿时手忙脚乱,太医院严阵以待,他却不许任何人进他的寝宫。
他不愿其他人看见他的身体,我也不愿。
於是将他的上身绑在了床上,一切都由我一人动手。
那时那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真儿出生时,只不过,人犹在,物事已非。
宗儿的出生让皇宫後院顿时添了几分喜庆和热闹,连真儿都不再到处惹事,常常守在摇床前看著自己的弟弟。
宗儿乍一看像他,可是待宗儿三四个月後眉眼长开,却是像极了我。
宗儿不爱笑,也不怎麽哭,只是常常用黑漆漆的眼睛茫然而好奇的看著四周,小鼻子小嘴巴r_ou_嘟嘟的,非常可爱。
这可乐坏了他,每日“吉吉”的叫著不停,还对著摇床里的宗儿做著各种鬼脸。
他哪里是想要逗笑宗儿,没把宗儿吓哭那是宗儿天x_i,ng勇敢。
生产完体虚,我严格控制著他的行动。
每日把他当猪养,各种补品食材都往他嘴里灌,未避免他连近年来好吃懒做剩下的那仅有的一点才智都消失,不再帮他批阅奏折。
於是常常出现这样的对话──
一个时辰之内把这些奏折批完!
我想吃r_ou_丸子……
不批完不给吃!
你、你後宫干政,还虐待……
我的确就是干政加虐待,皇上你对臣妾有意见?
没、没有……
那就快批!
可是我饿……
你不是刚刚才吃完绿豆糕麽?!
可是绿豆糕里又没有r_ou_!
你是猪啊!
那你就是猪的老婆……
看,我家的小白兔如今已经会还嘴了,多厉害。
恶狠狠的把他的衣服扒光,然後对他笑了笑,从柜子里翻出东西,摆在了他的面前。
黑色的狗耳朵,狗尾巴,和狗掌,还有兔子白色的长耳朵,短尾巴。
外加长链子一根,项圈一个,大铃铛一只,大红绸缎一条。
他惊慌失措的向後退,直到退到了床角,脸上却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