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掸掸烟灰,漠然地说:“当初在医院,你说分手,我不同意,你就一走了之,甚至连通知都没通知我,我半夜爬进病房,看到门敞着,护士告诉我,你去美国了,我那时坐在病床上想的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世上百分之九十七的前任会因为同一个理由再次分手。
所谓破镜难圆,就算花时间把缝隙一块块拼补回去,痕迹却无法消弭。
被误解,被歧视,都没关系。
再苦再累,再大的风浪都见过。
他气的是她这轻易就离开的态度。
他叼着烟,嘲讽地笑了下:“大刘说你年纪小,不够坚定,遇上事儿容易跑,你猜我怎么跟他说?”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打脸。
他轻哼,半根烟夹在指尖半天没抽,倾身直接拧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手抄回兜里,一脸淡漠地说:“回去吧,别在我这儿耗时间了,也别找我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窗外飞雪满天,落尽屋里,也寻不着足迹。
南初看着他转身离开,看着他嘭甩上门出去,那背影决绝,好像真就不会回来似的。
冷意袭来。
太阳x_u_e紧抽,一钝一钝疼,南初这下觉得自己可能失算了。
……
林陆骁下了楼。
阿姨打着毛衣见他下来快,倒是惊了下,以前哪回部队家属来,不在里头呆上一两个小时。
林陆骁没急着离开,而是站在楼下抽了两支烟,逗了逗路边蹲着的小金毛,那是阿姨的儿子养的,儿子在外地求学,小狗儿就丢给母亲养了。
林陆骁一边抽烟,一边挠着金毛的下巴,漫不经心问:“快放假了吧?”
阿姨闻声答:“对,我儿子快回来了。大概是有感觉了吧,这几天把它激动的。”
金毛上蹿下跳跟林陆骁玩得很是开心。
阿姨:“你训狗挺有一套哇。”
林陆骁笑:“队里有军犬么,以前经常训,这小东西比人都忠诚。”
阿姨赞同地点头。
林陆骁抽完烟,一抬头,看见南初倚在栏杆上,盯着他看。
他平淡收回目光,跟金毛挥手,“走了。”
就这么会儿,金毛似乎已经对林陆骁产生了依赖,冲着他背影汪汪汪直吼。
林陆骁头也没回,他大步离开,像个雪景的慢镜头拉长,直至那抹绿消失在苍茫的尽头。
狗怎么能比人忠诚呢?
人儿已经没影儿了,南初还沉浸在那句话里。
……
家属院儿住进了一个大美人而,这事儿没两天就迅速在队里传开。
再一听说是来看骁爷的,迷弟们就更激动了。
然而,除了第一天,之后也没见林陆骁进过家属院儿,队里有人不信了,问赵国,“真是来看林陆骁的?”
“当然。”赵国掌握了一切八卦的来源,大家对这位大美人都非常好奇,可也没人见过正脸,就出cao的时候远远看见那美人儿倚着阳台——压腿。
压得非常之标准,气质也有点像文工团的女兵。
于是就猜测是林陆骁以前队里认识的女兵?倒是听说北边有不少盘亮条顺、穿起军装比男人还英姿飒爽的女兵。
然而,八卦的主人林陆骁却跟没事儿人似的,照常出cao,跑步,负重越野,爬楼训练,仿佛那金屋藏娇的事儿跟他丝毫不相干。
众人悻悻。
这边,南初一边在阳台上压腿一边跟严黛语音。
她身体太软了,弧度弯到极致,瞧得楼下阿姨都一阵心惊胆颤的,这小姑娘腰功不错啊。
“队长要不肯见你,你在那儿呆着也没用。要不你还是回来,咱再想想办法。”
南初不紧不慢地变化着姿势,目光落在前方,一群穿着迷彩的健硕男人正在组织爬楼训练,她目光那边一探,不用找,一眼就能看见林陆骁。
后脑勺最硬气的那颗。
他动作标准又快,扶梯往窗口上一挂,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迅速往上爬,一层一层飞快地往上叠,爬个六楼大概也就十秒的功夫。
上了六楼窗口,五十公斤负重,直接往腰上一跨,拽住挂在床边的身子,两脚踩着墙面,迅速降到地面。
观察了几天,每天的训练内容几乎大同小异,挺枯燥挺繁杂。
然而在充满男人味荷尔蒙十足的部队里。
南初倒是很享受这样的光景。
“再等等吧。”她目光悠远地落在前方,“大雪封山,出不去。”
严黛调侃:“我看是你的心被封了,得,你在那边待着吧,最好干脆带个娃回来。”
“好主意。”南初眼睛一亮,仔细一琢磨,这办法还真可行。
毕竟林陆骁喜欢小孩。
电话那端的人却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恕我直言,您现在就一冷宫娘娘,面圣的机会都没得呀——”
南初回头看看房间里那一箱子x_ing感的衣服,没机会创造机会也得上啊。
……
这天,南初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下楼经过大堂的时候,阿姨一瞧,这娃怎么成这样了,忙关心地问了两句,“你咋了?病了?”
南初“猛烈”咳嗽两声,软弱无力道:“有点感冒,阿姨,附近有药店吗?”
阿姨热情,见她这样,怎么还肯让她出去,一把把人给拖回来,小身板纤瘦,可抵不过膀大腰圆阿姨的一胡噜,轻飘飘得很,一摸额头,“咋还有点发烧呢,你回去躺着,我出去给你买。”
南初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