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缺啊!又亲老子大鸟!看老子不*死你!】
黎稚迅速烧红了脸,一心只想讨好系统先生,倒是没有注意这个,系统先生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露在外面呢……害他老是闹乌龙……
【**,老子大老子骄傲不行啊,你管我?】
阮镇是可以听见黎稚的心声的,气笑,什么强盗理论,自己非要亲还要怪老子露着喽?
怪我咯?
一想到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大白虎,阮镇就恨得牙痒痒。
被阮镇一打岔,黎稚的悲伤也散得七七八八聚不起来了。
他又向来不爱听课,便不停地骚扰阮镇。
“系统先生,你是不是还有真人模式?”
“系统先生,你声音真好听。”
“系统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任务是什么呀?”
“系……”
【系你个鬼人头!别**烦我。】
黎稚瘪瘪嘴,不太乐意。
他想跟系统先生一起玩,可是系统先生不高兴带他玩。
黎稚想出了一招,让阮镇再次确定了自己想掐死他的一招。
黎稚刻意去摸日记本上的铅笔。
从那次以后,无论怎么召唤,任凭黎稚在日记本里写了一页又一页的对不起。
系统先生再没出现过。
他的第一个朋友,从来没有人和他贴得那么近,仿佛就住在他的心里,他没有说他的难过,系统先生却什么都知道,他这样确定着。
可是他把系统先生弄丢了,他的,第一个,唯一一个朋友。
明明才见面,可是他对系统先生已经这么在意了。
能有一个人陪着他,听他说话,真的很好。其实系统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是一个,会为黎稚抱不平的人。
尽管他暴躁易怒,满嘴脏话,又喜欢捉弄人,可这是系统先生,是驱散寂寞的系统先生。
黎稚急得上火,嘴上发了几个燎泡,夜里都睡不着,眼泪流得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
阮镇看他实在凄惨,不好意思欺负小孩子,勉为其难地吭声。
【行了,我来了。】
黎稚终于又听到他别扭的声音,心里一抖,哇得哭出声来。
【哭个鬼啊,这么大一爷们。】
黎稚将日记本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对不起。
眼泪灼热的温度烫得阮镇浑身不自在,他深吸了口烟,在过山车一样的环境里,按耐着性子安慰黎稚,
【老子原谅你了,再哭就翻脸。】
黎稚胡乱抹了把眼泪,勉强收住哭声,如获至宝,在日记本上落下细密的吻。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惹怒他的恐慌,以及对自己鲁莽行径的歉意。
难得的,阮镇被动了几几,吻得浑身燥热,却没有气急败坏地斥骂他。
他只是沉默地抽着烟,黎稚想说的,他已经坐过山车坐得很明白了。
只希望他,情绪稳定一点,不行……要吐了……
这小鬼,是在找死吗?居然敢这样颠他。
阮镇当然不理解,他永远想象不到一个憋了十几年的孤独患者有多渴望交流。
说话,甚至成为了一种yù_wàng。
黎稚只有这么一个朋友,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说话,说自己的难过,说自己的孤独,连快乐和喜悦,也一并想分享给他。
黎稚不太在意阮镇是什么反应,能安慰自己的话就中大奖了,假如他嘲讽,也没关系的,至少说明他在听。
阮镇烦不胜烦,一会儿不理这个祖宗就要坐过山车,真他妈是怕了他了。
见鬼的过山车还是自带bgm的。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就像那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缺缺缺,还缺!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系统先生!你理我了!”
黎稚眼睛发亮,捧着日记本嘿嘿嘿地傻笑,即使刚刚被斥责了,他仍是兴高采烈的。
阮镇抹了把自己的脸,心情沉重,他这个攻略对象,该不会是个傻帽吧?
黎稚好不容易得了个朋友,就跟他的心尖尖似的,一门心思都扑在阮镇身上了,连暗恋对象的牛奶跟鸡蛋都不带了,系统先生不喜欢。
每次带了系统先生总要有一阵不理他,骂他没骨气,尽倒贴。
虽然他卖卖惨系统先生总是能哄回来,可系统先生也的的确确是不开心了。
黎稚舍不得让他皱一下眉头。
暗恋对象从来不听他絮絮叨叨唠嗑;暗恋对象也从不恶声恶气地恐吓他喝牛奶,多吃肉;暗恋对象更不会一面嫌弃臭骂他,一面教他写数学题目……
还有睡前的恐怖故事,系统先生总觉得是自己屈尊降贵地,勉为其难地在哄他这个难搞的小鬼。
其实呢,若不是系统先生一说到恐怖故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说完一个还想说,意犹未尽。他哪里愿意听这种无聊的情节一听就是半宿。
黎稚咬着笔头有些小烦恼,系统先生固执地认为,不爱喝牛奶的小鬼就是会怕鬼的,他总是恶趣味地吓唬他,等到黎稚被吓得瑟瑟发抖嗲里嗲气地求他放过,他才勉勉强强地停住。
要骗过系统先生真是不易,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想法,假装害怕,是极具技巧的事。
把脑袋放空,让恐惧填充,这样才能骗过什么什么都知道的系统先生。
幸好,黎稚发现了系统先生也是要睡觉的,比如现在,他睡着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