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无语,“大哥,你这想法不对啊。你这些活儿,随便找个下人就足够了吧?”
“不然,要你何用?”
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我也是会挣钱的好吗?!”虽然暂时还没找到挣钱的途径。
“哦。”李实明显不信。
骆华也不跟他争这个,反正日后自有分晓:“我们在这聊这些也没用,说不准我猜的不对,事情还有转机呢?”
李实不予置评。
骆华想了想,又有些犹豫:“要不,我还是被赶出去算了。你要是跟我结了契,以后可就不太好找媳妇儿了。”顿了顿,“找男人也一样不容易。”
“无所谓。我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实自家人知自家事。克六亲,看起来也穷得响叮当,还凶神恶煞的,谁家敢把儿郎往他跟前送啊。见骆华还想劝他,他大手一挥,“说掰扯不清的是你,犹豫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墨迹。就这么定了。走走,省得那些老家伙等久了又唧唧歪歪的。”
骆华还在犹豫,往外走了两步的李实见他没跟上,转身走回来,手臂一伸递到他眼皮底下:“走吧。”假如以后一段时间要一起生活,总不能一直防备着他的靠近,就当是提前适应一下吧。
骆华眨眨眼。既然这李大哥已经这么爽快了,他再墨迹就不像话了。
深吸一口气,骆华抬手扶上去。
俩人一起往祠堂方向走去。
第005章
远远的,骆华就看到宗祠里人头济济,估摸着除了小孩儿,这里得有半个村子的人了。若不是祠堂够大,估计这些人得站到外面。
他扶着李实还没蹦到门口——
“哎哟!”骆华的大伯娘陈玉梅,也就是骆向富俩人的娘,一看到他俩就拍着大腿咋呼,“老四啊!你咋做出这样的事呢?你让家里人的脸往哪儿搁啊!”
骆华俩人都没搭理她,径自绕过她往前走。
陈玉梅顿时拉下脸,啐了口口水,转身一扭一扭地进了祠堂。
骆华的爹娘骆长安、林月,以及他亲兄长、骆家排行第三的骆荣没等骆华近前就迎了上来。
“小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了脚?严重吗?”骆华母亲,也即是林月一脸担心,顾不上问他跟李实的事情,扶着他手臂连声问道。
李实快速地扫了一眼骆华的脸——这称呼倒贴切。
“怎么才半天功夫就伤了脚?”骆荣蹲下来掀起他的裤脚看了看。
骆华没注意到李实的视线,拉起骆荣,再拍拍林月的手,“我没事。扭伤脚而已,过几日就好。”
骆长安一脸担心:“怎地这般不小心?家里还有一点酒,回去给你……”
“咳咳。长安啊,你们一家子还不赶紧过来,都等着你们呢。”李老村长敲敲拐杖,中气十足地喊道。
骆长安几人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忙扶着骆华继续往祠堂走。
“小花,这是怎么回事啊?”进门前,林月低声询问道。
“娘,没事。”他看向骆长安跟骆荣,“一会儿你们看着就行,我自有主张。”
俩人面面相觑,迟疑地点点头。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一定帮你!”骆荣低声道。
这样的家人,骆华更觉得自己做下的决定没有错。
几人在中间站好,骆长安几人自觉略退了两步。
那厢李老村长拐杖一敲:“华娃子、实小子!跪下!”
李实还没开口,骆华就不悦地皱起眉头:“李爷爷,我敬您是村长、年纪也大了,才叫您一声爷爷,您还真就不客气上了?我这膝盖跪天地、跪父母长辈,唔,大官我也跪。不过现在,你姓李我姓骆,我们一村子虽然就这么一个祠堂,供着的可不是一个祖宗。凭什么要跪您?”
李老村长威风了一辈子,突然被这么顶了回来,顿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骆长安三人更是诧异。小花什么时候这么大胆?说话这么麻溜了?
原本黑着脸被叫过来的李建中顿时笑了:“嘿,华娃子说的也没错。”就该有人治治父亲的死要面子,被人随口忽悠几句,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开堂会审。
到了这份上,骆华跟李实估计都不好收场了。
可惜了这两个娃子……
唉,不管怎么说,该处理的还是得处理。
“不过,华娃子,这坐着的可不止我爹一个,还有你族里的长辈们,你还是得跪。”李建中看了李实一眼,“而李实,是我们李姓后辈,更是跪得。”
这态度才让骆华心里舒坦些,皱皱鼻子不再反驳,。
李老村长冷哼一声。
李实扫了一眼众人,一掀衣摆,率先从容地跪了下来。
大伙都知趣地站在两边,留下中间几把长条凳,除了李老村长,还坐着几个李姓、骆姓的族老。
骆华还见到挨着诸位族老边上,坐在一长条凳上、神情拘谨的爷爷奶奶,也就是骆万林跟刁春桂。
他暗叹了口气,这才跟着跪了下来。
跪的时候还顺手扶了一把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把自个儿的伤腿摆成跪姿。
最后俩人相隔不到一尺,挨着跪在一起。
就这样,条凳上坐着的长者就有几个皱起了眉头,包括那李老村长。
“不知廉——”
李建中轻咳一声,打断李老村长的叱骂:“爹,这等问询的小事怎能劳烦您呢,交给我来吧。一会儿您跟几位长辈下断定就够了。”
李老村长一想也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