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刘卫哥哥教我的,不过还没开始学,他说我基础不牢靠,先练练,以后再教我功夫。”萧凡小脸上满是兴奋,他觉得出宫之后的生活简直是他以前无法想象的。
“你去寻夫子读书罢。”
萧凡闻言就出了膳厅,临走时还看了一眼萧居瑁。
萧居瑁想着萧凡毕竟是自己的侄儿,于是跳下桌子,跟上他,看他如何学习。
萧凡先到自己的房间,拿上书本,而后去寻夫子。
夫子还没起身,他就跑去给夫子擦拭桌椅,打扫院子,见快到夫子起床时间,他便跑去打了热水,送到房里。
萧居瑁瞧着瞧着,心里头就窝着一团火,萧凡可是他的亲侄子,现在居然给一个老头儿端茶递水,做着下人才做的事儿,他让萧凡过来是学习的,不是伺候老头子的!
刘卫找的什么人!
萧凡伺候完夫子洗漱,端着盆踏出屋子,就看到猫猫威风凛凛地站在院子里,立刻面露惊喜,“猫猫,你过来看我?”
萧居瑁恨铁不成钢,乜他一眼,直接蹿进老头儿的屋子里,老头儿正在穿衣服,萧居瑁上去就用爪子划拉几下,衣服上顿时破了好几个洞。
老头儿气急败坏,想用脚踢开萧居瑁,“哪来的猫?气死老夫了!”
萧居瑁迅速躲开,跑到他后面,又抓破了好几条缝,敢欺负我萧家人,朕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萧凡见状,惊慌地跑进来,“猫猫,别挠了,夫子,您莫生气!”
萧居瑁不想承认萧凡这个怂包是他侄子,就跳到桌子上,傲慢地望着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儿。
“你这猫!”他颤抖着手指着萧居瑁,对萧凡道,“还不快捉住它,老夫倒要问问这猫是谁的!”
镡时观来找萧居瑁,未料竟然看了这么一出,顿时哭笑不得。
萧居瑁被镡时观抱起来,伏在他怀里,两只眼睛幽幽地瞅着老头儿。
“摄政王,这猫是您的?”
镡时观颔首,“这猫有些调皮,惊扰了方夫子,还望夫子见谅,本王会让人送几套新衣服过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方仁松还能说什么?
镡时观抱着气势汹汹的萧居瑁离开,让刘卫去调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元宝为何要作弄方仁松。
没过一会儿,刘卫过来将事情如实禀报,镡时观听罢,倒是明白萧居瑁为何如此愤怒。
这萧家人的护短特性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因为方才镡时观对方仁松道歉赔礼,萧居瑁心里正不爽着,离他远远的,独自趴在角落里,见到镡时观听完事情原委,向自己走过来,便偷偷瞄了他一眼,而后故意闭上眼睛,装睡。
镡时观边走边对刘卫道:“你看你请的什么夫子?竟然还要让学生做那等杂活,赶紧辞了!”
刘卫一脸委屈,“王爷,方夫子虽然没有功名,但是才学实在渊博,属下请他过来着实花费了不少工夫,这刚来一天就辞了,不太好吧?”
镡时观站在萧居瑁面前,道:“学识渊博就能奴役学生给他干活了?”
刘卫无语,“王爷,我们小时候上学干的活儿比这还少么?什么劈柴生灶,哪件没干过?夫子说,这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更何况,师如父,尊师重道本就是应该的,要我说,方夫子对小公子已经算得上仁慈了。”
“难道天下所有的学生都要做这些苦活才能学到真本事?才叫尊师重道?”
“那当然不是,官学里的学生不用做这些,只要交交束脩费就行了,那些个贵族子弟哪能让他们干活?意思意思就得了,举个最大的例子,就拿当今皇上来说,让他给太傅端茶递水,那不是折了太傅的寿么?”刘卫嘿嘿笑着说道。
“既如此,本王算是明白夫子的良苦用心了,你下去吧。”镡时观挥了挥手。
萧居瑁这还不明白镡时观的用意,那就真的傻了。
原来寻常的师生还有这样的相处之道,他身为皇子,自然不会去做那些事情,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方夫子是把萧凡当下人看待。
镡时观将他抱起来,“萧凡是前太子之子,不过前太子已被先帝贬为庶民,他如今的身份其实算不得皇子,让他过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并非坏事。”
萧居瑁也明白这个道理,觉得方才自己的举止确实冲动了些。
镡时观见他眸光微闪,就明白他想通了。
“今日早朝,皇上下了两道政令,过会儿,我可有的忙了。”
萧居瑁瞅了瞅他,皇帝下的政令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不嫖娼,二非适龄贵胄,这政令与你八竿子打不着吧?
正想着,刘卫就来报:“王爷,府外有几位大人求见。”
萧居瑁歪着脑袋,镡时观都已经赋闲在家了,还来找他做什么?
等镡时观带着他来到大堂时,三个老头儿已在静立等待。
寒暄之后,镡时观吩咐上茶,四人俱落座。
“三位今日寻本王,所为何事?”
萧居瑁在他们脸上一一划过,都是王公大臣,只见他们脸上布满纠结,其中一个对镡时观道:“想必摄政王已经知道皇上颁布的诏令吧?”
镡时观颔首,“本王的确知晓,有何问题?”
“唉,这第一条做到还算容易,可这第二条,下官认为有所不妥。”
“本王已被皇上暂停了职务,大人若是有什么意见,可以向陛下提。”镡时观并不想管这些小事,更何况,他乐见其成。
“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