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紧跟着他,到了书房之后,镡时观亲笔书写了一封信,递给刘卫,“着人交到我大哥手上。”
刘卫捧着信,狠狠点头。
“还有,我要回去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记住,我这次就是去滇南剿匪。”
刘卫虽疑惑,但主子的话是绝对服从的,闻言郑重点头,“少爷,您放心好了,这封信一定交到大少爷手上,您回去的事情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萧居瑁看了他一眼,朕早就知道了。
不过他很好奇,镡时观到底是何身份?
刘卫出去之后,镡时观又抱着萧居瑁来到周硕的院子里,刚吃完午饭的萧凡正在帮周硕整理药材,小雪球在他身边欢快地嗅来嗅去。
萧居瑁从镡时观怀里跳下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行至小雪球面前。
小雪球看到救了自己命的元宝,高兴得不得了,直想凑上去舔舔萧居瑁恢复光泽的漂亮毛发,萧居瑁往后退了退,躲开它的口水。
萧凡见到萧居瑁,立马放下手中的药材,伸手去抱他,“猫猫,你醒了!”
萧居瑁又往后退几步,扭头看到镡时观在身后,就往他身上跳去,朕不是谁都可以抱的!
镡时观微笑接住他,萧凡看到到手的猫猫没有了,有些失落,但还是称呼了镡时观:“王爷。”
周硕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嫌弃,“跟你说过,他现在不是摄政王了,你还叫他王爷?”
萧凡苦恼,“那该叫什么?”
镡时观捏了捏萧居瑁的肉垫,道:“就叫二叔吧。”
周硕愣了愣,疑目看他,“听说你要去滇南剿匪,难不成途中回去?”
镡时观颔首,“我来就是问你,要不要一起?”
周硕顿时把手里的药材往箩筐里一扔,连忙返回屋子,“我去收拾行李!”
萧凡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他们都要走么?
萧居瑁小爪子捣了捣镡时观的手臂,看向萧凡。这孩子一直待在定国公府也不好,不如就带上他一起,看看外头的世界。
镡时观只好开口道:“萧凡,你也一起,去收拾东西吧。”
萧凡与萧居瑁有些神似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开心咧嘴道:“是,二叔!”
镡时观回到卧房,也准备帮萧居瑁带上几件小毯子,就听门外传来声音:“二少爷,您在不在里面?”
“福婶?”镡时观打开门,就看到阮氏捧着一个精致的布袋子,脸上笑容慈祥。
萧居瑁站在床上,拨弄着镡时观叠到一半的薄毯,就听到门外阮氏道:“二少爷,这是老奴给元宝缝制的小鞋,我看那些养了宠物的富贵人家都有,防止宠物的爪子脏了不好洗,元宝活泼,喜欢跑,您也一起带着吧。”
萧居瑁闻言,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什么?给他缝制的鞋子?他穿上还怎么爬树?
镡时观也着实愣了一下,然后才接过来,“福婶费心了。”
阮氏温和笑了,眼角的纹路透露出担忧,“二少爷,您路上可要小心。”
“谢谢福婶。”
阮氏笑道:“二少爷还跟我客气?好了,老奴就不耽搁您了。”她说着就离开了院子。
镡时观回身就看到萧居瑁瞪着一双圆眸,金色瞳仁泛着光芒,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布袋上。
他伸手将萧居瑁抱起来放到床上,当着他的面将布袋打开,露出里面的十来个小鞋子,做工精致,小巧可爱,颜色与萧居瑁身上的毛色也很相配。
“元宝,要不要试试?”镡时观拿起一只,另一只手捉住他的爪子。
萧居瑁一爪子扔开他的手,推了一下布袋子,脸上写满不悦,朕才不要穿鞋子!
镡时观不逗他了,但还是将布袋子带上,毕竟是福婶的心意。
下午,镡时观和萧居瑁带着萧凡、周硕一起出发,刘卫带着几个护卫随行。
因为滇南地区有驻军,所以镡时观不需要从京城调遣军队,只需轻装简行便可。他和刘卫骑着马,周硕、萧凡待在马车里,萧居瑁正无奈地任由小雪球在自己脚边撒欢。
出府的时候,萧凡说要将雪球带上,带上就带上吧,也不麻烦,可现在雪球只缠着自己,这就有点麻烦了。
萧居瑁面无表情,伸着爪子把活泼的雪球往旁边拨了拨,雪球以为他在跟自己玩,在他爪子上舔了舔,一双圆眼睛湛蓝湛蓝的,像极了熠熠发光的蓝宝石。
“喵。”好了,别来烦朕。
“喵喵喵。”雪球张开嘴软声叫着。
萧居瑁又不是真的猫,自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他索性站起身,迈出车帘,停在驾车的侍卫身边,抬目看向周围的景色。
骑在马上的镡时观忽然回首,与他目光相对,慢下马速,与萧居瑁平齐,迅速伸出手将他捞进怀里,往衣襟里一放,道:“抓紧点。”
说着就策马疾驰,还给刘卫留下一句话,说是在明金城等他们。
萧居瑁两只爪子扒开镡时观的衣襟,探出圆圆的脑袋,只觉得一阵强劲的风吹到脸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官道两旁的树木极快地从眼前往后退移,清凉的风夹杂着一丝树叶腐朽的气息,这是他在皇宫里根本感受不到的快意与潇洒。
骏马一路疾驰到明金城,镡时观下马,带他停在一家客栈面前,萧居瑁抬眼就看到气势磅礴的四个大字“云霄客栈”。
客栈伙计看到他,立马笑着迎上来,招呼杂役牵马下去,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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