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紧紧咬着下唇,两弯秀眉似蹙非蹙,眼角水光怜怜,惹人疼惜,“每次每次都是我在等你,这次我不想等了!”
柏崇的心募得一痛,眸子中闪烁着哀伤,是啊,他哪里不知道,他爱的妻子总是一直默默的等待着他,而自己呢?却什么也做不到,柏崇轻轻拥住封云霓微颤的身躯,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对不起娘子,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柏崇狠下心将封云霓推开,打开门坚定的走了出去。
任封云霓在身后泣不成声,他也没有回头。
乔装打扮过后的柏崇顺利的通过了城门,在走出城门的那一刻他的背脊几乎被冷汗湿透。
接下来才是更危险的,他要在郎风所带的军队的重重把手下混进黑风寨缩占领的郭公山。
柏崇绕过郎风军队驻扎的军队,找了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准备偷偷摸摸爬上去,柏崇一边向山上摸索,还要一边注意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滚下去,到时如果被郎风的人发现,就不好解释了。
小树林里安静的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所以柏崇第一时间就听到了从远处传来马蹄的嘚嘚声,柏崇赶紧伏下身子,藏进了一个灌木丛。
柏崇从树缝中向外看去,来的人不止一个,大约五个左右,而且其中一人就是郎风!
柏崇尽量将自己的身形缩到最小,连呼吸都放的极慢。
郎风骑着马巡视着周围,一双眼光射寒星,手中长枪一指,吩咐道:“你们两个去那边把守,你们两个去那边,山下的人不准上去,山上的人不准下来,听懂吗?!”
“是!”
剩下的几个官兵全部按照郎风的意思站在自己岗位把守,郎风却迟迟没有离去,坐在马背上环视着四周。
一滴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柏崇仔细观察着郎风的一举一动,终于熬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郎风才看够了似得,一踩脚蹬扯着缰绳转身离去。
柏崇这才放松的吐出一口气,忽的耳边一阵嘶嘶声,就感觉脖颈处一阵冰凉,柏崇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不容易下去的紧张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柏崇眼睛缓缓向上看去,果然就看见一条盘绕在树枝上的黑黄条纹的蛇正朝着自己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小时候和父亲没少见过这东西,柏崇虽然不害怕这种东西,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他毛骨悚然,毕竟蛇这种东西有毒的不在少数,即便是没有毒,咬一口也是挺疼的。
柏崇知道郎风还没走远,而且周围又有守卫的官兵,只能尽量的放轻动作缓缓的向后移动,和这条来者不善的蛇保持距离。
这条蛇两颗绿豆大小的眼镜仿佛露出凶光,缓慢的蠕动着柔软的身躯似乎正等待着伺机而动,它慢慢的太高了脑袋,嘶嘶声越发的大了。柏崇知道,它要发起进攻了!
在那条蛇冲自己咬过来的瞬间,柏崇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
可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柏崇只觉得耳边一凉,睁开眼,就看见了锋利的枪头闪着寒光,一滴一滴暗红的鲜血顺着枪头滴落在地,而那条蛇,被刺穿身体正挂在那枪头上了无生气。
顺着枪头看上去,就看见郎风一身戎装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柏崇赶紧收回目光,哆哆嗦嗦的身体抖成一团,害怕级的样子。
郎风俯视着草丛里抖成筛子的人,凛然道:“你是什么人?”
柏崇压着嗓子,声音沙哑,战战兢兢回道:“回回大人!,草民是上山砍柴的!”
“你不知这山上有土匪出没,你还敢来这砍柴?”
“回大人,草民也不想来此可这离的最近,要是去别处,最近的也要走上三个时辰的路啊”
郎风手轻轻一挥,甩枪头头上的蛇,收回手中擦拭着上面的血迹,道:“砍完了赶快回去!”
柏崇哆哆嗦嗦的跪下,“知知道了!大人!”
听着郎风骑马的声音远去,知道听不到为止,柏崇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起身,郎风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有了将才风范,周围的兵马部署,几乎将整座山围得密不透风,柏崇不禁有些佩服年纪轻轻的郎风。
还好那几个守卫站的远,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状况,柏崇装模作样拿着镰刀砍了几下柴,身子一猫,便闪进了草丛内向山上跑去。
第三十二章救匪
而被包围在山中的黑风寨,此时灯火通明,到处都燃着熊熊火焰的火把,南宫宴将手下全部召集到一起,准备今晚和郎风的军队拼个你死我活!
南宫宴站在高台上,手持一把出鞘的利剑,一双犀利的眼中充满着昂扬的斗志,那视死如归的决心,带动着台下的众人。
“弟兄们!大家都是战中幸存下来的孤儿,朝廷对我们不管不顾,才让我们流落至此!如今老皇帝昏庸,听信奸臣谗言,致我们于死地!今天晚上!我们就真真正正的大干一场!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寨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在边疆战事下幸存下来的人,他们纷纷逃难到此,只为了寻求天子的庇护,哪只却都被赶了出来。
寨子里的人不多,除了一些老老少少,壮年的汉子也只有十几人。
今晚,他们将要大干一场!
“大哥!大哥!”
一人匆匆跑了过来,“大哥,我们抓到一个形色可疑的农夫!”
城中谁不知道今天是朝廷要剿匪的日子,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