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家丁很快就把这一群不速之客全都捉到了柴房,来了京城的这次是柏老爷子和大房一家,二房没有过来,大概是为了看家,不过封云霓清楚得很,若是这柏老爷子和大房在这京城中安置下来,那二房必定是会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等了好久之后,柏崇终于回到了家。这时候下人们仍旧在收拾房间。封云霓得知了那柏李氏不但动了她的衣服,还偷了不少首饰之后,更是烦心。
于是直接让下人把首饰和衣服都清点一遍,随后送到了后院去清洗。至于被偷走的,则是直接写到了本子上记录下来。
柏崇一到家,宅子里就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东西,柏崇疑惑不已,到了房间,看到被换了一遍的门帘甚至床幔以及褥子,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看到封云霓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柏崇终于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子,宅子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娘子怎么了?”
封云霓默然,她知道,这一切和柏崇都无关,但是她怎么可能忍得下那样的委屈?
不过想了想,封云霓终于道:“柏老爷子和大房一家来了,我到家的时候房间已经被动了一遍,而且衣服首饰还被拿走了,所以我就把他们一家子关到了柴房,又让下人们重新收拾一遍房间。”
柏崇一怔,随即想到了之前自己送钱回去,想必是这件事招致来了这一群人。
不过对于封云霓的反应,他还是有些不解,虽然他知道,动了衣服和首饰,应该是大房的柏李氏,那个妇人每次都是贪图钱财且生性刻薄。
但是也没必要都关起来吧?而且柴房那样的地方,柏老爷子怎么说也是高寿了,岂会经得起这样的折磨?
虽然之前被赶了出来,但是柏崇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爷爷的,而且上次情急之下说了断绝关系,事后想想觉得自己倒有些绝情了。
不过看封云霓十分不快,柏崇只好软声哄着封云霓:“娘子何必和那些人动气?莫要因此伤了身子才是,夫君保证,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封云霓问道:“阿崇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柏崇模棱两可地道:“娘子不必担忧,我必定会处理好的。”
“真的吗?”
“当然了,难道你信不过自己的夫君么?”
随后,柏崇又安慰了封云霓一番,然后就直接去了柴房。
封云霓看着柏崇的背影,心中冷然,她知道,柏崇必定是心软了。她突然觉得心累,其实她并不是心肠歹毒,只是那样极品的一家人,封云霓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应付。
面无表情地躺着,封云霓只觉得头疼,过了一会儿,就睡去了。
其实封云霓还没吃晚饭,但是现在这心情,她是一点也不想吃任何东西。
且说柏崇到了柴房附近,就听到了狼哭鬼嚎的声音,那大房的怨恨之声更是不忍入耳,但是想到了柏老爷子,柏崇仍旧是进了柴房。
一看到柏崇,柏老爷子立刻眼含热泪,道:“崇儿,你终于来了!”
柏崇也有些触动:“爷爷,您受苦了!”
柏老爷子立刻道:“阿崇,你那个姓封的妻子实在是可恶的厉害,不但没有教养,心肠也是狠辣无常,我们就是被她关在了这里,她还说要饿死我们,好让她得个痛快。”
“是啊是啊!”那柏李氏插嘴,还假惺惺地哭了几声。
柏崇无奈,道:“爷爷,云霓并不坏的,只是之前受委屈了,嫂嫂若不……”
“阿崇你莫要为那妖妇说话!”柏老爷子威严不减:“你最好是休了她,否则日后祸患无穷!”
柏崇重重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是扶着柏老爷子,道:“我先送你们去别院休息吧,在这里未免会和我娘子置气。爷爷,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和云霓分离的。”
柏老爷子看柏崇不完全听他的,只好心中做主意日后再敲打一番柏崇,但是眼下只能是听柏崇的,先去别院住上一阵子。
几个人坐着马车,柏李氏一路上忍不住刻薄的骂着封云霓,柏老爷子竟也不阻止,只是柏崇听不下去了,就劝几句,却是被柏老爷子数落。
柏崇最后只好任由她了。
马车到了别院,柏崇又差大头去买几个丫鬟婆子过来,大头只是一声不吭,不停柏崇的话。柏崇愠怒,不过到底是心疼孩子,就亲自去买一些下人给这别院的一家人差使。
后来一切都安置好了,已经是半夜了。柏崇本想赶夜路回府,毕竟并不远,但是在柏老爷子的坚持之下,却是和这些人一起吃起了饭,随后还睡在了别院。
柏崇想,封云霓一定不会怪罪自己的,毕竟她那么善解人意。
封云霓第二日醒来,才知道柏崇一夜未归,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心中未免寒意侵袭,梅饼也是忍不住哭,说是柏崇被那老爷子迷惑了,竟然连自己的娘子都不管不顾了。封云霓更是烦忧,这时候大头却跑了过来,一头扎在了封云霓的怀中。
“小娘子,大头不要跟着柏郎君了!柏郎君不好。”
封云霓苦涩,这孩子。
大头又是哭诉一番,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封云霓越听越是觉得如鲠在喉,最后却只是淡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若不想跟着夫君,日后正好可以专心去学堂上课。”
本来大头虽然跟着柏崇,但是却也是抽空就去学堂听课的,所以封云霓才这样安排,听了封云霓的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