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君一急,“你怕别人不知道不成!”
楚玄昭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别急,我都是偷偷过来的。而且……,你看!”
楚玄昭说着,就一把掀开了他房里挂的卷轴。
然后沈轻君就看到墙上被砸了一个窟窿,直通后面。
“……”
不过……,后面?
那好像不是楚玄昭住的房间啊?
楚玄昭解释道,“在这里挖暗道,毕竟没京城方便,所以,我就让原来那间房间‘坏了’,搬到后面这间,这两间虽然门的朝向不同,看起来挺远,其实,两个内墙紧紧相靠,我就挥了一拳,就通了。”
“……”
沈轻君眉毛忍不住一抽,“陛下,您手,不疼吗?”
楚玄昭苦苦一笑,抬起手,另一只手揪了揪纱布,“不,不疼,舒服的很。”
“……”
楚玄昭又捧起他的手,比了比他还缠着纱布的那只手,那是之前沈轻君夺刀夺的,换过几次,还没彻底去掉。
楚玄昭把两只手对了对,“现在,我们看起来,更般配了,对不对?”
“……”
沈轻君无语。
他抽回手来,掏出那封信递给对方,“那舒同意借道。她还写了封信给你。”
楚玄昭接过信,“那她可有为难你?”
沈轻君一笑,“谈不上为难,就是,说了些事。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先看信吧。”
“嗯。”
楚玄昭将信抽出,看着看着,脸色就慢慢怪异起来……
沈轻君眉心微微一蹙,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说开,那舒应该不会写什么惹火楚玄昭的内容才对……,楚玄昭的反应怎么……
“怎么了?”沈轻君忍不住开口。
楚玄昭看完信,转过头来,眉毛纠结的不行,“轻君,这,这那舒跟你什么关系?她在信中说,要与大渊永结盟好,说愿意让道,这,都没什么……,可,她在信中称你为,为兄长,是怎么回事?你有这么个妹子吗?”
沈轻君一愣,“什么?什么兄长?”
楚玄昭将信递给他,“你看,她说,葛勒与大渊,永不起战火,说,大渊军师,实乃她失散多年的义兄,还说,要请求朕必要厚待你,有此义亲,两国当结盟好……这都,什么玩意儿?”
失散多年的义兄,什么鬼!
义兄也有失散多年这一说吗?
还有,她字里行间,意思都是,‘啊,这墨渊公子是我大哥,你这个皇上对他不好,本国主就跟你干架!’,什么啊都,怎么自己倒成了外人了,好像轻君是她家的一样!
沈轻君看完,也是半天无语。
这那舒,并不知道自己跟楚玄昭的事。只是,担心自己身为军师,受皇帝忌惮,妒才害命,才写了这封信。
还给自己戴了个葛勒国主义兄的帽子。
不管怎么说,她到底也是一番好意。
楚玄昭看他无语的表情,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轻君摇了摇头,“我要知道就好了。应该,是那舒恐我为皇帝忌惮,给皇帝,哦,其实也就是你,给你的警告。”
楚玄昭诧异道,“我怎么可能忌惮你?”
沈轻君无奈,“她又不知道,你我,是这种情况。自古至今,臣子为君王忌惮,不是常有的事儿?我祖父,不是就被你祖父忌惮,有加上奸臣作祟,才,有那种下场?”
沈轻君见楚玄昭闷着不说话,又道,“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我是,打个比方。这事,我都过去了,你还过不去么?”
况且,开帝的忌惮,也只不过是个初始的缘由。
楚玄昭嘴角略微掀了掀,“轻君,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沈轻君点头,“…好,跳过。”
楚玄昭思索着开口,“那舒这意思,我也明白了。可是,为什么呢?她非但没有为难你,还如此好心,总不会,真像她说的,你是她失散多年的义兄?”
沈轻君忍不住轻笑出声,“楚玄昭,这种话你也信?”
楚玄昭见他笑,也不由笑出来,“我自然不信,可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才会让她这么帮忙了。”
他可不信,那舒若是求而不得,还会如此牵挂沈轻君的后路。那舒,可不是个喜欢成全的人。
沈轻君解释道,“失散多年的义兄,绝对不可能。不过,倒的确,有些旧的渊源,如今看来,这个义妹,是由不得我不认了。”
……
待沈轻君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楚玄昭脸色拉的老长,“替身?她还想把你当替身,她也配!”
“……”
沈轻君没想到,这些事说完,他的关注点会停在这么奇怪的地方。
“楚——”
“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