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眼珠咕噜转了一圈,表情瞬间变成弃妇脸,比窦娥还冤地叫屈道:“妈,你好聪明,比福尔摩斯还福尔摩斯。我不骗你,的确是那晚,我跟秦沥喝醉了酒,他就欺负我……妈,秦沥很过分的,他总欺负我,那天我本来要跟邓茹告白的,也被他给搅黄了……”
“秦什么沥,你要叫哥!”胡施把脸拉得老长,给了阮恬一个脑瓜崩儿:“秦沥最疼你,能做这种浑事?肯定是你招惹他,你说你,出这种事,我怎么跟茜茜交待?你能让我省省心吗?”
她说着又道:“我早看你不对劲,每次见到秦沥都跟仇人似的,你是因爱生恨吧?说,你是不是早就暗恋你秦沥哥?还趁醉酒占他便宜?”
阮恬软绵绵地趴到沙发,两条腿搭着沙发沿,将躲沙发下面的提拉米苏硬拽出来,眯着眼睛搂怀里给它舒舒服服地顺毛。
“小米苏,你给评评理,我妈胳膊肘是不是往外拐得很厉害?是就喵一声,不是就喵两声。”阮恬将猫咪举高高,脑袋则冲着他妈。
“喵!”提拉米苏惊悚大叫,被阮恬撸猫的动作吓得又掉了一撮毛。
胡施瞬间哭笑不得,跟阮恬追究对错也没意义,她过去把小米苏从阮恬怀里解救出来。
“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以后不能碰猫跟狗。”
胡施放开小米苏,心里也很奇怪。
阮恬一直很喜欢猫,供着吃供着喝,还让他们上床睡觉,更经常给他们顺毛。然而家里的猫狗就是很怕他,还怕得厉害,每次都躲阮恬远远地,被他撸一次毛就会吓得掉一堆毛。
家里的猫跟狗都快被他给撸秃了。
她早就想杜绝阮恬碰猫狗的举动,如今终于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阮恬表情充满绝望:“不行,我一天不吸猫就会死的。”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胡施无奈望着没心没肺的儿子,叹道:“这事你准备怎么办?要跟秦沥说吗?他很有担当,肯定会负责的,还是要把他……”
后面的话胡施没接着说完。
阮恬郁闷地双手捧着下颌,又伸出手指奇怪地戳戳柔软的腹部。
他如果生出一只小灵猫来,会不会把他爸妈跟秦沥吓死?
他族内从没跟人类通婚过,更别提以他公猫的身份孕育子嗣,能生出只小灵猫或者人类小人都好,要生出只猫头人身或者人头猫身的东西怎么办。
阮恬脑海瞬间浮现出顶着颗猫头的人类婴孩,亦或顶着颗婴孩脑袋的小灵猫。
感觉好像瞬间穿越到了恐怖灵异的片场怎么办。
胡施见阮恬恹恹地很无精打采,还以为他情绪低落很悲痛,便揉了揉阮小恬柔软顺滑的头发,安慰道:“毕竟是条新生命,他能跟你就是缘分,还是留下吧,这事你跟秦沥说,这么大的事,总不能瞒着他。”
阮恬忙不迭摇头,他没猫可撸,只能悲伤地啃手指:“不能告诉秦沥,我跟他那晚只是意外,不能让他因此有心理负担,他以后还要结婚生子的,我怎么能耽误他。”
他察觉他妈对秦沥的偏心,还很机智地把话改成替秦沥着想的说辞,这样他妈肯定挑不出刺。
机智如我。阮恬默默给自己鼓掌以作奖励。
这事他就是不想让秦沥知道,他当着秦沥的面已经够丢脸了,如今跟他声称决斗不成,还喝醉酒被秦沥给折腾欺负了一晚,更因此怀了他的孩子。
怎么说,败得一败涂地的都是阮恬。
他才不要让秦沥看他笑话。
至于腹中的小宝宝,他还得再考虑考虑,只要不长成猫头人身的怪物,感觉生只小猫崽出来玩也挺有趣的。
胡施听完阮恬的话,瞬间沉默着若有所思。当晚阮柏堂回来,她就悄悄跟老公商量。
“阮小恬听我说要打掉孩子,表情很惊恐跟失落,我看他肯定想要孩子,他从小就是我们宠大的,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哪还能照顾孩子。阮小恬的性格秦沥能不懂?那晚真相说不定什么样子,秦沥平日多克制的人,那晚怎么偏就失控了?阮小恬单纯善良,说不要告诉秦沥,怕他会有心理负担,还说不能耽误秦沥。照我说,这事还必须告诉秦沥,要让他负责,阮小恬多漂亮可爱的人,谁能碰着他,就跟捡着宝贝似的。你说呢?”
阮柏堂边给阳台的花浇水,边叹道:“我养阮小恬一辈子都愿意,我俩养不动了,就让阮琪养,只求他这辈子能过得平安幸福无忧无虑。”
“我何尝不是,但阮小恬有了孩子,孩子总得要父母陪伴。你还没说,阮小恬不是男孩吗,怎么能怀孕的?”
“我还没弄清楚,这种事国内外都没有先例,按理说完全不可能。但阮小恬体内的确有类似子宫的器官,能让胎儿如常发育。”
“那到时候……孩子出世怎么办?”
“实在不行只能剖腹产。”阮柏堂说着苦笑道:“我还以为阮小恬能娶个媳妇,怎么他还突然怀孕了,这要换成别人,我肯定没法接受,但阮小恬……他高兴就好吧。”
胡施拽着阮柏堂袖子,环顾四周悄悄问他:“老阮,你说阮小恬有没有可能是外星人?”
“你瞎说什么?”
“你不觉得阮小恬长得太漂亮了吗?我养着他没一刻不担惊受怕,就怕他太漂亮被人拐跑。还有他以前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外,后面我们查遍监控,翻来覆去硬是没发现他进小区的身影,他当时就五六岁的模样,还能从那么高的围墙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