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道:“不要上陌生人的车!”不,这不是重点,他抚额,“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杨思觅无辜地看着他,然后递给程锦一个玻璃杯,“喝点鸡汤,热的。”
程锦接过玻璃杯喝了口,味道很不错,然后他又皱眉,“你不能用喝茶的杯子装汤。”
“我当然可以。”杨思觅拉程锦坐下,“吃点东西,你看起来又冷又饿。”
“这是谁害的?”程锦接手了杨思觅的碗筷,吃了些看起来不是太油腻的热菜,不是很合他的口味,他把餐具还给杨思觅,重新拿起杯子喝汤,并重新打量着周围,这个地方真吵,“我恨你。”
“你才不。”
程锦看到一对笑得脸红扑扑地年轻男女正在轮桌敬酒,“思觅,你送红包了吗?”
“那是什么?”
“……”程锦道,“还记得你和谁一起过来的吗?”
杨思觅道:“一大群人。你不用去感谢他们,他们已经走了。”
程锦道:“没走我也不会去感谢他们。我去找人送我们回市里。你在这里坐一会好吗?别乱跑。”
“不坐。”杨思觅跟着程锦站起来,“我带你去见几个人。”,他拉着程锦从侧门出去,绕开酒席上的其他人,来到隔壁一户人家。
这家人正和一些来参加婚礼的人站在大门口的白炽灯下聊天,看到杨思觅后,他们热情地笑道:“已经吃好了?”
杨思觅笑道:“吃好了,这是我朋友,我之前向你们打听的那个人是他堂伯父,难得有他堂伯父的消息了,他很高兴,特地让我带他过来谢谢你们。”
程锦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冲那些人傻笑,“……你们好,谢谢你们……”
那些笑道:“别客气。其实我们也只见过你堂伯父一两面,那老爷子病重,他侄女带他去城里看病去了,后来也没再回来,不知道他后来到底怎样了。”
杨思觅把一张照片给程锦,“三年前他的样子和这照片上的差不多。”
程锦接过来一看,照片上的人居然是步欢的父亲,但原本的光头现在被画上了一顶宽边帽子。这真是……他又赞叹又无可奈何地看着杨思觅,“思觅……”
杨思觅嘴角一弯,“别客气。”
程锦笑着把目光移回那些村民身上,“他侄女?他侄女是你们这里人?”
“不是,她在这租房子住了一段时间,就租的前面老刘家的房子。”
程锦又道:“她一个人住?”
“嗯,一个人,但她走的时候有个男人来接她和那爷子,也就是你堂伯父。”
程锦追问:“长什么样的男人?”
“很高,和你们差不多。” 然后他们又想了想,并且互相交流了一下,最后还是抱歉地笑了笑,“当时他一会就走了,没看清。”
“哦,没事。”程锦道,“那姑娘是不是长卷发,身高1米7左右,很瘦,看起来二十来岁。”
“不止二十,应该二十出头了,也没有1米7那么高,应该不到1米65,人是挺瘦的,所以显高,但看她站我嫂子旁边就知道她最多1米65。头发不长,大概到肩膀,记得也不卷。”
程锦问道:“圆脸?双眼皮?”
“瓜子脸。她总戴着有颜色的眼镜,倒没看到她的眼睛是不是双眼皮。对了,她喜欢化妆,脸很白,也涂口红,还有,她喜欢把指甲涂成红色。”
旁边的一个女人补充道:“不是大红,是玫红色。”
“哦。”程锦笑道:“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谢谢你们,非常感谢。”
“没事,没事,别客气。”
和那些人告别后,程锦和杨思觅一起去当年那姑娘的房东老刘家。
杨思觅道:“如果步欢父亲还没死,那就是越狱了,而且应该是趁着三年前监狱发生暴动那会,只有那时他才有机会。越狱那种事我比你熟。一般人都需要别人的帮忙。不过,这次是运气好,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这里真的有人见过他。我和那些人聊过那次暴动的事,当时,监狱也有派人来问过有没有人在这附近见到逃犯,但这些村民估计直接把逃犯的特征定为光头和囚服,他们从来没想过在这里有一个侄女的步泽成就是越狱出来的罪犯。”
程锦道:“其实漏洞还是有很多,他如果真的是蓄谋越狱,那就根本不该让人看到他,他出现在这里,风险很大。”
“或许他就是那么蠢。也或许是因为那个帮他逃跑的侄女。”
程锦皱眉道:“他根本没有侄女。而他的探监记录上也没有年轻女人出现过……”他进行着各种设想,杨思觅偶尔会应他一两声。
房东老刘在家,他和当初的房客根本没签过合约,对房客的描述,他也和其他人差不多。程锦只得谢过他后告辞离开。
程锦道:“二十五岁以下的瓜子脸姑娘,发型可换,眼镜可以摘掉,指甲油可以不涂,我们上哪找她去?”
杨思觅道:“那就直接找步泽成……”
这时,程锦拉过杨思觅,一手搂住他的腰背,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然后吻住他的双唇。杨思觅很配合,甚至反客为主。良久之后,他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程锦肩窝里,“我在猜你能忍多久,结果并没超出我的预期。”程锦失笑。杨思觅不满地道,“笑什么?”
程锦笑道:“只是发现你也有有耐心的时候。”
“我当然有耐心!”
程锦搂住他,叠声道:“当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