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哥早”
“爷睡得可好?”
“早,好”魏无双见两人手中各捧着一叠衣物问道,“这些是……”
“让我来伺候魏大哥(爷)穿衣吧”两人同时上前拉住魏无双的胳膊,“白云飞你走开,爷怎么可能穿那种颜色”
“这种颜色怎么了,杏白很衬魏大哥,你那花红柳绿的东西能穿上身吗?”
“你知道什么,暗红穿在爷身上既有精神又显贵气。”仕晨嫌恶地指着云飞手中的衣物,“杏白,披麻戴孝,又没死人”
“魏大哥”云飞嘴上说不过只得转向魏无双,“你穿哪一件?”
“爷,你要穿哪件啊?”仕晨咬牙笑着问。
“我……昨儿那件还能穿”现在就是让他穿成乞丐他也愿意。
“昨儿那件是吗?”仕晨扬了扬眉毛走到屏风前将挂在上面的衣袍取下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还能穿?”
“云飞”魏无双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云飞。
云飞垂下眼帘抿着唇,“魏大哥不喜欢云飞……挑的这一件么?”
“我都穿行不?”
还真是别说,杏白的长衫外套着暗红的纱袍让魏无双看起来玉树临风又贵气十足。这件事儿算是解决了。
※
“爷,这些不合你的口味?”
“合,合口味,合口味”其实魏无双一点胃口也没有。昨晚一夜无眠,整夜都在担心这三日怎么熬过来直到天亮才合眼。颈子有些酸痛……
“落枕了?”云飞放下筷子起身来到魏无双身后,双手按抚在他颈子两侧自上而下的旋转揉捻,“再使些力吗?”
“恩”魏无双舒服地点头。“怎不去大主子屋里睡?”仕晨端起茶递给他。“麒儿说这三日我不准进他屋子”因为旧伤魏无双很多时候都睡不好,夜里总要人给他揉捻他才能入睡。
“你也得赶快学会这手法”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让我来试试”仕晨挽起袖子准备接替云飞。
“不行,别忘了上次你差点把魏大哥的脖子给捏断”
“不多练习又怎么能学会,爷让我……爷?”
竟然睡着了!
“他很不想对着我们吗?”
“哎……”云飞叹息一声甩甩手,“手酸了换你来吧,记得别太用力”
“好哩”
“啊——!”
“呀,都叫你别太用力了”云飞责备道。
“真是对不住啊,爷,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这日云飞和仕晨像膏药一样贴在魏无双身上,端茶递水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在旁人眼里是这样没错,可谁又能体会到他的苦楚。战战兢兢挨到了傍晚,云飞提来两坛桃花酿又使得他提心吊胆起来。
“这是你酿的?”
“是我酿的,毒不死你的”
“哼”仕晨提起坛子就往嘴里倒,“还行”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佳酿。“坐下再喝”魏无双拿下他的酒坛怕他喝醉。
“魏大哥尝一尝这次的比上一次如何?”
“恩……像是没有上一次来得甘醇上口”
“上一次的桃花酿我加了些虎菇,这次没有用虎菇所以酒太过浓烈。虎菇很难找到药材铺里也没有卖的。”
“真是可惜喝不到上一次那样的好酒了”
“虎菇?后山的悬壁有很多啊”仕晨想起那日去捉火狐的时候经过悬壁看见高处有一大片黄灿灿的。
“那里不能去”悬壁是一面断崖,坡面极其陡峭且布满苔鲜,任凭轻功再好也上不去。
“恩”两人点头,相互扬眉一笑。
谁取得虎菇另一人就认输。
一言为定!
※
要从山崖这边跳到悬壁很容易,但是悬壁上没有落脚的地方,湿滑的苔鲜会使人跌落万丈深渊。悬壁上除了苔鲜、虎菇还有一小丛荆棘,只有从这里下手。
“等一下”云飞叫住仕晨,递给他一条麻绳,“喏,栓在腰上”
“不必了”
话说完仕晨便提起真气施展轻功飞身跳过去抓住荆棘。云飞也不示弱丢开麻绳跟着跳了过去。尖锐的荆刺扎进手臂胸前血很快浸出衣衫。荆棘似乎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慢慢地往下沉。
“回去”云飞喊道。
“你认输了?”
“怕死的才认输”
两人竭力伸手去摘虎菇又拉断了几根荆条。
“你干嘛抢我这边的”
“谁抢到就是谁的?”
“白云飞,我忍你很久了!”
“彼此彼此”
两人一手抓住荆条腿脚还悬在半空就这么打了起来。云飞揣仕晨一脚,仕晨就给他一掌,到了后来双手抓住荆条双腿腾空全力对踢,荆条一根根断裂脆生生的劈啪声两人充耳不闻。
“你们……”魏无双捂住心脏连话也不敢大声说生怕惊吓了他们。“乖乖……别动.”
“爷”
“魏大哥”
两人一转身又向下沉了一些,血色瞬间从魏无双脸上抽去,随即踏上身旁的树干借力冲向悬壁,腰粗的树干应声而断。云飞和仕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抓住衣襟扔了出去落在悬壁对面。
“魏大哥……”
骇人的表情是云飞没有见过的。
“爷你怎么了?!”
开口说话发出的却是抽气声,颤抖的手举起来想要重重地挥下去却又不舍……“到……到此为止”
※
隔日魏无双给出了答复,谁是平妻由麒儿来决定。云飞和仕晨则被关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五日后才准出来。
“白云飞这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