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给鹊姑娘问问?”
鹊泸点点头,虽然她并不抱心思这个宫女真的问出些什么。
谷娘很快就回来了,“鹊姑娘,陛下是去觅箩殿了,您要不要也过去?”
“觅箩殿?”晗哥哥去觅箩殿干什么?
鹊泸微微疑惑,她并没有忘觅箩殿曾经是宣榕凝的寝宫,但是如今闰晗有必要去觅箩殿回忆那些令人不悦的事情吗?鹊泸想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人——闰杪!
闰杪如今怕是还住在觅箩殿,所以闰晗此番应该是去找闰杪了!
想清楚后,鹊泸立刻让谷娘寻来食盒,她要去看看闰杪如今如何了,还记得刚刚出生的闰杪可是可爱极了,如今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鹊泸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见过了闰杪,并且还很不喜欢他!
毕竟鹊泸这几日并没有出过菡昙宫,所以也就不知道月末就是闰杪这个重磅消息了。
闰晗睁眼的时候还有些错愕,他怎么就睡着了呢!
转头一看候在那里的亓观,闰晗小心动作着下了床,比起之前,月末如今可是乖得不得了。亓观立刻迎上,要为闰晗整理衣襟。闰晗扬手示意他不必,然后自己打理了一下。
走之前闰晗又回头看了一眼月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转身离开寝殿。
巧的是闰晗就要迈出殿门,月末刚刚睡醒而有些软糯的声音就传来:“哥哥?”
本来打算回去批阅奏章的闰晗还是转身回到了床边,“月末醒了?”
“哥哥。”月末轻声叫了一下,就伸手抱住闰晗的脖子,然后将头埋在闰晗的怀里。
闰晗真是没有发现月末这么粘人,就要说一句,外面就有一个宦人跑了进来,在亓观耳边说了几句。亓观点了下头后上前一步,在闰晗跟前轻声说着:“鹊姑娘在外面候着了,陛下可要见她?”
闰晗这才想起他该是去菡昙宫吃药的,没想到将月末送到这边倒还睡了一觉,鹊泸应该是等急了吧!“让她进来。”
鹊泸得令进来就看见一只不大不小的团子正抱着她亲爱的晗哥哥,而对方还是她晗哥哥的亲弟弟也不好让她多说什么,所以她便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拿出药。
“晗哥哥,我来给你送药了。”
鹊泸没有行礼,闰晗没有怪罪,亓观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之前他多事了一次,倒是被闰晗“训”了一顿。他可不想新皇刚登基自己这个先皇的部下就必须得升天。虽然他从前真的是对闰泽翰挺忠心耿耿的,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侍奉新主啊!
鹊泸将药碗端到了闰晗的面前,正巧月末抬起了头,她一惊,手一抖,药有些洒出。
“月末?!”
闰晗并没有在意鹊泸的震惊,毕竟他刚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有点难以置信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有再多的怪异之处闰晗也都清楚,只是一直没有问而已。
其实也不是不想问,而是月末这几天的精神状态真的不见得好,所以还是过阵子再说好了。
闰晗接过药碗就喝下,根本就不怕鹊泸下什么手脚。
亓观看着闰晗就这样吃下整碗药,也明白他对鹊泸的信任,硬生生地忍住自己想要上前用银针试毒的冲动——哎,这些习惯,真的得好好改改,要不新皇还来不及想到要杀他,他就要被这些习惯害得惹来新皇的不悦了!
其实闰晗真的很不喜欢吃药,喝完就是看着鹊泸问道:“还得喝多少天?”
“也就是以防万一的药罢了,明天喝完就好了。”鹊泸也就暂时不震惊月末不月末的了,伸手接过药碗,然后往身后一递。谷娘见此立刻上前双手捧住药碗,然后转身将其放回食盒中。
闰晗点了点头,便听见什么“咕咕”声传来。
还没有听清,见感觉月末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紧了紧,闰晗刚要问他怎么了,便听又是“咕咕噜”的声音响起。他不由得有些想笑:“饿了?”
月末又把头埋在了闰晗的怀中,闰晗只能看见月末的那双耳朵正慢慢变红。
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害羞了!
闰晗转身看着亓观,吩咐道:“准备晚膳。”
说完,他又看了看鹊泸,问道:“可是吃过了,没有的话便留下来陪陪月末吧!”
看来真是月末了,但是月末成了闰杪?鹊泸还是有点想不通,就冲月末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就长达几个月,更别说他之前被关在黑山寨时被关了多久。
一个皇子失踪了这么久皇家竟然没有派人来找?
鹊泸忽然想到当初月末那瘦得几乎就是一具骷髅的身子,再看看如今五官精致的小金童。其实若是她拿着画像去找,也绝对是找不到的。
但是月末并没有失去记忆啊,那么久却都没有让这个孩子坦然交代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鹊泸还真的不遗余力地猜测月末的阴谋,但是怎么猜都是她的事,只要闰晗不信,那这一切也都是白搭。
落座时分,鹊泸道:“没想到月末就是二皇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闰晗显然没有给太多面子,轻轻的“嗯”了一声,似乎就像就此带过了。
鹊泸最是懂察闰晗言观闰晗色,当即就明白闰晗是绝对不会怀疑月末的,所以也就聪明地闭了嘴。
宫中的菜色自然不能是山野的小菜和酒馆的俗食,闰晗照例每一样菜都只吃一口,吃到合胃口的就多吃两口,所以这一回吃得倒不算快。
鹊泸则是暗中记着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