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祀子是个少年英才,小小年纪便孕育出灵根,灵玄子就论天赋或许都敌不过伯祀子。可是伯祀子小小年纪修为就到了清俗期后修为便再未精进过,一代天才也就渐渐被人遗忘,而这也是伯祀子常年闭关不出的原因。
但是闰旻回忆见伯祀子的那几次,不管是哪一次,伯祀子都是和一个天真少年郎似的。他似乎不会长大的身体也将他的容颜定格在了少年时。而这个充满阳光的少年,如今脸上却满身死气和绝望。
闰旻上前的时候,费心破阵的楚归才和莳琦一起进了屋,一并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少年。
以楚归的阅人经历,便是看着那双露在外头的眼睛,就可以判断这人长得不错。
“这人谁啊?”楚归好奇,转头问莳琦,也就是随便问问,没想莳琦回答他。
“伯祀子,无尘楼是四长老,我的师叔。”
“啧啧啧,一代长老都沦落成这副模样?真是……”楚归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莳琦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一扫,他便听话地闭了嘴。
“伯祀,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不知道……”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突然抱着头开始尖叫,明明叫声嘶哑至极,也不见他停下。
闰旻一皱眉,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才这发现有人给他下了禁制,还没有做什么,便听外头有动静。
闰旻松手:“楚归,你带上他,我们走。”
楚归用眼神控诉着为什么是我,然后上前扶起伯祀子就走。似乎是给他下禁制的人觉得这样就够了,所以并没有再用什么东西困住他。
楚归看了看伯祀子,有些许怀疑,但是伯祀子的眸光灰暗无光,不似有假。
楚归收回目光,觉得自己多事,这地方只要他拿着门主令,就算是看在衾囚的面子上,他们也当放他一马,所以管他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只要莳琦没事就好。
他承认自己自私,但是他若不自私,如今的他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战场已经僵持,易蜀门门众尽数聚在易蜀门大殿,而无尘楼的长老则围着大殿,不敢懈怠。易蜀门的人凭着最后的阵法可以守住大殿,但是他们却无法扭转战局;无尘楼的人可以灭了易蜀门,但是他们却无法破除这阵法。
而这个时候便需要漏网之鱼了——几位长老挟持着几人正在与易蜀门的人对峙。
闰旻等人到来之时,两方似乎谈崩,战火点燃,然后各种灵气剑术乱飞一气。再到平静下来时,两方则还是僵持不下的状态。
易蜀门为首那人一直站在高台之上,目光落在了闰旻身上。他没有出手,闰旻也就没有出手,两人相视一眼,互相的压迫哪一方都不输给哪一方。
“闰旻。”
“这段日子来受护教照顾,如今才来谢过长老是小辈的不是。”此人是易蜀门的护教长老,而不是易蜀门门主。而这个人闰旻也算是见过,当初毁了支农子灵根的可不是他吗!可惜支农子最后却是被无图子所杀,也亏他如此信任自己的师弟。
“清渊真人天生不凡,不关注着怎么行。”沙哑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很迷人,却是让人心神一颤。
对方的意味深长,闰旻自然是听出来了,却是想不到有什么不对之处,只道:“晚辈今日来是想请教长老一个问题。”
“哦?你拿什么身份来问本座?”
“长老知道,便是我也有能力把易蜀门夷为平地。”
“呵,闰旻,你该清楚,本座并不是不能敌你。”
“闰泽翰的遗魂在哪?”
“闰泽翰是你们点苍的帝王,与本座何干。”
“那我便换一个问题,易蜀门在什么时候有意接近闰泽翰的?”
“接近?”长老冷笑一声,很是不屑。
“看来长老不欲配合,那晚辈也只能得罪了。”若是不能问出闰泽翰的去向,以绝后患的话,闰旻觉得还是直接把易蜀门铲平吧。
其实,最初他根本就无所谓什么易蜀门不易蜀门的,他关心的只是一代帝星的闰泽翰若是转为妖星那必是天下浩劫。只是后来易蜀门对洪州所为,着实有些过界,所以要么收,要么灭,只是闰泽翰依然会是个异端。
还不等长老有所反应,闰旻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根本就无视那最后的防御阵法。他手中提着一把剑,剑身极长,很是少见。长老的法器是一根权杖,权杖与剑身相抵之时,也不知这权杖是什么制成的,竟磨出了些许火花。
闰旻透过剑,看着长老的双眼。长老全身都由黑布裹着也就只有这双眼露了出来,此时他抬眸,对上闰旻的双眼,四目相对之间,火花电光四溢。
现在两人靠得极近,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长老未握权杖的手腾起一股黑雾,还不等多有动作,他的手腕便被人扣住,然后一团冰就将他的手控制住,就连黑雾也被困于坚冰中,竟就动弹不得了。
长老眉一紧,手上一用力,冰便破碎,但是那股黑雾却和着冰块一同破碎而消散。
闰旻立刻退开半步,手中剑花不断,并没有向着长老的要害攻去,时不时也就划破了长老的衣袍,留下一下皮外伤。长老的权杖比闰旻的可长一些,所以也就是最开始的时候闰旻占了些许上风,随后便是两两制约,竟就不相上下了。
闰旻的脸色还算可以,长老虽是看不清神色,但是可以知道他或许有些急躁了,因为他的招式愈发地凌厉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