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你了,黑着个脸,吃不吃,烧鸭哦,塞了张大妈五两银子买的,可香了。”
孟清河竟要倒了,吓得梁鸿赶忙过去接住。
“怎么了,可是病了?可是那里不舒服?让我我瞧瞧。”
孟清河照着对脸就是一拳,梁鸿挨了一下连忙跳开。
“发疯了,谁惹你了就动手!”
看孟清河歪歪得撑在桌子上,忙说:“不许动手啊,在动手我可要还手了啊。”过去把门一关,把人拦腰一抱,抱到床上。想了想,往嘴上亲一口,“我又怎么惹你了,还动上手了,亏我躲得快。”
梁鸿嘴上一热,搂住扑过来的人,虽然心头云里雾里,但身上倒是配合,三两下就滚做一处,热烈烈的做上一回。
第10章 第二回
圣旨到了清河王府,清河世子点位驸马,八月十五娶惠佳公主。
昔日铁疙瘩一样的异性王,现在已是风烛残年,老迈得双眼昏花。
“儿啊,我只得你这一个后嗣,什么也不图,唯怕我死之后皇帝没了顾及,累你受欺负。如今惠佳公主相中于你,主动求嫁,你做了皇上唯一的驸马,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了。”
世子跪地道是,心知走到这一步,已算是缘分耗尽了。从山院下来,两年,终于到了尽头,梁相也为他的小儿子定了亲,求娶将军府的小姐,还有十天便要嫁娶了。
王府禀天意娶亲,红红火火的准备了起来,建新居,铺红绸,不一忙乎。世子终日看着这些,愁绪却不见半分消散。到了新府点灯的那日,竟然一点也睡不着了。
翻身起来,手书一封,让小子送到梁相小公子手上,自己打了快马往花街去。梁鸿的老相好花姐已经做了老鸨,她那一间绣罗软榻的房间成了公子的私人包房。
花姐迎了孟清河进去,伺候茶水。
“爷,可还要什么。”
孟清河埋头沉思,片刻,道:“五年前我给你的香呢,拿来燃了。你到外间去候梁鸿,他来了直带过来。”
“那香,”
“啰嗦什么,叫你点就点。”
“可是,”
“放心,我吃了解药的。他若不来便天下太平,他若是来了,也算他对得起我。”
花姐叹了一声,应是。梁公子啊梁公子,不是花姐不念你的好,只是天下那么多去处,你何苦碰上了,招惹了这个。你和玉公子好好在一处是最好的,你偏要多做招惹,现死了也只怪自己吧。
花姐开了妆台的锁,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块粉色的香饼,捏着鼻子让在炉子里。
孟清河才喝了两杯,梁鸿就来了。此情此景两人相见,本该是无语相对的,但孟清河今日尤其话多,逗得梁鸿也开朗了些,两人同喝了一杯,酒气催动,抵不过涌动的催发,抱在一起。孟清河的蟒袍被梁鸿三两下撕得稀烂,玉带扔到出去碎得一片残渣。
“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好的时候我说的话,你犯的是死罪,活不活,只在于我什么时候追究。”
孟清河的威胁毫无力量,梁鸿冷笑一声,抓住他两条腿往两边一扯,按住他挣起来的身子,拔下裤头就这么闯了进去。
孟清河隐隐觉得自己的胯怕是被他掰折了,也暗恨这东西的狠心。
“那你又记不记得我回你的话,梁鸿什么时候怕过死!”怒气上头越发有劲,把孟清河冲撞得忍受不得。
“你,你和,沈玉年,总要死,死一个!”
花姐的床大约是失修了,嘎吱嘎吱的乱响,花姐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梁鸿越发上了手段,孟清河命令他轻点慢点,梁鸿反而更发猛起来,孟清河推他推不开,踢他却被乘着一抬腿进得更深,自己捂着嘴也不许,手拿下来,被一个不容拒绝火热缠绵的吻挑开了喉咙,再忍不住,在情海溺欲叫得三起一顿。
梁鸿千般手段使将出来,孟清河又添压抑不住的哀鸣。花姐听得清楚,心里叹当初人事不懂,单纯善良的少年,如今也堕落如斯,命不长久了。
孟清河自觉在一个妓子面前颜面尽失,而花姐,梁鸿死了她也该死了,她该有这个自觉。孟清河便由梁鸿去折腾他的身体,把往日梁鸿想听听不到的,想试他不许的,都给了。
“阿奴,你若结亲,我就不会再见你了,你若也舍得下身份,我敢带你去天涯海角。”
“我贵为异性王的唯一世子,背后牵扯的岂止千百条性命,史书刀笔,该如何说我孟家。”
“什么天涯海角,我觉得花姐这里就很好。以后咱们在这里一样,和在书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差别,时间多着呢。”
“那却不行,你若是想一边成亲,一边还想有我,那确实不能。梁鸿不是那样的人。”
孟清河一笑,无力的身子抖动着,他不去看梁鸿绝情的脸,只能用舌头去舔他胸口上挂着的汗珠。他曾说梁鸿是个蠢蛋,如今看来梁鸿又何曾愚笨过。他明知我顾及,却说什么敢于不敢的话,占了先手,如此看来,我也只能做个无情人了。
“你想好了吗,沈玉年死,你舍不舍得。”
相别次日,消息传来,相府梁小公子吐血不止,药石无灵。
相别三日,沈家小公子在探病相府途中被刺客刺伤胳膊。
相别五日,梁鸿于婚期前自请退婚,说是族上素疾,不想耽了小姐的终生。
相别十日,已是最后期限,梁鸿一反病态,红光满面,打马过市,投贴清河世子府。
满眼红灯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