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先生数着数着就忘了数到哪儿了,眼睛偷偷往那边看。这男人干苦力的吗,气质也不像啊,怎么一身香油色的肌肉这么结实,光是腹肌就有八块,包租公很喜欢,包租公眼光很好啊。
梁先生走了出来,熨帖的西装,还打了领带,鼻梁上架着副小框架的眼睛,是一副衣冠qín_shòu的样子。
玉先生一屁股挪过去,拍着大腿,举着大拇指,“啧啧,这一身家伙,骗过多少小姑娘啊,qín_shòu样。”
梁先生笑容一僵,不自然的呵呵一笑。“快去换衣服,第一次约会咱们去看电影。你屁股上还真有两坨油。”
玉先生不是白给的,洗脸刷牙,香氛,清新剂,换衣服,还给自己涂了一层宝宝霜,从个邋遢大叔变成个花样少男,也才花十分钟。
玉先生对着镜子呲牙,明明确确的晓得自己的春天来了。腰线还在,翘臀还在,深v也祭出来,梁先生,初吻你要不要。
玉先生站在车外,很是吃了一惊:我男朋友这车,不低调啊。
拍了拍车顶,玉先生呵呵一笑:“好车啊,我都没舍得买,早知道就在我车库里停着,我说什么也,”
“我不常开,你喜欢你拿去开吧,我开你的大众。”
玉先生心里一荡,故意弯着腰拍了拍车窗玻璃。梁先生伸长胳膊给他开车门,眼睛一下就看到了底。
到了车里,梁先生也不开灯,暗暗的,也看不清玉先生精了心的造型。一脚油门下去,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来拉玉先生的手。“你这件衣服不好,一弯腰就走光。”
玉先生不好意思了,别别扭扭的转换话题:“这车可不省油,你这一脚下去得好十几块。”把梁先生逗得眉眼弯弯。
到了电影院,玉先生便嘀咕:这男人忒不晓得顾家省钱,看个电影都要搞特殊,弄个什么卡包。一会儿梁先生叫了小吃拼盘和水果,他一边嫌贵又吃个不停。
大幕上映,出租屋恋情,导演张春华,玉先生咬着哈密瓜说:“哟,张导的电影啊,我喜欢哎,名导,从来不出烂片。”
梁先生便笑。
一会儿屏幕又闪,玉先生本来没有留意,突然被两个字抓住了眼球,便愣住了:编剧,粱鸿,监制,粱鸿。
梁先生便问:“你觉得这个编剧怎么样,好像也不太出烂片的。”乘着暗光就亲了他。
玉先生懵懵的,一直到影片结束才说话。
“那个三十八号,怎么是个女的!还有,你拍这个电影怎么不租我的楼!”
忽然想起个更严重的问题,“你不穷啊,为什么租我的房子住?”看着梁先生笑得温柔,心说,完了,笑得这么诡异,难不成不是我搞定了他,却是他搞定了我?
想起两人相处,梁先生一向老神在在,连追也没有,尽是自己自投罗网了。
亏了!
第22章 第五回
玉先生洗衣服时,从梁先生的裤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手写的,只有一个地址,玉先生拿在鼻子上一闻,竟闻出了女人牌的香水味。
梁先生最近天天都回来得晚,玉先生不得不把大狗牵到四十九号做陪,忙也就算了,有女人还了得!
梁先生到屋里来,抱着玉先生溺吻了一下,“我走了,今天忙,不回来吃饭了,你别等我,早点睡。”
玉先生笑嘻嘻的点头。
玉先生乘另一部电梯到了车库,看着自己的灰大众启动了,出去了,才从角落里闪出来,掏出钥匙钻进了梁先生的大豪车。
开手机,定位自己的车,不远不近的跟着。路过菜市场听见里面广播大减价,去买了两斤螃蟹,两斤虾,三把青菜,五根萝卜。
男朋友前天说想吃螃蟹,玉先生说螃蟹有什么好吃的,一点肉都没有。
玉先生两大包菜甩到后备箱,又担心螃蟹和虾子逃出来把真皮垫子蹭花了,又买了一个塑料箱子把大钳子们放进去。
玉先生启动车子,从停车位转弯的时候,把一个正在停车的奥拓小青年吓得够呛,便友好的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来,说:“小兄弟往前挪挪让我先走吧,我忙着抓奸。”
小青年一个激灵,一个盘子打到底,好险才没刮伤豪车的车皮,心说这哥们心真大,抓奸还笑成这样。
玉先生把车远远停住,戴上帽子和墨镜,畏畏缩缩的混在人群中。
“那个谁,群演,戴墨镜的那个,怎么还不去化妆,下一场就是你们上了,还想不想干啦!”
玉先生呲牙笑着,小哥小哥的,总算忽悠了到一套太监服。心说混到里面,可不能叫姓梁的看到自己穿着太监服。
脱了太监服出来,看场子里有好几个戴墨镜的,他便又把墨镜戴上。眼睛四处搜索,看到几个眼熟的明星,却并没有看到梁先生。
一个尖嘴猴腮的老男人指着一群宫女样子的小姑娘骂得唾沫横飞,玉先生认得的大美女明星赵小姐便上去劝,没想到也被耸了几句。
玉先生心说这老男人脾气也太孬了,不知家里的媳妇儿给了多少气受,到这里来找小孩子们的晦气。
这时候,梁先生出来了,玉先生连忙躲在一边。
梁先生早上穿出门的衬衣也不晓得脱到了哪儿去了,只穿着个背心,香油色的肌肉若影若现。
玉先生脸有些热,心说梁先生太不讲究,衣冠不整的。
梁先生左手捏着一把蒲扇,右手拿着一本稿子,稿子的侧边还染着玉先生打翻的红墨水。梁先生不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