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皑看着他眨了眨眼,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你不知道吗?”
——我执意要在这里待着,当然是想看见你啊。毕竟我的房间你又不经常进去。
严淮:“……”
严淮顿了顿。
小家伙在家里住了有一个多月了,自己的那间房基本上就是个摆设。现在算算,他好像一天都没有进去睡过。一开始的那几天还会在里面看看书写写字,现在连书都不在那里看了,没事就窝在沙发上打坐。
当然也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严淮弯腰坐在了沙发上,看了他一眼,伸手挠了下他的脖子,警告道:“你可别惹火啊。”
小家伙看着他眨了眨眼,迅速地摇了摇头,把目光又转回到作业上,顿了顿,默不作声地往远离他的地方移了移。
严淮:“……”
严淮不动声色地翘起了嘴角。
如果说一开始这小家伙和自己做,是为了报答自己救了他;那么后来他的想法就变成了,我跟你上床了,就是你的人了;再到现在,就已经是明里暗里地在撩自己了。
严淮顿了顿,眯眼看着他又在稿纸上画出了一条线。
果然是只小狐狸,待得越久本性越暴露,现在他看自己一眼,自己身体里的火都能烧起来。
他默默地看着他画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进厨房里开始热牛奶。
一刻钟后严淮端着两杯牛奶出来,把它们一起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小家伙看也不看,伸手就要过来拿,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又赶紧用另一只手把杯子挪远了一点:“烫,稍微凉一点了再喝。”
初皑扭头看了看他,嘴角一咧,被他攥着的那只手的食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腕。
严淮:“……”
严淮看了一眼他那张图的完成程度,松开了他的手,又敲了敲茶几:“快写。”
初皑:“……”
他顿了顿,把爪子收回来,继续苦兮兮地在图上加标注。
又过了十几分钟,牛奶能喝了,初皑的图也差不多画完了,严淮这才把杯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初皑顿了顿,干脆把手里的笔扔了,撑着身子坐在了沙发上,跟严淮一起喝牛奶。
严淮喝得挺正常的,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儿整只玻璃杯就见了底。初皑却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抿到最后连嘴唇上方都沾上了一点点白沫。
严淮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目光移开,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甘心,再次看了过去。
对方的牛奶也喝完一半儿了,依旧不老实地抿啊抿,一直到嘴唇上方的白沫变成了一条线,严淮终于忍不住了。
严淮眯了眯眼:“好好喝不?”
小家伙愣了一下,赶紧不住地点头,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却在放下杯子的下一秒,欺身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之后就吻上了他的唇。
初皑把嘴里的一小口牛奶渡了过去,这才放开了他,又舔了舔嘴角。
严淮的眼神暗了好几个度,瞟了一眼茶几上他画的图,连声音都低沉了几分:“还画不画?”
初皑笑嘻嘻地再次揽住了他的脖子,摇摇头道:“就差一点了,明天再画。”
……
直到第二天早晨初皑醒来,才跟严淮说了小横也去上学了的事情。
小横不得不防。他本来就没安好心,如果只是针对自己就还好,他就怕小横背后的那个金主利用他和小横的关系来针对严淮。
b大在国内的学校里面算是财大气粗的了,小横的金主能打通了关系塞一个人进去,即便只是借读,也仍旧不可小觑,更何况他还纵容着小横,查到了舒意选的所有课程。
小横虽然吃的就是这碗饭,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严淮一样的。小横自己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让一个财产堪比整个b大的人没有原则地惯着他,所以保不齐是他的金主有什么想法,存了想让他接近自己的心,这才将计就计地同意了他去上学。
严淮听完他说的话后就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知道了,我去查。”
初皑乖巧地点了下头,看严淮起来了,自己也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又被这人一把摁了下去。
严淮:“我自己找点吃的就行了,”他弯腰凑过来,提着嘴角笑了一下:“好好在床上歇着吧。”
说罢,他又吻了下他的额头,这才拍了拍他,穿衣服出去了。
初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默默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稍微盖住了一点这货刚才亲到的地方。
——他刚才亲到自己额头后那么久才分开,根本就不是仪式上的浅尝辄止,而是一个深深爱他的人,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
初皑顿了顿,再也躺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瘸一拐地跑到楼下,看着严淮出门了,才又自己晃了回来。
之后一整个上午他都在网上挂着。
他与严淮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即便是现在,他俩明明是相爱的,也依旧保持着一种特殊的“雇主”与“雇员”之间的关系,难以掩盖两人中间的鸿沟。
于是他再次捡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一上午大概挣了有几千块,初皑决定把这笔钱攒起来,等毕业之后自己成立个公司,开发移动端的小游戏或者大型网游。反正舒意的专业也与计算机相关,就算不相关也完全没关系的。
严淮想要的是他来自于真心的爱,而不是迫于力量的臣服;他想要的也是与严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