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看你叫得这么亲热的,”叶夕勾着嘴角笑,一双雾霭弥漫的眼睛灼灼地看着白净,“还阿轻阿轻呢,你若真这么在乎她,会让她看见你和你亲爱的丈夫,在一起相亲相爱的画面吗?我们净净啊,是要玩女王范,男女通吃吗?”
白净眯起了眼睛,脸上笼罩着薄薄的怒意,她并没有正面回应叶夕的话,反而反问道,“不是你特地将她带过去的吗?”
叶夕捂住嘴呵呵笑着,“我哪有特意,她只不过是我的舞伴而已。”
“我好像记得,你的舞伴,一直是你哥叶辰来着。”白净的话语里,开始慢慢的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移情别恋了不行吗?我哥又黏人又古板,哪里有小轻轻那么聪明可爱又好玩啊。”叶夕似笑非笑地说。
“行了,叶夕,我要见李若轻。”白净干脆直截了当地以通知的语气告知叶夕自己的决定。
只是叶夕似乎并不将她这句话当回事,“你说要见就要见吗?”
“你还能阻止我吗?”
白净已经准备直接绕过叶夕,闯入她的家中了。
却听到叶夕在身后用慢悠悠的语气说道,“昨天晚上,李若轻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白净猛地一回头,“你说什么?”
看见白净回头,叶夕挺直了后背,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笑得灿烂,“小轻轻说,你欺骗了她,还想要脚踏两条船,她已经不爱你了,所以,她已经决定,从此以后,投入我叶夕的怀抱,和我双宿双飞,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你觉得我会信你这句话吗?”白净皱起了眉头,虽然不信,但叶夕的话却让她很不舒服。
“你爱信不信,小轻轻的大腿内侧有一块烫伤的疤痕,你知道的吧?”叶夕挑了挑眉。
白净的瞳孔一缩,呼吸都急促了。
叶夕抿着嘴笑了笑,“你看,这我都知道。昨天晚上,漫漫长夜,春光无限,真真是累死我了。哎哟,浴室好滑呀,我的床也太大了点,窗台还是比较凉的。啧啧,说实话,我还是喜欢沙发。诶,给你看,我这腰上还贴着膏药呢,都疼死我了。”
叶夕边说着,边转过身来,将衣服直接撸了起来,撅着屁股,露出后腰给白净看。
白净眼睛一瞥,果然,叶夕滑腻的后腰处正稳稳地贴着一张黄色的膏药,还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儿,那位置,很让人想入非非。
白净整张脸都黑透了,她已经相当程度地相信叶夕说的话。
叶夕与白净好友多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个闷葫芦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趁热打铁,“我们家小轻轻累得不行了,现在在床上睡着呢,你真的要进去吗?我反正是不想让你看见她没穿衣服的模样,她现在啊,全身心,都是我的。”
白净的指甲摩擦着掌心,刺痛的感觉缓解着她内心又痛楚又悲伤的情绪,她转身便要踏进叶夕的家门。
不管怎么说,在没有见到李若轻之前,叶夕说的话,还是要存疑的。
这时却听到叶夕在身后说道,“喂,110吗?现在有人擅闯民宅。”
白净猛地回头,正对上叶夕一脸狡黠,收起手机的模样。
“叶夕!”
“净净,愿意为你效劳!”
白净终于动怒了。
她上前凑近叶夕的脸,两人的脸此时已经相距甚近,两人身高相仿,几乎是眼睛对着眼睛,再瞪下去,就要都成斗鸡眼了。
“叶夕,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净净,你还是回去吧,对大家都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阿轻是个单纯的孩子,我不会允许你伤害她的。”
白净冷冷的语气,让叶夕也收了脸上的笑容。
“净净,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你自己知道。”
过了一会儿,叶夕脸上僵硬的表情融化了开去,她抬手,帮白净理了理衣领下的扣子,拍了拍,勾唇笑着说,“我们家净净啊,总是这样,动不动就跟我甩脸色。小的时候也是,还好我是一个大度的人,从来不跟你计较。”
白净语气也软了下来,轻声地问道,“叶夕,阿轻对我很重要。”
叶夕的手僵了。
在她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白净用这样近似讨好与低三下四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白净这样,却没有想过,在白净真的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时,她竟然感觉到的是,愤怒!
白净一把握住了叶夕的手,将其紧紧地捏在手心。
“我需要见她!”
叶夕一把甩开她的手,“白净,我想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而且她很累正在我的床上休息呢,你没有权利来见她。”
“叶夕!”
“回去吧,回头等她休息好了,愿意见你了,我做东,邀请你和你的丈夫,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打网球啊。”叶夕恢复了淡淡的笑容,似乎很是真诚地在邀请着。
白净冷冷地后退,嘴里吐出冰碴一般的话来,“我想,我们可以断绝朋友关系了!”
说完,白净转身便离开。
叶夕突然有种强烈的无助感袭上心头,她甚至都站不稳了,急急地扶住了旁边的墙,对着白净越走越远的背影喊道,
“白净!我和李若轻,谁更重要?”
白净停住了脚步,说道,“我想我并不需要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说完,她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她的身后,只留下叶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