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不知情者。
唐伟还没滕时越眼光那么毒到,他过去质问车主。
“人你挵哪里去了?”
车主蒙圈,小眼睛里还有吓得惨白的脸上都是大大的疑问:“谁?你在说什么?你们干嘛把我绑过来。”
唐伟以为这人在狡辩,朝右后方一人使了个颜眼色,那人悄无声息步上来,一脚踢向车主脚后弯,车主顿时痛叫了一声,身体更是不受控,往地上跌。
车主狼狈趴地上,被踹中的左腿瑟瑟发抖。
“你们找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车主大吼大叫。
“凭你一个,肯定也没这么大胆,谁指使你的?”唐伟追问。
这对车主来说简直是天降横祸,可他真什么都不知道。
接连几个问题,都没得到答案,唐伟退到一边,这人估计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打痛了,就知道说了。
后面铁塔一样直立的两西服男走上来,与此同时,门外一人冲进屋。
看屋里情形,脚步顿了顿,收整好表情,快步到唐伟身边,向他附耳道:“打错了,这人的车子恰好一天前被盗,他还去做了登记,另外汽车在锦安镇外面的一个悬崖底被人发现。”
那人说了后,就自发站到一边。
唐伟垂目去看地上的车主,车主一脸痛苦的表情。
菗身走到滕时越那里,唐伟将部下告知他的话转述给滕时越,滕时越幽暗着黑眸。
“既然错了,那就送他离开,给他点补偿费。”滕时越语气沉稳,丝毫不见起伏,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好似将误抓一人的错误给掩盖了过去。
“是。”唐伟头点了点,一边往车主那儿走,一边从身上拿了张支票出来,上面填好了数字,唐伟弯身,扶起车主。
“抱歉,是我们一时太心急,弄错人了,对不起。”唐伟连声道歉。
沙发上那人车主不敢惹,但态度忽然就来了个急转的唐伟,车主还是惹得起。
他一臂推搡开唐伟,嗓门拔高:“搞什么,一句道歉就完了,我这打白挨吗?”色厉内荏的模样,和刚才的狼狈不堪倒是相形见绌。
唐伟依旧陪着笑:“那你看……这个数够吗?”
唐伟递过去支票。
车主一把拿过来,随意那么一扫,瞳孔扩大,眼珠子几乎掉出来。
“这这这……你、你……”他半天支吾不清一句话,上面零太多了,抵他好几年的工资。这不是在做梦吧。
车主暗里掐了自己一把,会痛,所以不是做梦。
这人钱多烧的,给他这么多。
“够吗?”唐伟微笑里有点了别的意味,他又问。
“不、不……”车主目光游弋到滕时越那里,男人眼眸无波,车主却是忽然浑身猛震,连连点头,“够,够了,足够了。”
“送这位先生回去。”唐伟叮嘱一西装男。
男子到车主面前,车主被天上砸下来的巨大馅饼给砸晕了,有点恍恍惚惚,跟着西装男离开了滕家。
在坐上汽车后,他甚至在想,如果被踢两脚,是不是支票上的金额会翻倍,下一刻,脑海中出现一双幽深黑眸,连打了几个寒颤。
人不能太贪心,他两手宝贝一样紧抓支票。
一直在楼上观看了整场的滕芸在人逐渐离开客厅,最后只剩下滕时越和唐伟两人时,走了下去。
她走到沙发旁边,唐伟听闻脚步声,见是滕芸,主動给她让开位置。
“爸。”滕芸大概察觉到,她爸对许从一,可能是真的上心了,不过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强求来的,总归会离去。
“别找了好吗,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比从一好看漂亮听话的多了去了,你没必要非得要他,何况他还是我男友,算我求你,行不行,别找了。”
滕时越冷肃着面,他忽地从沙发站起来,步向了滕芸,滕芸下意识想往后面退,可滕时越目光深深锁着她,她力量被赫然桎梏在体内,没法使出来。
“你不知道。”滕时越离滕芸很近,可以说这次,是这么多年,男人主動走近她,滕芸一直都渴求着亲人间的关爱,但不是这种。
“他对我意味着什么。”
滕芸仰头,以往再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这样直视滕时越,她看到了滕时越眼底的决绝和势在必得。
这真的是很可怕且叫人想要疯狂起来的事情。
他对你重要,难道对我就不重要,强行自她身边夺走她爱的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不会让你找到他的。”也休想找到,滕芸眼底冒出坚韧的神色来。
滕时越寒目寒颜:“好。”
滕时越离开客厅,往屋外走,走到玄关处时,头颅半拧,对滕芸道:“你可以回学校了。”
唐伟同滕芸告了声别,快步追上门外的滕时越。
掌心紧紧攥着,滕芸抬起手臂,指骨都僵直,她用另一只将手指一根根掰开,一低目,瞥到掌心一点猩红,重新偓紧掌,滕时越想要的和她想要的,是同一样,她向来不和谁争,这一次,是她的,她就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谁也别想夺走。
谁也别想!
就这么过去了两天,滕时越这边一无进展,总在关键时刻,线索就断了。
派了人到锦安镇,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大大小小的工厂,还特地带了电子仪器,只要有□□扰的痕迹,就前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