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点了点头,很自然道:“我们同宿,同食,同窗,一起打过架,受过罚,也算同患难过,不结拜难表我等之间浓厚的情意。”
王飞将看了看杨易手中的香炉,香还是桃子,似乎有些兴奋,他一直很向往那种军中士将们的豪气干云,说书先生说的好,英雄就得结拜,这是最能体现男儿本色的东西。
相比于王飞将的无脑崇拜,李顽多了几分怀疑,不为其他,他觉得杨易很聪明,也很讲义气,但绝对不会去干结拜这种麻烦的事,他比谁都懒。
杨易对李顽怀疑的眼神选择了无视,转头对王飞将道:“古人云,义薄云天,我们几人结拜之后,天下也能任我们闯!”
“好!就结拜!”王飞将豪气的应道。
杨易觉得攻破王憨子这种一根筋的人毫无压力。
一边李顽却看着杨易,谨慎道:“好好的干嘛要结拜?”
杨易有些不高兴道:“怎么?李家大公子看不起我这个呆子么?那你也不能看不起勇猛善战王飞将啊!”
李顽暗叫糟糕。
杨易一句话,就让还在暗自憧憬的王飞将爆跳如雷,根本不用说话,抬手拎小鸡仔一样将嗷嗷乱叫的李顽夹在腋下,轻轻的像杨易一挥手:“走,结拜。”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屠夫家后花园美丽的桃树下面,有三个人磕了头,喝了酒,完事之后就打出了一片天下,在磅礴历史的篇章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而现在,国子学的樱池边,在那颗美丽的樱桃树下….
笑容灿烂的杨易,一脸委屈的李顽,满怀慷慨的王飞将,完全不知所措的楚东升,还有一条满是好奇的小白猫。
杨易跪在地上拱手对着樱树拜道:“我,杨易!”
等了半天没人接话,伸脚踹了下旁边瞪大了豹眼的王飞将。
王飞将恍然,赶紧道:“额额,老子王飞将!”
被强行摁跪在地上的李顽一脸鄙夷的看着二人,听到身后远处有好奇的学子在议论几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很想要爬起来逃跑。
杨易见他不说话,给王飞将使了个眼神。
王飞将领会得,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摁在李顽后脑勺,一用力李顽拜了下去,也不顾李顽哇哇乱叫,替他喊道:“他叫李嫩条!”
杨易尴尬的咳嗽了声,提醒道:“那啥,说真名…”
“额,他叫李顽!”
“我叫楚东升!”楚东升很识趣的大声跟着喊道。
正在这时,咖啡猫似乎对他们的犯二行为很不满意,竟然跑上去扒拉盘子里祭拜用的的水果。
杨易一把将咖啡拽了回来,一时间童趣上来,将咖啡也摁在地上道:“它叫咖啡猫!”
“我四人一猫,今日在此结为异性兄弟!ok搞定。”杨易干净利落的说了句话,拍拍手上的尘土就站起身来。
其他三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王飞将疑惑道:“完…完啦?”
杨易认真的点了点头:“完了啊,你还想干嘛?”
“可是说书先生讲的不是这样啊,还要说什么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很多话的,最后还要割了腕子和血酒,可豪气了!”王飞将极力回忆道。
“心!最重要的是要走心懂吗?我很走心的,而且我贫血,嫩条不请不愿的,要不割了他的腕子意思一下?”杨易指着李顽道。
李顽不懂什么叫走心,也不懂什么叫贫血,但他知道这一刀下去,很可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惊慌的往死里摆手道:“不不不!我也贫血!我很走心!要不我再磕几个头!”
没人愿意割腕子,最后众人只好又跪倒,齐齐的对着樱树再磕了三个头才算了事。
这般,历史上最简易的樱花结义仪式宣告完成,四人一猫,以年龄排辈,杨易为老大,王飞将老二,李顽老三,楚东升排四,最后还有老五咖啡猫。
王飞将很满意的啃着祭祀用的桃子。李顽满脸的不服,他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是老二。楚东升抱着准备睡午觉的咖啡,有些感动。
而杨易也拿着一个桃子稀里哗啦的吃着,脸上的笑容笑的比晌午的阳光还灿烂。
年轻是一种过往,纨绔们的年轻更是一种忘我的放纵,这样的放纵是纯粹的心灵洗礼。
一般来说坏到骨子里的年轻人很少,可能大部分是一种对于自我的迷失,而在这种迷失状态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在你漫长的人生中,占据一个很稳固而且非常安静的位置。
有的人会把它深埋用来祭奠,,有的人会把它当场引路前行的明灯,指引自己前行。
这样的事情有很多,可能最能让人刻骨铭心的就是爱情与友情,相比于爱情留下的痛苦与不甘,友情留下的则更多的美好并且不可复制性。
如果你活了两世,你可能会看淡最初的爱情,但你一定还是会坚定年轻时候的友情。
杨易完全没有想到今天这戏谑性的结拜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相对的,就算拥有足够多丰富经验的的,在面对兄弟投来真挚的友谊,也绝对没有办法不动容。
不过杨易现在可考虑不了那么多,自己多了两个富家子兄弟,当然不能再过穷日子。
“两千两?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李顽惊讶的看着杨易,他知道杨易今天对自己热情的对待,一定不会有好事,果然,一张口就是两千两。
杨易收起了随意的笑容,虽然他为了借钱,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