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或许还能少些哀怨;奈何他倾心的是小人儿刘苏,
一个八岁的男孩子!
刘辉阴沉着一张脸,窥视着那两个人的亲昵,
似翻江倒海般的心绪,乱成了一团:‘白旒苏,
你情愿选择一个小孩子,也不接受我;
你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却要因此离开我身边。
我不会遂了你的心愿!’
气忿忿的在府内走动,男人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
途经水榭亭台处,刘辉坐在了石凳上,仰望夜空:‘白旒苏,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究竟是爱你还是恨你;
像是天上的星,无法触碰,却又总是以最闪亮的形态,
出现在人面前。’
男人转念:‘刘苏,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却能得到白旒苏的爱情
。凭什么?凭什么!’愤懑难平,刘辉一掌拍在了石几上:“‘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刘苏,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石桌的一角,应声落地。
……
月华如练,长夜冷清;秋风萧瑟,更深露重。‘迷迭香,绮罗帐
,为谁辗转入梦乡?’
厢房,白旒苏将小人儿放在床上,罗衾锦被的柔软,
让刘苏发出了安逸的微笑:“旒苏~你的手好冰。”
“那么,你就来温暖它试试吧,小狗~”白旒苏说着,
一双手捧起了小人儿的脸,与之四目相对,满眼爱慕之色。
“其实……我很羡慕长孙小姐,可以做旒苏的新娘。”
刘苏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泛着泪光;他虽然只有八岁,
但是他懂,名分意味着什么。
白旒苏的手指抚上了小人儿的额,描画着他的轮廓:“小狗……”
眼中的歉意与愧疚,还掺杂着丝丝懊丧。
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小人儿扯着嘴角,
露出个并不是十分灿烂的微笑:“算了~我是个男孩子,
永远不可能从你那里得到名分;旒苏,我可以为了你抛弃一切
,包括尊严在内,只求与你尽可能的长久。”
愁绪萦绕,白旒苏心中莫名的哀伤;要向小人儿表达的,
除了通过身体,他找不到其它方式。“刘苏,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情人,所有的‘第一次’,都没能留给你;
但是,我相信自己会变成一个好情人,把所有的‘永远’,
都献给你。所以,不要再哭泣,在我的怀中展露笑颜,
与我厮守一生,那才是你该做的……”
新房
龙凤花烛焰影重重,成双喜字装缀四处;红绡帐内,
长孙绮云倒在朱漆婚床之上,满脸泪痕。
‘白旒苏,你好残忍;还以为你是因为年纪轻,无心担当。
时至今日,我才终于懂了:你并非不解风月而忽略我,
乃是因为心中另有所属……’
洞房花烛夜,喜帐放下的瞬间,‘醉迷香’的味道飘浮;
长孙绮云假装吸入了烟药,倒在床上;然而,
在白旒苏离去之后,她却清醒的睁开了双眼。“白旒苏,
你以为我一介女流,不懂江湖事;只是你万万想不到吧,‘
醉迷香’的前身,是‘琉璃香’,而那药烟的发明者,是我娘亲……
白旒苏离开新房之后,与小人儿刘苏发生的事,
长孙绮云看得真切,她不甘心的是:
自己会输给一个八岁的男孩子。
‘明明是养父子,却维持着情人的关系;白旒苏,
即使在新婚之夜,你也可以狠心的抛下美艳妻子,
去与那小鬼私会。’长孙绮云拭去了眼角泪花,心中狠意滋生:
“白旒苏,既然你不仁,就休怪绮云不义了!”
‘早知春梦终成空,莫如当初不相逢;恨重重,怨重重,
人间最苦是情种。’一切,都还只是刚刚开始上演的闹剧,
在一方或多方退出以先,转动的齿轮,是无法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