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拉氏的声音太大了,致使四爷和弘晖走了进来,四爷看到跪在地上的苏文,眼神微微的缩了一下,握了握自己的双手说道:“苏文,你先下去吧。”
苏文站起身,也许是跪的太久了,腿部有些发麻,身子竟晃了晃差点跌倒在地,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双腿,慢慢的离开了,而弘晖看着他的背影却是眼带寒光,他刚刚很清楚的看到了一切,苏文快要跌倒的时候,皇阿玛竟然差点冲过去要扶起他,一脸的紧张,而额娘看着苏文的眼神却又带着请求与悲哀,这苏文到底有何来历竟然会让阿玛和额娘如此失态呢?
四爷看着那拉氏,没有说话,走到了床边,做了下来,而弘晖则端来了药,上前就要伺候她,而那拉氏则摆了摆手说道:“皇上,妾身就要不行了,您答应妾身,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以江山、百姓为重,万不可草率行事,毁了您的名声啊!”
听到那拉氏这番话,四爷紧紧的握了一下双手,站起身说道:“你的话,朕知道了,你先安心的歇着吧。”,说完之后,便随即离开了。
==============================================================================
雍正九年九月九日,那拉氏还是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皇后驾崩,举国哀痛,随即四爷也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根据大臣们的商议给那拉氏上的谥号为孝敬皇后。
随后在十二月初的时候,四爷一反常态,把大部分的政事都交给了弘晖来处理,一时之间众大臣也都明了四爷的意思了。
冬日的雪下的很大,雪停了之后,苏文站在外面看着树枝上面点缀的异常美丽的雪花,想着那拉氏的那番话,心口有些发疼,虽然当时苏文没有回应,但他自己明白,那拉氏的那些话真的刺中了自己,她说的都是实情,也许就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只是说到离开又是谈何容易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到肩膀上的一阵温暖,回过神,就看到四爷正在帮自己披上厚衣,看着四爷认真给自己系衣带的样子,苏文笑了笑,心里一片温暖。
四爷揽过苏文的身子说道:“刚刚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出神,也不多穿件衣服就出来,又病了怎么办?”
听到话里面句句的关心之意,苏文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两人一同看着远处白茫茫的雪地,竟觉得岁月静好,一片安宁。
而不远处,他们的这副情景却是被两人看在了眼里,这两人就是弘晖与弘时,自从那拉氏病逝之后,弘晖难过异常,但随后又被四爷派遣下来的那些事情给忙得没有时间去多想,心情才算是好了一些,今日本来是有事情想要来请教四爷的,可是哪知道竟然见到了这副画面。
弘时更是惊动不已,眼珠子差点就掉了出来,猛地就要冲出去理论一番,弘晖眼疾手快,拦住弘时,拉着他就离开了,转身之时,看着苏文的背影,眼神里面却是一片的寒光。
弘时被弘晖拉着离开后说道:“大哥,你拦着我做什么,你看皇阿玛这是做的什么事情啊,那是谁啊,那可是一个低贱的奴才,卑贱的太监而已,可是皇阿玛竟然,他竟然……”
弘晖知道弘时要说的是什么,只是他却一点都不惊讶,他想到了额娘临去之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额娘说让自己找个机会除去苏文,说是若苏文愿意离开宫的话,就放他安全离开,若是他不愿,自己一定要出手除掉他,万不能留下的。
当初,弘晖还是有些疑惑的,只觉得自己额娘怎么会这么注意一个奴才呢,现在却是全部都明了了,原来如此,原来皇阿玛与那苏文竟是这种关系,怪不得额娘如此的悲痛呢,怪不得要自己除去苏文呢,真是可笑啊。
“大哥,你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这苏文可不能留下的,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事情可就大发了。”
弘晖笑道:“不必担心,皇阿玛会很小心的,再说,这苏文可是曾经救过我一命的,现在我也放过他一次,算是扯平了吧。”
弘时不满意的说道:“你这说的算是什么话?他只是个奴才而已,救你算是他应该做的,可是现在他却是关系着皇阿玛的名声的,这是两码事,要不除去他的话,留下就是一个大祸害的。”,弘晖没有答应,只是默默的往宫外走去,后面的弘时仍然担心不已的嘴里念叨着也出了宫。
=============================================================================
而这一边的四爷早已经发现了弘晖和弘时了,只是却并没有放开苏文,他只想要任性一次,只是看到弘晖离开时那个寒冷狠厉的眼神,四爷皱了一下眉头,对苏文说道:“朕的这万里河山已经一片安稳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苏文一惊,抬头看向四爷,只见四爷笑了笑说道:“有这么让你惊讶吗?当日那拉氏不是一直在请求你离开朕的身边吗?现在弘晖也能独挡一面了,朕会陪着你离开的。”
这下,苏文也开始严肃起来,他离开四爷的怀抱,看着四爷眼里的认真,说道:“你怎么知道皇后说的话?”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事关你的事情,朕派壹在一旁监听着,只是你也太老实了,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讲,这些日子里不太好受吧。”,四爷之所以没有告诉苏文,只是想要苏文学会信任自己而已,哪知道,苏文竟然全都闷在了心里,什么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