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哈利这种反应,纲吉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于是他几乎是立刻把身上和哈利分别之后唯一多出来的那枚冠冕扔到远处目光勉强可及的地方,便将注意力放回了哈利身上,小心翼翼地靠近,“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们这边的举动惊动了周围好大一片人,连那边正在上演狗血重逢闹剧的兄弟俩都围了过来,詹姆虎视眈眈地看着纲吉,似乎随时要把这罪魁祸首拎到一边去人道毁灭。
纲吉此刻自然没有空去思考大人们的那些无聊心思会带来的烦恼,哈利的反应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额头——伤疤——伏地魔——冠冕。
这样的关联词一个个建立起来之后似乎不需要解释什么,谁都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利因为额头尖锐的刺痛而面色苍白,满头冷汉地向他怀里靠,然后被詹姆大力推开,强制把比他高一个头还多的男孩按进怀里。
这场面稍微有点滑稽,别说因为被推开而稍微有点不爽的纲吉,就连百分之百站在詹姆那边的小天狼星都忍不住露出奇怪的表情。
人家是父子,是父·子!
泽田纲吉在心底默默重复一百遍,再次询问哈利,“头疼,有没有好一点?”
哈利大口喘着气,汗珠从额头顺着苍白的脸颊下滑,“刚刚,是什么……?伏地魔不是已经……”
“啊,”纲吉沉声,看着被他扔到城堡角落里的生锈冠冕,“大概是另有隐情吧。”
“那,那是……”
“开什么玩笑!伏地魔不还是你干掉的吗?!难道说你……”面对这种事,詹姆不冷静了,掏出魔杖对着他虎视眈眈。
泽田纲吉扶额,“伏地魔的尸体你就算没有亲眼见过,在报纸上也看到过吧。”
小天狼星把碰到自己儿子的事就不冷静的好友拖到一边制止他,“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纲吉呼出一口气,好歹这两人没有统一阵线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通谴责下来,“这个问题我也只是推测,”还是当初身体没有变大的时候根据白兰的话推测出来的,“但是我想,邓布利多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于是,十分钟之后,他们一行四人站在了邓布利多位于八楼的校长办公室内,面前漂浮着永恒的甜到让人牙疼的果汁。
“哦~是这样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被手帕包裹住的锈迹斑斑的冠冕,邓布利多看着依旧头疼不止的哈利,眼神在两者间切换着,不断思考。
“那么,能把它交给我吗?”邓布利多最后微笑着对纲吉道。
“假如你愿意把一直以来隐瞒的情报说出来。”泽田纲吉同样微笑,不甘示弱。
老人伸手去捋被保养得很好还被扎着红色蝴蝶结的胡子,“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这只是伏地魔留下的带有黑魔法的物件,只要好好处理就可以了。”
——骗人。
“哦,这样,”纲吉耸耸肩,“那么或许,在下次不小心碰到类似情况的时候,我就按自己的想法解决了,即使这样也无所谓?”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头疼,他看向另外三人,“既然这样,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单独的时间呢?”
在凤凰社工作了这么多年,不管是詹姆还是小天狼星都对这老人的习惯有了一定的了解,当下也不敢多表达什么微词,只带着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哈利乖乖地退了出去。
“在伏地魔已经死了的现在,似乎没有必要瞒着他们吧?”纲吉靠在墙边,看着仍旧隔着一层手帕拿着冠冕沉思的老人,“不如说,这样隐瞒着会给他们带来不安吧,这样也没问题吗?”
“或许不知道对他们来说会更好——纲吉,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啊,请随意。”
“我不知道纲吉你到底来自哪里,不过在这个魔法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事实都能够被公诸于世的,”邓布利多的表情严肃而意味深长,“黑魔法会侵蚀人的内心,而伏地魔所使用的尤其邪恶,我们不能让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去冒险,我想这种心情你也一定了解吧?”
纲吉扶额,“但我认为他们的心足够坚定,应该不会被那些东西所诱惑吧?”
“如果是纲吉你——会不会被永生这种邪恶的魔法诱惑呢?”
“当然不会。”泽田纲吉斩钉截铁。
“真是坚定啊,”邓布利多露出一瞬间的苦笑的表情,“但是我们不能把这个世界的未来赌在这上面,好了,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或许可以把我的猜测告诉你——当然,这仅仅只是猜测,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就是事实。”
但是总比他知道的要多吧。
纲吉斜靠在墙边,“好啊。”
*
“呐,白兰,作为曾经被打倒的boss,你怎么看?”
“小纲吉真过分呢~”
“说起来,我知道现在也不能明白你们的想法啊,”纲吉抓了抓头发,“世界啦,永生啦,得到那些之后你们到底准备做什么?”
“大概,只是为了得到的过程吧,”那头白兰的声音稍微正经了一瞬间,“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和小纲吉又怎么能相遇呢~”
“无聊。”
“或许呢~”白兰笑眯眯地捧,“现在的我并不是那个曾经想要统治世界的我,所以那个时候的想法,差不多全都忘光了呢~”
“说谎也要靠点谱,以为过了十年我就会把那个时候的事情忘光了吗?”
“阿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