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杀手追击,另外也想看看陶然出的点子效果如何,事实证明,这法子很蠢
,但还算实用。“我想到一件事。”静夜中传来陶然低低的声音,继而俯身过来,沐燕非感觉到温热气息随着他
的说话在自己耳边吞吐,鬼使神差的,那夜在河中度气的一幕瞬间在眼前闪
过,身体不自禁地绷紧,看到了他的反应,陶然眼眸里闪过会意的笑:“阿
沐,你很奇怪,你不喜欢我,却不反对跟我同床。”正因为不喜欢不信任,他才要把人紧紧抓住手里,只有在他眼皮底下,他才
有机会把人看得透彻,不让对方有半点可以糊弄的机会。“什么?”沐燕非冷冷问。很喜欢看到他紧张的模样,陶然又往他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既然我
们两人都有弱点,那不如相互帮对方摆脱弱点怎样?”“怎么做?”“很简单。我水性很好,教你叁天,保管你成浪里白条,你可以帮我控制酒
量,我这个人没什么节制,身边没个人看着,很难戒掉。”沐燕非心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问:“你不是很喜欢酒?何必戒掉?”“喜欢是回事,被牵制是另回事,现在我们处境不同,我可不想因酒误事。”“成交。”“阿沐……”陶然跟沐燕非靠得很近,嗅着他身上的清香,正事说完,却不想
离开,继续道:“你真的没兴趣……”脸颊微冰,黝黑睚眥刀鞘抵在了两人之间,沐燕非淡淡道:“我比较有兴趣
陪你练轻功,要试试吗?”“我突然觉得有点困了。”杀气袭来,陶然审时度势,躺了回去,道:“不过
你若改变主意,可以随时召唤我,我随传随到。”可惜,到天亮,他也没有得到召唤。
风起澜城尽飞花21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身赶路,出了客栈,微风吹来,片片花瓣随风飞旋,有几瓣落到沐燕非肩上,陶然伸手帮他拂落了,极平常的动作,仿佛透着关怀,却因为过于刻意,而让殷勤流于表面,沐燕非眉头轻皱,突然道:“我字飞花。”“好名字。”陶然剑眉轻挑,看向沐燕非,经过几日休养,男子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干练,一袭玄衣立于风中,掩去了平日的飘逸,多了份压迫性的气场,陶然不明白沐燕非为何突然提及自己的字号,但仍然从善如流,笑眯眯道:“我记得令堂喜花,不晓得这飞花二字出自于桃花?还是冬月的雪花?”“飞的是血花,敌人的血!”沐燕非看着他,眼眸冷如寒冰,“对敌人,我从不手软,我不讨厌你,所以,别给我成为你敌人的机会!”陶然笑容微僵,不明白沐燕非为何突然这样说,心思电转,极力揣想他是否疑心到这几日自己对他的戏弄,思忖间,沐燕非已经离开了,温风中就听他道:“牵坐骑,上路。”所谓坐骑,只是两匹老马,先前陶然的玉笛当了叁十两银子,这几日住客栈加买马,已经所剩无几,啟程之前,他把腰带上的嵌玉也当了,外加沐燕非束发的玉簪,凑了几十两,再往前走,有陶家的店铺,只要坚持到那里就好办了。两人照陶然选的偏路一路走下去,果然未曾遇到沐燕非的随从,那些杀手也不见了踪影,沐燕非从京城出来后,曾数次被偷袭,所以他曾跟阿南阿中说过如果中途走散,大家在云南会合,那时说这话时半是试探,没想到居然真会变成这样。偏路难走,马匹脚力也跟不上,好在皇上交待他的事也不急,行路慢些,总好过总被人截杀,如此这样走了两日,中途歇息时陶然开始教沐燕非鳧水,路上遇到河流,便让他下河练习,沐燕非有武功底子,学鳧水比平常人快很多,又有名师指点,不几日便已能熟练游水了。这日两人来到蒲城临近的小城,陶然看城郊有河经过,便邀沐燕非下水,正午时分,水温正适中,两人在水里游了半个时辰,在陶然的细心传授下,沐燕非的鳧水技巧增长不少,最后陶然先上了岸,靠在一棵柳树下喝酒,看到沐燕非上来,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沐燕非身上的伤都痊愈了,胸口最重的那道剑伤也只不过留下淡淡疤痕,除了伤药珍奇外,他自身强悍的恢复能力也令人咋舌,陶然收起了最初的小覷之心,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嘴角游离着玩味的笑,像古玩家欣赏自己中意的名贵玉器。“进城后就有店留宿了,我们可以多住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再啟程。”他喝着酒道。蒲城县里有陶家的分铺,这一路行来,两人身上的银两所剩无几,饮食住宿都在将就,又疲于奔命,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想到好久未曾沾足的勾栏花馆,陶然露出舒心的笑。沐燕非知陶然在想什么,懒得看他的猥琐表情,养过头,穿着衣服,问:“你还要喝多少酒,才准备戒?”与沐燕非练习泳技相反,陶然戒酒没那么顺利,尤其是内息混乱时,更需酒的热气调息,沐燕非每每看他忍得痛苦,便索性把酒还给他,反正戒酒的做法治标不治本,若内息无恙,便不需酒来调和,所以归根结底是修行内力,将走岔的内息导入正途,但现在看来,陶然似乎根本没有戒酒的打算,那好像只是他的随口之言,过后便忘得一干二净。他根本是没事干,来消遣自己的吧,沐燕非没好气地想。陶然叹了口气,“调息这种事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我的内功心法至阴,原就与普通修炼不同,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是万幸,你自己也内力受损,该知道一旦内息出差,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