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来,你亲手试试。”邬迪对于恭的勇气是很赞赏的——毕竟这世界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不在少数,而恭居然可以克服内心的恐惧来做这些事,其实真的很了不起。
他完全不知道恭想的是和自己在一起,他就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盲目的相信。
邬迪不仅给恭指这些菌类中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不能碰的,而且还给恭唠叨他们原先那儿这些菌类有多贵多贵,现在吃免费的实在是太划算了巴拉巴拉巴拉……
邬迪知道恭并不会将自己给他说的话乱说,既然这样,有一个好的听众也省得他把自己给憋坏了。
恭果然是个很好的听众,甚至在邬迪说起那些“猴头菇”“松茸”什么的时候,那双黑漆漆毛茸茸的兽耳还一动一动的,看得邬迪时常都忘记自己说到哪里了——呜,兽耳控真心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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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么大一包,足够我们吃了!”最后两人因为蹲下来弯腰采蘑菇,愣是弄得腰酸背痛的,最后只好找了个干净的石头,用树叶拂去上面的水和草渣,两个人背靠背地坐着休息。
“这比我打猎还要累。”因为不停地弯腰、伸腰、弯腰、伸腰,恭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收获也不小,至少这些东西就算天天吃也可以吃个个把月了。”邬迪说的是他和恭两个人的食量。
大概是受到部落里的人影响,邬迪也是卯足了劲儿采摘,生怕走过路过机会错过,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不过看着那堆得像是小山一样的蘑菇,邬迪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只不过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方便带回去,果然还是要编个口袋——想到这里,邬迪顺手扯过挂在树枝上的细细藤蔓,开始编织那种洞洞眼儿的“编织袋”。
背对着邬迪,并不太清楚邬迪的动作的恭看了一眼小山似的蘑菇:“可是,这个放不了多久就会烂掉的。”
恭还记得那一大堆因为有毒而不敢有人去碰的蘑菇,在放了一天之后就逐渐腐烂变臭了,最后还是浪费了两块兽皮,才将那一大堆东西给清理出部落。
而在他心里,这些蘑菇是足够给族人吃一顿的。那么一顿之后,这些蘑菇就只能烂在那里了。说实在的,他觉得有点儿可惜——毕竟部落里的人就算是再怎么贪食,每次也是都要将吃的塞进肚子里,吃不下的是绝对不会多拿的。
“怎么会?这些晒干了之后放上一年都没问题,”因为洞洞眼儿的藤蔓网根本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所以邬迪已经编好了一大片,“不过这点儿东西要部落里的人吃那么久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这几天可以都来摘回去晒干——也算是过冬的储备粮吧。”
恭听明白了一些:“你是说,可以放很久?”那这么说来,他不就可以带着这些蘑菇去集会,到时候多换一些东西咯?毕竟听阿宝他们说,林族的蘑菇可是很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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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儿,邬迪见恭开始往洞洞眼的编织袋里铺树叶,然后将那些蘑菇一朵一朵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就自己先用军刀给一只大兔子剥了皮,然后就提着肉兔子,揣着几十只蘑菇往不远处河流分出来的分支那儿去清洗去了。
将洗干净的蘑菇塞进兔子的肚腹之中,又随手拔了几根草茎缠绕上防止蘑菇露出来,邬迪提着蘑菇兔子又回到之前的地方。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炽热的温度很快就将一些地方的枯树叶晒干到可以点燃的程度。恭抱了一堆回来点火,邬迪又削了几根签字串起蘑菇。
很快,兔子就被放上了烤架。
恭已经将所有的蘑菇都装进了袋子,然后试着背了背,发现十分的沉重,大概只有他和邬迪两个人抬才能够带回去——他不觉的懊恼,反而十分的欢喜,这不就说明,蘑菇的分量很多,他们可以吃很久嘛!
恭从来都没有一样东西吃久了吃烦了的想法,在他看来,只要能吃并且能够吃饱的东西,那就是令人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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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肉烤熟了是很好吃的,而且因为长期在外面跑动,所以几乎没有多余的肥肉。但是最让恭觉得惊讶的是在兔子的肚子里被焖熟的蘑菇,混合了本身的汁水和兔肉难得的油香,简直是一咬一口鲜。不知不觉中,那只兔子腹腔里的蘑菇大部分都进了恭的肚子,邬迪只吃了几个。
不过邬迪倒不介意——事实上,看到恭大快朵颐的样子,邬迪只觉得可爱得不得了。
将烤蘑菇也解决掉,填饱肚子,两人将骨头和灰烬就埋到了地下踩实,正准备背着蘑菇和剩下的兔子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头上戴着一朵粉红色大花的漂亮女人拨开前面的树丛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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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透的心思
女人有一头黑亮的头发和一张秀美的面孔,身材玲珑有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穿的不时厚实的兽皮,而是轻薄的土褐色布裙。
只是,她的脸色十分的憔悴,表情也是带着些许不安的。即使她的头发上别着一只半开的花饰,也并没有让她看起来精神一点。
但是,就是这种带着疲惫和憔悴的神色,反而让她有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模样,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总的来说,这是个很能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
邬迪自从这个女人